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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亦的怪異到底從何而來,他依然不愿意將從小陪伴他的鄰家大哥哥放在一個不善意的角度去揣測。但是出于對異常和危險的本能規(guī)避意識,白耳開始和周游亦保持距離。他慢慢減少對周游亦的消息的回復,如果周游亦打電話過來,他就假裝在上課或者在做作業(yè)沒有聽到。白耳希望借這種委婉的方式暗示周游亦,讓他理解到自己的拒絕之意。可周游亦不僅沒有理解——或者說,不去理解,反而變本加厲,他每天都發(fā)上百條消息過來,絕大部分內(nèi)容都是無意義的“在做什么”、“白白”、“哥哥想你”。他還會打電話過來,如果白耳不接,就一天打幾十個電話。白耳真的開始害怕了。他把手機關(guān)機,關(guān)進家里的柜子里。爸爸問他怎么了,白耳就說,想安心學習,不想玩手機。爸爸笑他,說你成績這么好,不要這樣過度要求自己。白耳想和爸爸mama談這件事,可想到周游亦是他的鄰居家哥哥,爸爸mama都喜歡他,大人們相處得也很好。他不想破壞和睦的表象,猶豫再三,最終選擇把這件事放進了心底。黑暗的記憶始于一個雨夜。那天白耳正從學校下晚自習回家。天色下著雨,他的鞋子濕了一些,雨傘收起時落下的水珠灑在地上,在樓道里發(fā)出刷拉的聲響。他們家住在一個有些年份的小區(qū)。居民樓只有八層,沒有電梯,樓梯都是水泥直接堆砌的。樓梯間的燈倒是很亮,可白耳蹬了蹬腳,燈沒亮。雨夜無光,只有雨聲靜謐地響著。可能壞了。白耳看著黑洞洞的樓梯間,心里有點害怕,但是他的家就在二樓,走一走就到了。于是白耳摸到樓梯扶手,慢慢往樓上走。他剛走到一樓和二樓之間的拐角處,忽然感覺不太對勁。視線里很黑,可當他經(jīng)過某個角落的時候,能夠明顯感覺到那里有個人。白耳還來不及驚懼,就被一只手捂住了嘴。他渾身的細胞差點炸裂,冷汗瞬間浸濕了背部。他被一個成年男性捂住嘴,擒住手腕,在黑暗的樓道里動彈不得,發(fā)不出聲音。“寶貝,等你好久了?!彼纳砗?,傳來周游亦溫柔的,甜蜜的聲音。白耳再次醒來的時候,白熾燈刺得他眼睛一疼。他花了很長時間,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墻壁白得刺眼,墻角爬滿了霉斑。床單,被子,都是白的,只有床邊一個很小的床頭柜,散發(fā)著腐朽木質(zhì)的味道,常年的潮濕和骯臟將柜子侵蝕出黑斑,大大小小的散落在暗黃色的柜子表面。房間沒有窗戶,只有一扇舊得銹跡斑斑的鐵門,和一個很小很小的通風口。白耳從床上坐起來,一陣鎖鏈晃動的聲音,他的脖子被卡住了。他慢慢低下頭,看到自己的手腕被鐵鏈銬住,鎖在很臟的床頭鐵架上。他的脖子上也套了一個項圈,項圈上連著一條鐵鏈,鏈子栓在鐵架上。白耳伸手拽了拽鏈子,把床頭架拉出聲響。很快他發(fā)現(xiàn)鏈子很結(jié)實,不是假的。于是白耳松開了手,手臂垂到腿上。他觸到一層柔軟的紗質(zhì)衣料。白耳愣了一下,看過去,看到自己的身上套著一條白色的裙子,蕾絲籠紗,是那天周游亦買給他的,但是被他拒絕了的生日禮物。白耳抓著身上的裙子,想脫下來。可他的手被拷住,手臂也發(fā)著抖,使不出什么力氣。“吱呀”一聲,鐵門從外面被打開,發(fā)出經(jīng)年缺乏潤滑的難聽響動。白耳抬頭,看到周游亦走進來,依舊穿得很干凈帥氣的樣子,看到他的時候,還露出從前那種柔和的笑意。“裙子就不要脫了?!敝苡我嗑彶阶哌^來,“你只有這一件衣服?!?/br>白耳停住了動作。周游亦非常感興趣地盯著白耳,目光中流露出愉快和難以壓抑的興奮,他說:“我就說你穿上這件裙子會很好看,寶貝?!?/br>“你不回我消息,也不接我電話?!敝苡我嘧酱策?,伸手去摸白耳的手臂,“害得哥哥好心急?!?/br>白耳躲開他,像躲一條毒蛇。周游亦卻用力抓住他的手臂。白耳被抓得生疼,但他忍著,一點聲音也不發(fā)出來。直到周游亦放開他,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一圈通紅的痕跡。周游亦把白耳關(guān)了五天。這五天里,除了周游亦每天定時送飯,白天一碗粥,晚上一碗粥,他沒有見到任何人,聽到任何聲音。白熾燈一天二十四小時開著,時不時閃爍一下,似乎接線十分不良,隨時都要熄滅。白耳一開始還會掙扎,鎖鏈將他的手腕和脖子磨得破皮,流血,在雪白的床墊上灑下點點血跡。白耳的皮膚非常敏感,鐵鏈很臟,貼在他的皮膚上,令他的脖子和手腕一遍一遍過敏,紅得嚇人。周游亦只給他塞了兩粒藥下去,不管藥有沒有效,便把他扔在床上走了。后來白耳開始發(fā)低燒。他的精神不可避免地寸寸垮掉,過敏的地方又痛又癢,紅疹消了又長,長了又消。他每天只能吃兩頓粥,周游亦嚴格控制他的進食量,令他不至于餓死,但完全喪失反抗的體力。白熾燈日復一日照著他的臉,令他分不清白天黑夜,現(xiàn)實虛幻。第六天,周游亦走進房間。“寶貝,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堅強一點?!敝苡我嗫粗萘艘蝗Φ陌锥瑵M意點頭,“消耗你的意志花了我一點時間,但還好,也沒有很久?!?/br>他慢條斯理脫掉衣服,解開褲子皮帶。白耳聽到衣服落在地上的聲音,手指抽搐了一下。周游亦掏出褲子里的性器,走到床邊,說:“來,寶貝?!?/br>白耳手腳無力,但他還是掙扎著往床里退,退到墻邊。周游亦于是爬上床,把那個很臟的東西抵在白耳唇邊,喘了一口粗氣:“吃進去,乖,哥哥想了好久了?!?/br>白耳死咬著牙不松,可他實在沒什么力氣,下巴被周游亦下了狠勁捏著,他最終被撬開了嘴。周游亦的面具終于撕了下來。他像個紅了眼的怪物,褪去溫文爾雅的外皮,露出里面模糊腥臭的血rou。他呵呵喘著氣,神經(jīng)質(zhì)地念叨:“真好啊寶貝,真乖,哥哥早就想cao你了,把你cao得流……?。 ?/br>周游亦慘叫一聲,跌在了床上。他被非常狠地咬了一口,下面差點被咬斷。白耳往墻上一靠,然后彎下腰,吐了起來。他沒怎么吃東西,吐出來的全是胃水,還有一點血跡。周游亦猛地揪住他的頭發(fā),扇了他一耳光。那一巴掌極重,把白耳打得鼻子和嘴角都冒出血。周游亦還想打,但他太疼了,下面還在流血,他跌跌撞撞下了床,兇狠又癲狂地對白耳說:“白白,你等著,我不會讓你好過的?!?/br>周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