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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幼稚還沖動,對別人正常態(tài)度,對自己就兇巴巴。可這樣的張斂讓白耳覺得安心。因為他是真實的。白耳站在原地思考半晌,小聲說:“我感覺有人跟蹤我?!?/br>張斂沒說話。白耳以為他不相信自己,便拿出手機,解開鎖屏,遞給張斂:“那個人發(fā)的短信?!?/br>張斂接過手機,只看了一眼,就按黑了手機屏。“從明天開始我送你去學(xué)校。”張斂的聲音還算平靜,“接你回家?!?/br>“可我每天都會去圖書館……”“我和你一起?!睆垟看驍嗨f:“進去吧?!?/br>白耳有些遲疑地進了屋,總覺得張斂好像有點不一樣了,又說不出來感覺,只能訥訥背對著張斂,往樓梯上走。張斂看了眼客廳,茶幾上很干凈,沒有動過的痕跡。“白耳。”張斂叫住樓梯上的人,問:“我給你點的外賣你都吃了嗎?!?/br>白耳回過頭,說:“我和你發(fā)了消息,讓你不要再訂?!?/br>張斂卻很固執(zhí)地問:“你吃了沒有?!?/br>“……吃了。”他還能怎么辦,和張斂說,張斂又不聽,又不能浪費食物,他只能吃掉。白耳還沒走兩個臺階,又被張斂叫住。他有一點煩,又很不知所措,不知道張斂到底想做什么,不大情愿地回過頭:“怎么了啊。”“我和莫菁分手了。”張斂站在沙發(fā)邊,抬頭看著他,“就在酒吧碰到你……的兩個星期前。”白耳眨了眨眼睛,遲鈍地點頭,腦子好像沒怎么轉(zhuǎn)動,下意識安慰他:“以后還會有的,女朋友?!?/br>張斂有過很多女朋友,雖然莫菁很美很溫柔,是很好的一個,但是張斂以后也會繼續(xù)遇到很好的女朋友。可是張斂頓了頓,用白耳從沒聽過的認真語氣,說:“不會有了?!?/br>小張同學(xué)真的很努力了,自己把自己掰彎,還要學(xué)著去喜歡人,追人,這可是他以前從來都沒有做過的事情,小張真的一點經(jīng)驗都沒有?。?!還沒人教他?。∷越o他點時間吧?。。。ㄐλ溃?/br>彎的好孫朱凌和杰西卡捧著下巴,眼睛眨巴眨巴,盯著白耳。白耳被盯得坐立難安,問:“看我做什么?”兩個女生看著白耳,眼珠子一轉(zhuǎn),又去看坐在白耳身邊低頭玩手機的張斂。她們不敢當著張斂的面八卦,只得用聊天軟件在群里交流。孫朱凌:@白耳白白,你和張斂和好了?白耳正在聽西蒙討論作業(yè),冷不丁電腦上掛著的微信響了一聲,他打開一看,看見孫朱凌發(fā)的消息。白耳心虛地看了眼旁邊的張斂,盡量不動聲色地把電腦往自己這邊挪了挪,打字過去:算是吧。杰西卡:張斂現(xiàn)在好像經(jīng)常接送你來學(xué)校唉,他還陪你一起學(xué)習(xí)呢。孫朱凌:你們怎么和好的啊,我好好奇哦。[小熊搓手.jpg]陳淘淘:我也好好奇哦。孫朱凌:據(jù)我推測,當一個男生被另一個男生強吻,如果他們沒有互毆一頓后決裂,那么他們一定就是——陳淘淘:墜入了愛河。杰西卡:愛河?。?!杰西卡:咦,可是張斂之前不是有女朋友嗎。孫朱凌:女朋友不可以變成男朋友嗎?直的不能變成彎的嗎?陳淘淘:彎的好,彎的佛啊。白耳:沒有!沒談戀愛!西蒙一個人講了大半天,發(fā)現(xiàn)他的組員們臉上都露出十分奇妙的表情,尤其是孫朱凌,簡直神采飛揚。西蒙:“凌,我的觀點讓你這么感興趣嗎?”孫朱凌:“???啊,對,你的觀點太棒了西蒙,我們都激動得快哭了?!?/br>白耳尷尬得面紅耳赤。自從張斂知道有人跟蹤他以后,簡直時時刻刻都跟在他身邊,上學(xué)送,下課接,上課坐一塊兒,吃飯一起吃,連他在圖書館小組討論也要搬張凳子坐在一旁,弄得天真的杰西卡以為他們組又多了一位帥哥組員,就算這個新組員不學(xué)習(xí)吧,但是他養(yǎng)眼啊。白耳推了推張斂。張斂在手機屏幕上點一下暫停,看向他:“怎么?!?/br>白耳本來想說要不你先回去吧。但是話到嘴邊一轉(zhuǎn),變成了:“你既然來了,不如和我們一起學(xué)?!?/br>其他人表現(xiàn)得極其震驚。因為眾所周知,張斂是不學(xué)習(xí)的。不學(xué)習(xí)的張斂果然露出不耐煩的表情:“不學(xué)?!?/br>白耳說:“不學(xué)你就回去?!?/br>“不回去?!?/br>張斂油鹽不進,正要取消暫停鍵,手機忽然被一只白生生的手搶走。“我們在討論作業(yè),你在旁邊玩手機,會影響我們的學(xué)習(xí)效率?!卑锥笾氖謾C,表情不太高興。張斂面無表情地看著白耳,組員們大氣不敢喘。僵持不到三秒,張斂敗。他一臉毛躁地說:“學(xué)什么。”白耳這才把手機還給張斂,從筆電里調(diào)出一份PDF打開,移到張斂面前:“這是我們今天要看的文獻之一,你看完,然后我們一起討論?!?/br>張斂那表情簡直想把桌子給掀了。但他最終沒有暴走,反而拿過白耳的筆電,一身火氣地看了起來。小組群里。孫朱凌:他們一定在談!戀!愛!杰西卡:談?。?!小組結(jié)束例行討論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白耳發(fā)現(xiàn)張斂的速度極快,邏輯也很清晰,就是專業(yè)知識掌握太少,跟他說專業(yè)名詞,他一個也不知道,一看就是空有腦子,沒裝知識。白耳好學(xué)生毛病發(fā)作,見不得別人浪費智慧,便忍不住對張斂說:“你偶爾還是可以聽聽講,看看書的?!?/br>張斂一手搭在方向盤上,目不斜視地開車,不理他。什么態(tài)度。白耳不滿,也不理他了。他們到家后,白耳放下書包去廚房做飯。張斂坐在沙發(fā)上擺弄手機,好像在和誰發(fā)消息,眉頭皺著。廚房里傳來乒呤乓啷的聲響,接著是白耳輕輕的一聲“哎”。張斂聽到聲音,把手機扔在沙發(fā)上,起身走過去。白耳想取櫥柜里的玻璃碗,但是玻璃碗放在最高的第三層,白耳墊了墊腳,發(fā)現(xiàn)自己夠不到,收回手想去拖椅子過來,沒注意碰翻了擺在灶臺上的餐具簍,筷子叉子和大大小小的勺落了一地。白耳只得又蹲下身去收拾。張斂走進廚房,看白耳這個樣子,都懶得說他了,繞過餐桌來到白耳身后,把他打開的櫥柜關(guān)上,免得他站起來又要磕自己的頭。他剛想說什么,白耳已經(jīng)收拾好餐具站起身,轉(zhuǎn)過來。兩人都愣住了。他們的距離極近,張斂身材高大,一手撐在櫥柜上,白耳擠在他和灶臺之間,腰緊緊抵著冰涼的臺面,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