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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抽空去上,暑假空閑那么多,總歸能有時間。連燕盯著那條短信,無意識的咬著舌頭,舌尖咬得發(fā)疼,又痛得癢,他回復(fù)了個“好”。他以為沈逸明已經(jīng)把這件事情忘記了,或許已經(jīng)做出了讓步,現(xiàn)在看看并不是,沈逸明還是堅定地不原諒他,堅定地要他們分手。星期天的時候,沈平格去參加了訂婚儀式,連燕一直到星期天的九點鐘才知道這件事情,他那個點剛醒,訂的鬧鐘沒有響,四處靜默,陽光很好,連燕赤著腳跑出房間,沈平格不在。他給沈平格發(fā)消息:你把我鬧鐘關(guān)掉了。又發(fā):你去參加訂婚了。訂婚儀式?jīng)]結(jié)婚儀式那么莊重,一定能帶人去的吧,連燕原本信心滿滿沈平格會帶著他去,他坐在客廳的地面上,咬著手指,盯著手機屏幕,無端得委屈起來,盼著沈平格別那么說,但沈平格很快回復(fù)他了。說:對。-為什么不帶我?-你在睡覺。-是你把我鬧鐘關(guān)掉了,你不想帶我去。之后沈平格沒有再回復(fù)他,或許在忙,或許訂婚儀式恰好開始,總之什么都能成為他離開的理由,連燕呆呆地坐在地上,手機屏幕亮起來,是瀏覽器推送的獵奇新聞,這場訂婚儀式有很長時間,中午沈平格回復(fù)了他,說:冰箱里有吃的,別吃涼的,放微波爐里熱一下。連燕不回復(fù)他,他搞不懂自己的情緒,或許在不安,他不習(xí)慣沈平格離開他,短暫幾個小時也不行,他覺得折磨,但只是一動不動,一直到晚上,沈平格才回來,連燕聽見了開門聲,腳步聲從身后傳來,沈平格半蹲在他身邊,連燕聽到他的呼吸,“坐在這兒多久了?!?/br>連燕低著頭。“起來,”沈平格朝他伸出手,連燕拍開他的手,抗拒他的接近,沈平格皺了皺眉:“你在鬧什么?”連燕偏過頭看他,還看到他后面的日歷,沈逸明習(xí)慣在家里放一本日歷,現(xiàn)在是七月十號,還有不到兩個月,沈平格就要走了,他覺得從未有過的無力感,沒有什么是順著他的,現(xiàn)在連沈平格……他去訂婚儀式都不帶他去,哪怕只是讓他送一程,坐著公交車,他可以自己回來,只要兩塊錢。“連燕,”沈平格連名帶姓的叫他,“起來?!?/br>這次連燕仍是不聽話,沈平格少見的強勢起來,把他打橫抱起來,連燕掙扎無果,摔在了軟和的沙發(fā)上,他眼前有黑色的星星,沈平格的影子籠罩住他,手撐在他身體兩側(cè),連燕那點無由來的火氣散開了,他需要被抱得很緊。“為什么生氣?”沈平格緩下語氣,“你要和我說,我才能懂你的意思。”連燕和他比劃:你騙我。他說:你不是我的。“那我是誰的?”沈平格要給他氣笑了。連燕想說,你不屬于誰,除了氧氣,你什么都不需要依附,愛情對他而言并不是必需品——或者說,對于這個世界大多數(shù)人,都不能稱得上是必需品,只有他會把佐料當(dāng)必需品,還沾沾自喜自己得到了世界上最好的寶貝。這種情緒莫名其妙而且難以解釋,連燕渾身都累,不想再說話了,但他伸手,試圖碰他的嘴唇,沈平格偏過頭去,不接受他的親吻,目光落在他的耳朵尖,說:“我有時候很難懂你到底在想什么,你什么都不說,這會讓我覺得累?!?/br>說完那句話,沈平格沒有再理會他的發(fā)抖,影子離開了他,燈光又濕乎乎的淋下來,只是又給予他一個眼神,轉(zhuǎn)身走了,連燕怔怔地看著他的背影,反應(yīng)過來他穿的是白色的西裝,他腰窄肩寬,腿也很長,穿西裝很好看,沈平格是穿著那身西裝打橫抱起的他,這讓連燕又矛盾的快樂起來。