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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他的聲音。“那人嘴欠,”說的輕描淡寫的,“就打了一架?!?/br>“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都高三了,還有兩個多月就要高考了,你這時候還打架,”沈逸明氣的都差點破音,“你不想去國外上學,行,那就不去,你現(xiàn)在還不給我省心,整這出,你到底要做什么?”“沒做什么,”沈平格聲音仍是平靜,“以嘴還嘴,以牙還牙,我總歸不能吃啞巴虧?!?/br>“你都快十八歲了,你就不能穩(wěn)重一點,別人嘴欠——他嘴欠什么?”沈逸明拔高音量,“他罵了什么,來,你說給我聽聽?!?/br>連燕猛地推開了門,一秒也沒耽擱,吵架聲戛然而止,對上兩人的眼睛,沈逸明深呼吸了下,勉強笑了笑,說:“小燕怎么也來了?”連燕頭次覺得自己適合演戲,或者出于逃避,他不想聽到沈平格的回答,避開了沈平格的眼神,但還是看到了沈平格嘴角有淤青。他又和沈逸明交流,無非是些無所謂的寒暄,乖巧的站在那兒,笑意也淺。他能感受到沈平格的眼神。這稱得上鎮(zhèn)靜,可一出病房,和沈平格站在同一處,連燕剛張張嘴,眼淚卻不聽使喚的朝下掉,這太突然了,被說“死同性戀”的時候,連燕都沒掉眼淚,可聽到沈平格打架,他又覺得疼,連燕伸出手,碰他的嘴角。沈平格見過他哭好幾次了吧,那也不差這一次,前幾次他或許還想遮掩,現(xiàn)在他卻不想避著了。本意并不是哭,連燕打算是要問沈平格的,他只能頂著通紅的眼睛,抽噎著比劃,比劃了什么他也不知道,又不管不顧的摟住沈平格的脖頸,眼淚又流到他的衣服內,與肌膚的溫度融合在一起。連燕不想管周遭目光了。“哭什么?”沈平格低聲問他,笑起來,“打架的是我,怎么好像是你疼了?”可就是好疼啊。連燕說不了話,該問的也問不出,仗著沈平格不會推開他,任性的把眼淚都擦上去,在他手心里很慢的寫:因為我嗎?“哥哥總不能讓別人欺負,”沈平格還有心思開玩笑,“很多時候,拳頭比言語有用的多,他受的傷比我嚴重多了,我又不疼。”他說:“真的?!?/br>沈平格不會主動和他說這種事情,連燕對此明白,也能猜出七八,約莫就是有人嚼碎嘴子,說到沈平格面前來了,沈平格和他不一樣,他只會忍耐,可沈平格不會。連燕又去抓他的手,淚眼朦朧的認真檢查他是不是有傷口,沈平格讓他檢查,目光放在他發(fā)紅的鼻尖上,眼神溫柔,嘆了口氣,說:“你真是寶貝,怎么這么多眼淚呢?”連燕后知后覺的害羞起來,松開他的手,摸摸鼻子,沈平格捏了捏他耳朵,聲音很輕,湊近了些,耳語:“好啦,寶貝,別哭了——我媽來了?!?/br>作者有話說:連燕嚇了一跳,猛地看過去,過道里空空蕩蕩,沈平格笑出聲,說:“騙你的。”情緒一下子散了,也堆不起來,連燕氣惱的瞪了沈平格一眼,眼睛還是紅的,倒是跟無端揪了毛的兔子一樣,他們坐在外面的椅子上——長的,泛著銀色金屬光澤的椅子,毫無溫度,連燕又覺得臉發(fā)燙,碰了碰沈平格的手。“不哭了啊,”沈平格笑著說,“再哭明天要眼腫的?!?/br>連燕在他手心里慢慢寫:為什么突然提到你mama了?沈平格很少在他面前提到他的mama,上次提到還是他們剛認識沒多久的時候,面前攤著舊相冊,沈平格用手語告訴他他想念mama了。“就是想嚇你一下,沒有別的意思,別多想,”沈平格攥住他的手,“前些天我爸找我媽來了,為了勸我出國,別在國內待著——你猜怎么著?”連燕一顆心咯噔起來,搖搖頭。“我媽說,聽我的,”沈平格笑起來,“所以我爸也沒辦法了?!?/br>連燕也跟著笑起來,四周無人,他側過頭,親了親沈平格的側臉。等連燕情緒平復了,才去醫(yī)院外的食堂打飯,連燕再三向沈平格確認眼睛不紅了,才肯進病房,沈逸明當著連燕的面兒,沒有再大發(fā)脾氣,卻也不說話,吃飯的過程顯得格外漫長和煎熬,連燕坐的離他遠,隔著空氣和沈平格對視,又很快錯開。“你們老師讓我去學校一趟,明天我再去,”沈逸明吃不慣醫(yī)院的飯,潦草塞了一半便扣上了蓋子,“你明天就待在家,別再和你那些朋友出去玩——小燕,你看著點他,知道了沒?”明天是星期六,不上學,沈逸明也沒指望沈平格能老實和他一起去見老師,能聽話待在家里就不錯了。連燕忽的被點名,忙點了點頭,手攥緊了。在醫(yī)院待到很晚,十一點多才回家,沈逸明不在家,一直到明天下午,這個別墅都是他們倆的家了,路上沒什么吃的了,買了份街邊燒烤,沈平格說:“要是我爸在家,肯定不讓吃?!彼终f:“偷偷吃?!?/br>還買了啤酒,他們好像都把今天當成隱秘的狂歡,別墅里關著燈,在臥室里放電影,連燕覺得啤酒的味道很奇怪,卻也能下咽,電影放的什么也不重要,他猶豫了下,在沈平格的手心里寫。-你叫我一聲。沈平格側目看他。連燕有些不好意思:就是在醫(yī)院里的那個。明知故問:“嗯?”這種明晃晃的“求愛”好難說出第二回,沈平格看著他臉紅,耳朵尖也紅,才說:“叫什么?”連燕低下頭,摟住他的脖子,貼的他好近,在他手心里寫,一筆一劃的:寶貝。“喜歡那么叫你啊,那多叫幾次,”沈平格靠近他耳朵,說給他聽,空氣和燈光都偷竊不走,他真的叫了好幾遍,低低的,帶著悶笑,心尖好像也跟著癢起來,“寶貝、寶貝、寶貝寶貝——聽煩了嗎?”連燕覺得自己大概是醉了,控制不住的想笑,出爾反爾的捂住沈平格的嘴,眼睛亮閃閃的,又搖頭,說沒聽煩,卻不讓他再說了。可惜人不是機器,耳朵不能充當錄音器,要不他要錄下來的,在沒人的時候偷聽,連燕貼著他的臉,讓他感受臉頰的溫度,很燙。連燕把“寶貝”這個詞定義為啤酒味兒。電影結束,房間里黑下來,他們又在純白的月亮底下糾纏,沈平格能看到他紅透的耳朵尖,于是低聲叫他“寶貝”,感受他在手心里的戰(zhàn)栗,赤裸而潮紅的顫抖。連燕仍是愧疚,對于沈逸明的,沈逸明還在醫(yī)院里,盡管明天就出院——他卻在沈逸明的別墅里,和他的兒子抱在一起接吻。他偶爾會碰到沈平格的傷,很輕的傷,不過是淤青而已,沈平格不可能告訴他,那個和他打架的人說了什么侮辱性的話,沈平格一邊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