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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卓佑抵著周依寒的額問,他呼吸帶著灼熱的氣息,有淡淡的酒香。 周依寒的氣息還不穩(wěn),聽著他低沉好聽的聲音,只覺得像是某種蠱惑。 她整個人都軟趴趴的,一副嬌軟柔弱的樣子說:“我不要在這里?!?/br> “不要在這里干什么?”他單手撐在洗手臺上,另外一只手輕輕托著她的下顎,又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 似醉非醉的段卓佑,整個人都透著一股慵懶不羈的性感。 周依寒說:“不要在這里接吻?!?/br> 段卓佑低低笑了聲,偏要反其道而行。 他再次吻住周依寒的雙唇,先是溫柔地吮吻她的下唇,再撬開她的唇齒,一點(diǎn)點(diǎn)攻略城池,撩得她呼吸急促,甚至發(fā)出嚶嚶的低喃。 周依寒后知后覺,深怕被人聽到,只能躲閃著段卓佑的吻,往他的懷里縮。 可是周依寒真的很想離開這里,再次對段卓佑道:“我不想待在這里?!?/br> “你想待在哪里?”段卓佑臉上的神色讓人晦澀不明。 周依寒說:“我想回家?!?/br> “回家?”段卓佑冷冷低笑,“你那個最重要的弟弟還在家里等著你?” “他回學(xué)校了,明天早上會過來。”周依寒說,“明天我們打算一起吃海鮮鍋的?!?/br> “陪我,周依寒。明天陪我?!倍巫坑拥恼Z氣不容置喙。 周依寒一聽段卓佑說這話就有點(diǎn)哭笑不得,伸手點(diǎn)了點(diǎn)他的胸膛,笑著問他:“你還是個小孩子嘛?你難道吃我弟弟的醋?” 段卓佑按著周依寒點(diǎn)著自己胸膛的手,力道有點(diǎn)重:“我是不是小孩子,你不清楚?” 周依寒感覺到他帶著薄繭的手掌貼著自己的肌膚。要是換成以往,她肯定笑嘻嘻地去回撩他??蛇@個地方真的讓她很沒有安全感。她一點(diǎn)和段卓佑嘻嘻哈哈的心思都沒有。 身體上異樣的觸感反而讓她覺得很不自在。 “阿佑?!敝芤篮鰦啥汩W,“我這不是來陪你了嗎?你不要鬧別扭了好嗎?” 段卓佑像是沒有聽到周依寒所說的話,他的十指與她緊緊相扣,力道駭人。 今天周依寒穿了一條短裙,坐在洗手臺上是裙擺往上撩起來幾寸。段卓佑的手掌貼在周依寒光滑的腿上,緩緩向上。 “周依寒。”他低喃著她的名字,“你是我的,知道嗎?” 他說著,再次將她抵在鏡子上,臉上幾乎沒有什么表情,認(rèn)真到絕情。 看著他這副模樣,周依寒竟然有點(diǎn)害怕,伸手推他:“段卓佑,你真的喝醉了。” 段卓佑聞言笑著低頭埋在周依寒的頸肩,用力地吮咬著她肩胛上的肌膚。 快,周依寒雪白的肩上被他咬出一個重重的痕跡。 周依寒都有些吃痛了,皺著眉:“你弄疼我了?!?/br> 段卓佑卻更加變本加厲,將周依寒的衣服往下扯了點(diǎn),再次吮咬她的皮膚。 周依寒怎么都推不開埋在自己身上的段卓佑,也突然意識到,以往她老是追著他嬉鬧,他都是收斂著的。 陌生的,異常的感覺充斥著周依寒。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冀邱吊兒郎當(dāng)?shù)卦谕饷娴溃骸澳銈儍蓚€有點(diǎn)過分了啊,那么久了,在里面干什么呢?” 