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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的人找遍了整個七里墩,都沒發(fā)現(xiàn)李金枝的蹤跡。 王永平更是趕出去七八里山路,也沒發(fā)現(xiàn)她的影子,她懷著孩子,肯定不可能走得快。 雖然王家人心里都不甘心,可天色已經(jīng)黑沉了,想找也找不到人了,只得回家。 王永平?jīng)]辦法,只能回家。 路上,遇到一個剛好從鎮(zhèn)上回來的王家族兄,走夜路本來就有些害怕,聽到前面有動靜,喊了兩句,聽到是熟人的聲音,走上前一看,是王永平。 立刻松了一口氣,這大晚上的走山路,大男人也有點怕,能碰到熟人,起碼能壯個膽。 “老四,你也從鎮(zhèn)上回來?我要是知道你今兒個也去了,就跟你一塊回來了!” 王永平哪里有心思,悶悶的哼了一聲。 那族兄本來就話多,天黑,越發(fā)要講話壯壯膽子,沒話都要找兩句話出來講:“你回來的路上,有沒有遇到那個誰?” “誰?”王永平心不在焉,還在想著李金枝躲到哪里去了? “就是李家的那個,李金枝?。俊?/br> “李金枝?你遇到她了?”王永平停下腳步,抓住族兄的手:“你在哪里遇到她的?” 族兄還以為王永平對李金枝舊情未忘,“我說老四啊,這樣給你戴綠帽子的女人,你還惦記她干啥?如今你們家好日子還在后頭呢,到時候多少比李金枝好的女人找不到?聽老哥一句話,不要想著她了!” “她在哪——”王永平哪里聽得進去,此刻就想抓到李金枝。 “唉,我說我說,我回來的路上,在老鷹坳那里,碰到一輛馬車,這么大晚上的,雖然是打著火把,可那速度也有點快,差點跟我撞上了,我跟那馬車擦過去的時候,車簾子被抖了開了,我就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李金枝就在馬車里,好像很著急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話說,她回七里墩干啥?娘家都沒了,回來落腳的地方都沒有!”王家族兄念叨著。 王永平甩開族兄,轉(zhuǎn)身就要往鎮(zhèn)上趕。 被族兄給死活拖住了:“你是不是傻啊?這大晚上的,你連個火把都沒打,這山路上不小心,跌下去可就沒命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說?再說,人家是馬車,四條腿加兩個轱轆,你兩條腿趕得上嗎?聽哥哥一句話,今天先回去,有什么事,等明天天亮了再說好吧——” 生拉硬拽的,將突然好像失去了斗志的王永平給拖了回來。 剩下的路,就是王家族兄嘴沒停,叨叨了一路,什么后生家要看開些,什么天下好姑娘多的是,要王永平快找個媳婦睡睡就忘記李金枝了;要么就是勸王永平放手,王家跟李家已經(jīng)是生死大仇,王老柱和張婆子肯定不會同意的。 再者李金枝都有了別人的孩子,就是個破鞋了,還要撿回來,難道不膈應(yīng)? 上趕著當便宜爹嗎? 王永平一聲不吭,咬緊牙關(guān),只咬得牙齦出血了,喉嚨里滿是腥甜。 到了村口,王家族兄還不放心,親自把王永平給送到家,看到王家人一個個臉色不好,非常識相的帶著一肚子的八卦,麻溜的就告辭了。 王永平一進屋,啥也沒說,咚的一聲就跪在了院子里。 他沒臉說話,也沒臉進屋。 張婆子一聽這動靜,又恨不得拿掃帚抽一頓解氣。 王永珠按住了她,避開了王永平跪的方向,只問:“后悔了?” 王永平眼淚一下子就砸在了地上:“小妹!四哥對不住你!四哥就是個混蛋!都怪四哥,李金枝那個賤人,她騙我!都是在騙我,她壓根不是親自走來的,她是坐著馬車來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坐著馬車回去了!” 王永平又愧又恨! 王永珠一聽,越發(fā)篤定了李金枝是有備而來,連跑路的工具都準備了,看在真的是勢在必得??! 見王永平現(xiàn)在似乎冷靜了些,才追問他是什么時候跟李金枝有接觸的。 王永平老老實實的從昨天開始說起,比如李金枝哭著說自己后悔了,還說自己活不下去了,給王永珠上眼藥的事情。 王永平此刻說來,沒聽兩句,張婆子就開始罵起來,攔都攔不?。≌f他腦子進水了,人家這是給他妹子上眼藥,挑撥離間都聽不出來? 又說他是個棒槌,人家兩句話一哄,就什么都往外面禿嚕,又罵李金枝是個賤人,套他的話,心計狠毒。 被張婆子這么罵著點評了一番,王永平的腦子也越來越清醒,越發(fā)羞愧,當時怎么就跟被迷了心竅一般。 忘了兩家的仇恨,忘了自己當時被戴綠帽子的憤怒,一心就想著要在李金枝面前像個男人,要李金枝后悔!然后做出這等糊涂的事來。 第兩百五十七章 罵醒 好不容易王永平斷斷續(xù)續(xù)的把前交代完,張婆子罵罵咧咧的總結(jié)“上不得臺面的東西,不過就是咱們家如今仗著你妹子,子好過點了,將來也會越過越好,人家外面的人說了兩句好話,奉承了幾句,就忘記了苦子,骨頭都輕了三兩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被女人兩行貓尿一流,就發(fā)飄了” “看到李家jiàn)人過得不好,心里得意吧,骨頭輕得就想賣弄賣弄呸個沒出息的東西,你有啥好賣弄的家里出了事,你除了那一的傻力氣,你會干啥你是掙了一兩銀子,還是給家里出了大力” “不過是珠兒心疼你,給你臉面,什么都想著你我看你別的沒長進,倒是縱得你心大了珠兒不跟你計較,你倒好,還以為自己是一家之主是吧啥事都好替珠兒出個頭,偏又沒那個腦子,做出這些糊涂害人的事來” 王永平心中那點子虛榮和連他自己都不太明白的最隱秘的私心,被張婆子這么直接的攤到了大家面前,真的是臉上作燒。 他知道,雖然是小妹當家,可是小妹對他這個四哥一向是縱容的,嘴上厲害,其實心里惦記他,有啥好處都不忘記他。 有時候就算自己做得啥不對,小妹頂多說兩句,也就輕輕的放過了。 尤其是他出去隔壁村里去宣揚,自家要收山貨了,別人震驚的眼神,讓他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在大家都知道王家如今的確是結(jié)交上了大老板,要翻了后。 更有那許多人,對他的態(tài)度就變了,開口就喊大兄弟,不笑不說話,話里話外都是讓他以后多關(guān)照。 王永平哪里經(jīng)受過這種待遇,不得不說,這讓他十分的受用。 以前背地里嘲笑他沒用,被女人戴綠帽子的人,如今看到他還不是一口一個兄弟,要他關(guān)照不知不覺的,他似乎沉浸在這種夸贊和奉承中了。 開始還解釋兩句,說這生意是他家妹子做主,可大家都奉承自己,說王家如今只有他一個壯年男人,這事他不扛起來誰抗妹子再能干,也是女人,還能拋頭露面不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