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霆道:「你看到了么?如果我們?cè)谝黄鸬脑?,兒子也該有這么大了,所以我給他做的衣裳,都和你少年時(shí)一模一樣……」她聲音甚輕,只有近旁的徐元霆能聽到。徐元霆不由渾身一震,低頭看她時(shí),才發(fā)現(xiàn)她雙目盈盈,已是潸然淚下。看著她仿佛梨花一般的面容,他心里生出一絲不忍,卻是硬起心腸道:「能有嬌兒如此,你還有什么不滿足?裴夫人,做人不要太貪心了?!?/br>她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目光中漸漸流露出恨意:「徐元霆!你怎么能這么說話?」那少年已款款走到兩人跟前,向他母親道:「母親大人,天色已晚,該回去了?!?/br>徐元霆頗覺奇異,這個(gè)少年唇色泛白,似乎一直在控制著自己,他對(duì)他母親也似乎十分無情,只冷漠地叫她「母親大人」。她仿佛沒聽到一般,恨恨地看著徐元霆,仿佛要剜出他的心,聽到兒子的話時(shí),臉上擠出一絲虛弱的笑容:「楓兒,這是你徐伯父,快叫人。」裴家在金陵亦有子弟,裴五比徐元霆略小一、兩歲,裴楓叫他伯父并不為過。裴楓半仰起臉,看了徐元霆許久,依舊是青白著臉色,一句話也不肯說。徐元霆便道:「裴夫人,天色的確是晚了,看這樣子,恐怕還會(huì)下雨。你還是帶賢侄回去吧。」感覺到兒子隱隱的怒意,她似乎也有些慌亂,抓著裴楓的手:「怎么不叫人呢?一點(diǎn)禮貌也沒有……」裴楓冷笑道:「母親自然知道,又何必問我?」「小孩子不懂禮數(shù),你別見怪。」她忙不迭地向徐元霆賠禮,目光滿含幽怨。徐元霆慢條斯理地道:「無妨。小孩子總有些脾氣,我有些事情,卻要先走了?!?/br>他的驕矜傲慢終于讓她絕望,從齒縫中擠出發(fā)顫的幾個(gè)字:「那便……告辭?!勾掖依釛鞅阃情T行去。徐元霆原本與他們同路,但為了避免同行,于是仍然站在梨花樹下,看著兩人相攜離去的背影,也不知站立多久,只覺得似乎有雨絲灑落身上,轉(zhuǎn)頭去看肩上時(shí),衣裳已微微濕潤(rùn)了。而正在這時(shí),一把傘為他遮住一片天空,那執(zhí)傘的紅衣男子含笑晏晏,也不知在旁看了多久。「走罷?都下雨了。」「還有什么地方可去?」他迷茫地看著赤龍主,仿佛那個(gè)離去的女子帶走了他所有的魂魄。赤龍主慢慢斂起笑容,溫言道:「一層秋雨一層涼,現(xiàn)在也挺冷的了。我們?nèi)ズ刃┚婆戆?。這附近有個(gè)酒肆似乎不錯(cuò)?!?/br>「借酒澆愁么?」他像是發(fā)現(xiàn)自己的脆弱被赤龍主如此近的距離碰觸,立刻清醒過來,就連笑意也似乎有些尖銳的諷刺。赤龍主卻仍然十分溫和:「你上次說帶我去吃面,我還沒吃過呢。就當(dāng)陪我,如何?」徐元霆被他纏得無法可想,只得帶著他,穿過兩條街,繞到一條巷子里,一個(gè)黑漆漆的面館。赤龍主看到那桌子上一層的油膩,也不在意,一屁股做了下去,卻被徐元霆皺眉拉了起來:「別坐這里!」赤龍主大惑不解,只得隨他起身,卻見徐元霆和店主打了招呼道:「店家,來兩碗面?!?/br>那店主想是許久不曾見他,似乎十分激動(dòng):「徐三少爺?你、你回來了?」「回來了,樓上的座位還在么?」他問道。「在的,還一直給你留著呢!」