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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喜歡變成沈平格的拖累,如果不是紙條被發(fā)現(xiàn),他或許都不會表白,他更傾向于只是看著沈平格,即便偶爾連燕想讓沈平格也愛一下他,可大多時候,他又覺得,不愛也沒什么關(guān)系了,難過是他一個人的事情,開心是他一個人的事情,沈平格同他不遠不近的保持距離,已經(jīng)很好了。他不想讓喜歡成為沈平格的負擔(dān)。“嗯,”連燕低頭,說。沈平格有些意外,水壺開了,他又看了連燕一眼,卻也沒說什么。外面仍是嘩啦的雨聲,好像今晚都不會停了。·晚上六點的時候,連燕同他們一起去了那家酒吧。新開的酒吧,人不是很多,汪島特地定了大一點的包廂,連燕之前跟沈平格來過酒吧許多次,卻仍對這種五彩斑斕的光覺得排斥,布局也陌生,他仍是跟著沈平格。“北京就是北京,我給你們講,酒都比我們那兒多好多種,”汪島一屁股坐在軟沙發(fā)上,“我點了好多!夠我們喝的,回頭都擺在桌子上,喝干凈了再走。”女生曾莉笑起來:“我們不喝,我們喝果汁。”“至少喝一兩杯,”衛(wèi)子平笑起來有種皮笑rou不笑的既視感,說,“面子得給了。”“要喝果汁嗎?”沈平格側(cè)目看向連燕,“給你買些?”許是是因為衛(wèi)子平剛才說女生才喝果汁,又也許是青春期難得的叛逆,連燕搖了搖頭,看向空無一物的茶幾。“平格你作文寫的什么???”汪島往前傾了傾身子,扣著手,“我覺得今年的作文題目真的挺難的,‘空白’,也沒點提示,沒方向的難寫死了。”沈平格笑著說:“隨便寫的,沒什么意思?!?/br>他不太愛社交,同楊志他們一起,是因為同班同學(xué)好接觸,來這兒也是預(yù)備著只是坐著,不打算交朋友和多說話,話語里都是顯而易見的疏離。“可能人家就是看不上咱這樣的,都考完了也不想說,”衛(wèi)子平低下眼,拿了桌子上的玻璃杯,倒了冰水,“也能理解,如果我寫了很好的,肯定希望等獎項揭出來嚇?biāo)腥艘惶??!?/br>沈平格手頓了頓,不痛不癢的撩了撩眼皮,冷淡的看了眼衛(wèi)子平。連燕有些茫然的看向衛(wèi)子平,不知道這種惡意從何而來。沈平格低頭笑了聲,語氣隨意,說:“那希望嚇你一跳。”衛(wèi)子平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喝了口冰水。場面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里,誰也沒料到衛(wèi)子平來這么一句,兩個女生面面相覷,也沒吭聲,汪島干巴巴笑了聲,剛好酒來了,他忙說:“嘗嘗北京的酒啥樣,老貴了,說不定好喝!”“都一個樣的嘛,”曾莉接了話,“沒啥區(qū)別的!”“試試才知道?!蓖魨u遞了杯給沈平格,朝他擠眉弄眼,沈平格笑意不深,接了過來。作者有話說:第65章尷尬不適宜存留太久,嬉笑打鬧于是輕飄飄的將那點不自在遮掩起來,如同遮羞布一樣,酒液里放了冰塊,連帶玻璃杯都冷手,連燕拿著玻璃杯,看了眼沈平格。沈平格沒有不高興的樣子,看起來不甚在意,戴著一只無線耳機,手機屏幕的光就投在瞳仁里。連燕覺得自己沒有愛恨分明的性子,保持中立最安全與舒服,他似乎只熱烈的喜歡沈平格,對其他事物都“一視同仁”,而衛(wèi)子平那些挑釁的話語剛出口,他卻一下子起了憤慨的心思,明確的討厭起衛(wèi)子平。他干什么要和沈平格那么說話?可惜,他口不能言不能辯駁,氣力不夠又打不過,只能坐在那兒,徒勞的替沈平格生悶氣。“酒度數(shù)有點高,”沈平格坐的離他近,聲音在喧囂里也清晰的傳進連燕的耳朵里,“喝果汁?”連燕搖頭,酒都擺在桌面上,他拿了杯,眼神示意沈平格。玻璃杯里是透藍色的酒液,莫名讓連燕想起了那次在酒吧,沈平格給他喝的那半杯銀色子彈,銀藍色的酒液比這個好看多了。估計這兒也沒有銀色子彈。連燕還處于一種無由來的生悶氣當(dāng)中,低著頭不看沈平格,拿著玻璃杯的指尖都泛白。他忽然抬頭看沈平格,用口型說。-你不生氣嗎?說了兩遍,沈平格才看懂他的口型,他們交流太難了,沈平格靠在軟沙發(fā)上,側(cè)目看向他,說:“沒有生氣?!?/br>連燕長呼一口氣,別過了眼睛。“我沒有必要生氣,”沈平格聲音很輕,他似乎還要說什么,卻把即將出口的話又咽回去了,“等會兒要回去嗎?”連燕愣了下,過了半晌才點點頭。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沈平格不想來。連燕有些懊惱,那早知道不來了,他以為沈平格想來的。說到底,他總是直接或者間接的給沈平格帶來麻煩。情緒無由來的起了,連燕心里堵的難受,擰緊般的發(fā)疼,不再和沈平格搭話,只是悶聲喝酒,酒液沒那么沖,喝下去也沒什么感覺,像帶點辣味兒的果汁,一杯空,他自己把玻璃杯放在茶幾上,發(fā)出清晰的聲響,又去拿另一杯。心情差的很,無處宣泄,連燕只能喝酒,好像要把沒流瀉的火氣都寄在吞咽的動作里。“別喝太多,”沈平格沒攔著他,只是輕聲說,“第二天頭疼?!?/br>連燕應(yīng)付的點點頭,喝的慢了些,嘴唇都沾了透明的酒液,顯得紅潤。汪島他們幾人聊了幾句,衛(wèi)子平在這個時候顯得平易近人的多,笑著接茬,過了會兒又開始唱歌,連燕在角落處,屏幕的光明晃晃的,襯的他這兒是陰暗的。唱歌對于連燕來說是遙遠的事情,他很少聽歌,最近聽的歌,還是之前沈平格給他放過的,大概因為出不了聲,所以下意識的逃避,看不見、聽不到,一切就可以當(dāng)不存在。不過吵吵鬧鬧的也好,連燕拿著玻璃杯,一口口喝著,跟灌白水兒一樣。沈平格沒有管他,連燕想喝多少是他的自由,他只是陪著連燕來,手機屏幕熄滅,他輕握著手機,看著屏幕上的歌詞出神。身邊忽然一沉,沈平格側(cè)目看過去,曾莉拿著一杯葡萄汁,有些拘謹?shù)淖谒韨?cè),小聲說:“學(xué)長,你好,我是B市初中部的曾莉。”“……你好,”沈平格說,“有什么事情嗎?”“嗯……就是,”曾莉耳朵尖有些發(fā)紅,她悄悄看了眼坐在不遠處的連燕,“你認識連燕是嗎?”沈平格有些意外,隨著曾莉的目光看過去,連燕渾然不覺,仍坐在那兒,拿著酒杯,濃黑而長的睫毛投下小片陰影,臉有些紅,約莫是酒液喝多了。他“嗯”了聲。“那個,我朋友想認識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