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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了。呆呆地在床上坐了一會兒,白耳爬下床,從書桌柜上取出一包餅干,拆開吃了兩塊,覺得沒什么味道,又放回去了。他頂著紅腫的眼睛坐在桌前,習(xí)慣性地想打開筆電看論文,想起來自己的包還在秉然西那里。他又找手機,想和秉然西發(fā)個消息??烧伊撕芫枚紱]有找到。白耳開始回憶昨晚的一切。他把棉襖和書包放在秉然西的車里,手機放進褲子口袋,進了酒吧,被拉進舞池,周圍很多人,音樂很吵,他被擠得站不穩(wěn)。很多人對他說話,他應(yīng)接不暇。后來張斂出現(xiàn)了。他吻了自己。白耳閉上了眼睛。他重新爬回床上,蓋好被子,心想可能當(dāng)時人太多,手機被擠掉了,到時候去找找吧。也可能被人偷了,大不了再買一部。白耳一覺睡到晚上,直到房門被敲響才醒過來。“白耳。”張斂在門外對他說,“你出來吃飯。”白耳警惕地捏住被子,一動不動地注意著門外的動靜,希望張斂在得不到回應(yīng)后能識趣的離開。門外安靜了一會兒,張斂又說:“我給你點了外賣,中餐,很簡單的青菜和rou,放在客廳了,你等會兒自己下來吃?!?/br>他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我現(xiàn)在出門,晚點回來的時候如果你還沒吃,我就送進你房里。”白耳氣得胃疼,不知道他究竟為什么能這么理直氣壯,還敢在這里威脅自己。過了很久,白耳聽到窗外傳來汽車發(fā)動的聲音。張斂又走了。白耳很沒出息地覺得餓。他一整天只吃了兩塊餅干,連水都沒怎么喝,說實話已經(jīng)餓得手腳發(fā)軟。過了二十分鐘,白耳輕輕打開房門,下了樓。張斂給他點了一份小白菜,木耳炒雞rou,山藥湯,全都是他之前吃過的菜,再加上一份飯,放在客廳的茶幾。沙發(fā)上放著他的衣服和書包,張斂給他帶回來的。白耳坐在沙發(fā)上,慢慢把這些都吃完了。他收拾好垃圾,拿起衣服和書包,回到房間,坐在床上。白耳在床上躺過三分之二天,其實基本上沒有怎么睡,只是睜著眼睛看著房間中虛無的某一點,腦子像個年久失修的放映機,播一會兒莫名其妙的片段,就閃出整屏雪花,又播一會兒,又閃一陣。如果閉上眼睛,就只剩下張斂吻自己的畫面。燈光傾泄,嘴唇上的溫度高到融化一切,像巖漿滾滾,自心口涌流。第二天,白耳照常去上課。小組成員一看到他便紛紛站起來,讓他坐到中間去。張斂和顧煥今天都不在。陳淘淘拉了拉白耳:“白白,我們給你發(fā)消息,你都沒回?!?/br>白耳露出歉意的表情:“手機掉了,不好意思?!?/br>孫朱凌忙說:“掉在哪兒了?我們陪你去找?!?/br>“可能掉在酒吧了,我自己去找就好。”大家頓時不再聊這個話題,開始討論這節(jié)課的任務(wù)。白耳覺得輕松了一點,有種被體貼的溫暖的感覺,還有一點點心酸。他真的是個很不成熟的人,到現(xiàn)在還需要別人來小心對待。下課后,白耳一個人去酒吧找手機。他問過工作人員,被告知沒有撿到過手機,只得原路返回,猜想大概是被偷了,當(dāng)時人那么多,就算調(diào)監(jiān)控也不一定找得到,還是重新買一個吧。他坐在圖書館的咖啡廳里上網(wǎng)看自己常用的手機品牌官網(wǎng)。這邊電子產(chǎn)品含稅,一個個貴得白耳rou疼。他翻了幾頁列表,想著要么去淘個二手算了。“白耳?”聽到有人叫他,白耳轉(zhuǎn)過頭,看見一個有些熟悉的面孔。“啊,你……”名字卡住了。“陳雙晟?!备吒呤菔莸哪猩鷽_他笑了笑,“好巧?!?/br>他和白耳說話時顯得很小心:“一直沒機會和你當(dāng)面道歉,對不起,害得你住院?!?/br>白耳忙說:“沒關(guān)系,你又不知情?!?/br>陳雙晟無奈地笑:“你不知道,自從那次以后,連袁寄都不搭理我了?!?/br>這回輪到白耳愧疚了:“對不起,我去和袁寄解釋一下吧。”“不用,這沒什么?!标愲p晟看了眼他的筆電屏幕,問:“打算買手機?”“嗯,不小心把手機弄丟了?!?/br>陳雙晟微微有些驚訝地一挑眉,想了想,問他:“是一個白色殼子,只有一個透明保護套的手機嗎?”白耳愣住:“是的。”陳雙晟從書包里拿出一個手機,遞給他:“是這個嗎?”正是白耳丟失的手機。白耳萬萬沒想到自己的手機竟然被陳雙晟撿到,他連聲道謝,接過手機,實在不知道怎么感謝陳雙晟才好,努力想了想,說:“我給你買杯咖啡喝?!?/br>他說著就要起身,被陳雙晟輕輕按住。男生似乎覺得他很有趣,一直笑著:“沒事,我也是無意在酒吧撿到,想著來玩的都是L大的學(xué)生,就帶回來了。剛才本來想拿去交給圖書館的辦事處,看到你就過來打個招呼,沒想到這么巧。”在白耳的堅持下,他還是個陳雙晟買了一杯咖啡,還有一份三明治。陳雙晟拗不過他,只得收下。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陳雙晟便說自己還有事,離開了。重新?lián)旎厥謾C的喜悅還沒過很久,白耳突然想到,陳雙晟在酒吧撿到自己的手機,豈不是說明當(dāng)時他也在場?他看到了嗎?白耳又回憶起不愿去想的畫面,心想算了,看到的人那么多,多一個少一個也沒區(qū)別。他的心情又跌落成沮喪,連看文獻的心情都沒有,收拾好書包便沒精打采地回家。張斂今天也不在家。自從從酒吧回來以后,張斂幾乎消失在白耳的視線里。他像一個行事毫無規(guī)律可循的入室搶劫犯,一腳把大門踢開后,又什么都不做,轉(zhuǎn)身就背著作案工具毛毛躁躁的走了。留下一扇被踹塌下的門,和嚇得瑟瑟發(fā)抖的白耳。膽小鬼。白耳心想。不負責(zé)任的膽小鬼。上一章評論好多嗚嗚嗚我的眼淚不值錢,寫的流水賬竟然有人看,太感動了(;′??Д??`)唯一對小天使們的回報就是哼哧哼哧繼續(xù)寫_(:з)∠)_女朋友秉然西虎視眈眈地盯著張斂。張斂喝完一罐飲料,問他:“還打不打?!?/br>秉然西指著電視上的游戲記錄,紅藍雙方勝負比32-1,秉然西藍,張斂紅。“你都把我虐成這樣了?!北晃鲬嵟肛?zé),“還打個屁啊?!?/br>張斂不理他,扔掉罐子:“袁寄來?!?/br>袁寄從沙發(fā)上溜下來,撿起手柄,沒有登錄游戲,反而看著張斂。“二斂?!痹牡哪樕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