那店家引著兩人上了一架狹窄的木梯,赤龍主果然看到樓上還有幾個(gè)廂房,廂房的窗外正對(duì)著秦淮河,河上已是燈火闌珊,看不到水光了,無端地添了些許暖意。徐元霆當(dāng)年就常常與自己的未婚妻私下在此地相會(huì),樓上的座位就是讓店主添置的。這些年來不可能沒有人來坐,而店主做了不少這種類似的包廂,想必也是因?yàn)橛性S多人貪戀這里的景致而多次光臨的緣故。除了兩碗面外,徐元霆還另外叫了幾瓶燒酒,幾樣小菜。他面條吃得不多,只夾了兩筷便放下不吃了,單在那自斟自飲。赤龍主早就有些餓了,此時(shí)看那湯清面韌,上面澆了一瓢羊rou,撒了些蔥末,翠綠爽滑,鮮香無比,不由食指大動(dòng),吸溜幾下,很快就給他吃下了一碗,看到徐元霆不動(dòng)筷,于是自顧自地將他的面也一并端來吃了。徐元霆并沒有阻止,慢慢喝著酒。烈酒入喉嚨,仿佛割裂一般,熱辣辣的涌上來,醺得眼前一陣模糊,只覺得赤龍主容貌白皙,眼睛嫵媚,竟是如斯動(dòng)人,竟是有些沖動(dòng)想抱他一抱,但看到他胡吃海塞的粗魯動(dòng)作完全不似她,隨即定了定神,用手按住眼睛,不經(jīng)意地拭去了眼角的濕潤(rùn)。赤龍主卻像是沒見到他的失態(tài),撫摸肚子嘆息:「果然是人間美味……我都有點(diǎn)想長(zhǎng)居金陵了?!?/br>「想吃就再來一碗?」他心情似乎平和了許多,腳步也輕飄飄地不著力,便知道有了七、八成醉意,不能再喝了,放下空杯子,那杯子在桌面上打了兩個(gè)轉(zhuǎn)才站穩(wěn)。赤龍主眼神一動(dòng),笑道:「想吃是想吃,就是有些飽了。明天再來吧?!?/br>「明天若是再來,就讓店主給個(gè)盆給你盛面?!剐煸┝怂谎郏坪跏潜∨?,偏又看不出生氣的樣子,倒是三分的微嗔。赤龍主不由得心里一蕩,看到他腳下不穩(wěn),順勢(shì)扶住他,微笑道:「一盆面若也是七文錢的話,我倒是愿意他拿臉盆來裝?!?/br>「你想得倒美?!顾崎_了赤龍主的攙扶,取出了裝銀子的荷包,數(shù)夠了錢結(jié)賬,才慢慢扶著樓梯下去。他雖然不是十分的醉態(tài),但腳步也已是稍微的錯(cuò)亂了。第十章走到門外時(shí),赤龍主再次扶他,他便沒有掙開,讓他扶著自己,到路邊的一塊大石上坐下。此時(shí)的雨已經(jīng)停了,但石上還積著水。赤龍主知他愛潔,于是解了自己外袍給他墊在石頭上,自己卻是不坐了,站在他身旁。徐元霆并沒有拒絕,身體軟綿綿地,享受著這微醺的感覺,朝他感激地一笑,說道:「只坐一下就走?!?/br>「沒事,你坐吧。」他從來沒看過徐元霆對(duì)他這么和善,竟有些受寵若驚,只怕他是醉糊涂了,便問道:「元霆,你還記得回家的路么?」「怎么不記得?」徐元霆皺起眉頭,「就是天黑了,我也……能認(rèn)識(shí)路的?!顾f話有些慢了,迷迷糊糊的,忍不住抓住站在身旁的赤龍主的衣裳,像是即將溺死的人在抓一塊浮木。赤龍主連忙扶住他,穩(wěn)住他晃動(dòng)的身子,不由微笑:「路是認(rèn)識(shí),恐怕也是走不回去了,不如在這多坐一會(huì)兒。」徐元霆只見眼前人溫文儒雅的笑容,內(nèi)衫一身雪白,只在腰間纏了一條緋色腰帶,淺淺層層地束著,益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