作者有話說:第105章他們之間冷戰(zhàn)好幾次了,每次都是很奇怪的緣由,用言語解釋不清,但連燕很快想和他道歉,他懊惱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性,他明明沒那么任性,但沈平格對他太溫柔了,以至于他以為露出的刺并不會刺到沈平格。晚上,連燕獨自出了別墅,外面風(fēng)很熱,蟬鳴隱于綠蔭nongnong里,超市里面人很多,連燕知道避/孕/套放在收銀臺的位置,但不知道潤/滑/液放在哪里,他覺得自己色迷心竅了,在超市里逛了好久,拿了一管牙膏,一條放在密封袋里的男士平角內(nèi)褲,在人少之后去結(jié)賬,若無其事的拿下一盒避孕套,想了想,又拿了一盒。會怎么看他?會不會質(zhì)問他,會不會嘲諷他?連燕有些害怕,咬緊了牙,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氣定神閑,收銀臺的女人只是簡單掃了他一眼,語氣平淡,習(xí)以為常一般,說:“九十三塊錢?!?/br>幸好他帶夠了錢,他有存錢的習(xí)慣,兜里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模莾蓚€鋼镚兒營造出了熱鬧的景象,平白讓連燕臉漲紅起來,他付了錢,通紅的臉又在夏日的晚上冷靜下來。他又做了什么呢?像做夢,走入街邊隱蔽的店門,那里紅色的門框積了灰,他知道自己未成年,十七歲,沒資格進這兒,但有誰規(guī)定十七歲沒有做/愛的權(quán)力呢,什么事情都要推遲到成年之后,憑什么!他無法忍受自己的前十八年只是沒有顏色的一灘廢顏料,他要出格。但勇氣未免也太廉價了點,進了別墅,那點勇氣倏地沒了,一袋子?xùn)|西不知道該放在那兒,笨拙的藏在沙發(fā)的抱枕之后,偷偷摸摸上了樓,沈平格也真的沒有發(fā)現(xiàn)他。好晚了,沈平格該睡了,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他離開了。連燕又生氣起來,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突然想:他是不喜歡自己了嗎?啊……怎么可能,他不是那樣的人,如果不喜歡了,一定會直接和他說分手,而不是冷戰(zhàn),他討厭藕斷絲連的糾纏吧??蛇B燕心里還是搖搖欲墜,是睡著了,但睡的不深,半夜又醒了,也不知道怎么醒的——噩夢沒有,蟬叫也息了。連燕爬起來,開了床頭燈,在本子上給沈平格寫話。“哥哥,你能原諒我嗎?我有時候也會覺得搞不懂自己,我太愛你了,所以忍受不了離開你,我不想讓你扔下我,我如果是個小掛件就好了,哥哥就可以把我拴在你的腰上,叔叔也很討厭我,哥哥離開這里的話,留下的人都是討厭我的,只有哥喜歡我?!?/br>沒睡醒,寫的也邏輯混亂,一會兒說“哥哥你原諒我”,一會兒又寫,“我很想親吻哥哥,哥哥的唇形很好看,會不會有其他人也喜歡哥哥的嘴唇,所以你不要離開我?!?/br>那些殘缺混亂的話撕下來,折成紙條,揣在兜里,連燕才睡。第二天醒了,連燕頭有些疼,迷迷糊糊走去刷牙和洗臉,冷水讓他清醒,他心里再次被一種奇異的紅色充斥,guntang沸騰地流動,臉再次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