周依寒連忙一把將段卓佑推開,擰開門把手就打算往外跑??删驮谒蜷_門的時候,段卓佑的氣息再次壓了過來。他貼在她的背上,一并將她剛推出一點(diǎn)縫隙的門再次關(guān)上。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周依寒的耳朵,后頸。 她渾身起了雞皮疙瘩,虛軟求饒著:“不要?!?/br> “你說過喜歡這樣的?!倍巫坑酉袷且恢粵_出牢籠的野獸,無人能夠馴服。 一直到周依寒的聲線里帶了哭腔,段卓佑才放開她。 門一打開,周依寒直接往外面跑。 冀邱就在門外面,原本他還一臉吊兒郎當(dāng)?shù)男σ鉁?zhǔn)備看好戲,可一看眼下這個情況好像有點(diǎn)不妙。 段卓佑斂著臉靠在門上,他如一只溺水的獸,惺忪地對冀邱說:“送她回去?!?/br> 冀邱皺眉:“你自己的妞你自己搞定,關(guān)我什么事?” 段卓佑一個眼神掃過來,冀邱又立馬屁顛屁顛地朝周依寒追出去。 影帝冀邱還是第一次被人當(dāng)成司機(jī),不過他倒也不介意,開著自己那輛低調(diào)的車載著周依寒。 燈光倒退。 路上,冀邱不免問周依寒:“你和老段是什么個情況?。俊?/br> 周依寒腦袋抵著窗戶,心不在焉。 她在冀邱面前倒是不用太端著,想怎么就怎么。笑不出來,所以也沒有假惺惺地討好。 冀邱醉翁之意不在酒,轉(zhuǎn)而換了個話題問周依寒:“對了,你閨蜜在烽市嗎?” 周依寒還是沒有搭理冀邱。 冀邱又接著說:“不用你說,我已經(jīng)知道她的名字了,鐘吟。還是個設(shè)計(jì)師呢,對嗎?” 周依寒聞言側(cè)頭看了眼冀邱:“你老是惦記著她要干嘛?。俊?/br> 冀邱勾唇一笑:“就對你閨蜜挺感興趣的啊?!?/br> “別,你還是找別人吧。我閨蜜對你不感興趣。”周依寒毫不留情地潑冷水。 冀邱不敢置信:“她對我不感興趣?不感興趣她還來探班?” 周依寒無語:“你搞清楚,她是來探我的班。跟你,那只是一個意外。” “美麗的意外?!奔角衩雷套痰卣f。 周依寒腦子里亂成一鍋漿糊,但也知道警告冀邱:“冀邱,你別打鐘吟的主意,你們不合適。我也不會希望你們兩個人在一起的?!?/br> “我怎么就和鐘吟不合適了?”冀邱道,“那你和老段不合適,我也沒阻止你們啊!” 周依寒聞言緩緩坐正,認(rèn)真看著冀邱:“你真覺得我和段卓佑不合適嗎?” 冀邱嘖了聲,“你自己心里還不清楚嗎?” “我不知道?!敝芤篮逯樥f。 冀邱揚(yáng)眉:“老段那個人的性格,占有欲太強(qiáng)了。你自己覺得呢?” 周依寒搖搖頭,有些悶悶不樂地說:“我只是覺得今晚的段卓佑讓我很陌生?!?/br> 冀邱聞言哈哈大笑:“我的傻丫頭啊,這才是段卓佑。” “他晚上喝了很多酒嗎?”周依寒問。 “一般吧。”冀邱漫不經(jīng)心地說,“老段他酒量不見底,難道你真的以為他醉了?” 周依寒想起,有一次她也見過段卓佑喝醉。只不過那次的段卓佑給她的感覺和今天完全不同。 甚至說,今天的段卓佑完全讓周依寒捉摸不透。 冀邱說:“習(xí)慣就好。不過,你和老段繼續(xù)交往,我是不會阻止的?!?/br> “為什么?” 冀邱笑而不語。 車子路過紅燈停下。 周依寒抬頭,正好看到不遠(yuǎn)處廣告牌上的世界街舞大賽冠軍——周柏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