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
來確實很沉??伤哪_尖抵在門后面,就是邁不出去那一步。這時,他聽到樓下有人喊了一嗓子:“喂,二斂的室友,你在嗎?”白耳拉開房門,站到走廊上:“我在。”男生仰頭笑起來:“太好了,快快快,下來幫個忙。”白耳順著樓梯走下來,男生毫不見外地過來搭白耳的肩膀,他一過來白耳就聞到酒味,感覺太陽xue突突地跳,不自覺后退了一步。男生注意到他的抗拒,止住腳步,臉上還是帶著開朗的笑容:“你好,我是二斂的朋友,我叫秉然西。上次咱們見過的?!?/br>白耳對這個把頭發(fā)染成白金色的男生還有點印象,因為他的發(fā)色很突出,皮膚白皙,眼睛是非常漂亮的深藍色,笑起來有一種不諳世事的純真燦爛。“我叫白耳。”白耳的目光穿過張斂大開的臥室門,一眼就看到趴在床上挺尸的張斂,“……他喝醉了?”“今天他過生日,大家都鬧他,所以喝多了點?!?/br>這家伙今天過生日?白耳微微有些驚訝。秉然西雙手合十求白耳:“可以麻煩你照顧一下這個二貨嗎?”白耳瞪大眼睛:“我照顧他?”“本來不想麻煩你,但是我還得送顧煥和小菁?!北晃魇疽馑赐饷?,窗外停著一輛還沒熄火的紅色跑車,車燈把臺階旁的草坪照得雪亮。“求求你了,好白耳?!北晃髀冻隹蓱z兮兮的表情,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他,“我下次給你帶好吃的蛋糕。”白耳吃軟不吃硬,被秉然西懟在面前撒個嬌,就軟了下來:“知道了。但是不用給我?guī)У案猓憧烊ニ团笥鸦丶野?。?/br>“謝謝白耳!”秉然西朝白耳夸張地鞠了個躬,一溜煙跑了。張斂這么驕縱的人,沒想到朋友都還挺正常。白耳想不出其中緣由,搖搖頭,走進張斂的臥室。一股酒精味。白耳一腳邁進臥室又轉身出來,回到樓上拿了副口罩戴上,又給自己套了件長袖外套,這才重新回到張斂的房間。張斂呈大字形被扔在床上,面朝下埋在被子里,一動不動。白耳怕他把自己悶死,試圖將這個大高個翻個身,他扒了扒張斂,發(fā)現自己太天真。睡死加上醉死,兩個狀態(tài)令張斂的體重直接翻倍。白耳使出吃奶的勁去掰張斂,臉都憋紅了,才讓張斂稍稍側過來,好歹臉不再埋著。光是給張斂翻個身白耳就出了一身汗。他跑去打開窗戶,拉開門通風,又回到床邊,看著一點不醒的張斂,抬頭就給了他一個不輕不重的耳光:“喂,醒醒?!?/br>張斂被打得臉歪到一邊,動都不動。白耳登時惡向膽邊伸,十根手指都癢了起來。他正想抬手再給這張欠揍的臉來一下,手腕忽然就被抓住了。白耳嚇得一哆嗦,緊接著張斂睜開眼睛,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兩人一個躺著,一個站著,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橋。白耳被張斂緊箍著手腕不放,差點以為張斂要揍他。結果這個人只是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地盯著他,半晌,開口:“戴口罩做什么?”“……因為你很臭?!本瞥簟?/br>張斂瞪了白耳一會兒,然后眼睛一閉,又睡了過去。敢情是醉酒醉到一半詐尸。白耳松了口氣,把自己的手腕從張斂手里抽出來,開始規(guī)規(guī)矩矩地扒張斂衣服。張斂穿了件黑色外套,白耳費力把他的一只手從袖子里脫出來,又伸手去夠另一只。然而張斂躺在床的一邊,白耳脫了他靠自己這邊的袖子,另一邊離他有點遠,白耳只得踢了鞋爬上床,跨過張斂的腿,去脫他的另一只袖子。張斂的床很大,床單被套都是簡單的黑灰色,整個房間也十分簡潔,甚至可以稱得上空蕩,除了基本的床,桌子,椅子,其他家裝幾乎沒有。不像白耳的房間,短短幾天就充滿了生活氣息。無趣的男人。白耳將張斂的外套扒下來,心里這樣想著。他把張斂的外衣和鞋子都脫下來扔在一邊,又使勁把被張斂壓住的被子扯出來,蓋在張斂的身上。他氣喘吁吁,熱到臉頰泛紅,想著這樣應該差不多了。他從張斂的床上下來,正要離開,看到桌子旁邊的垃圾桶,想了想,把垃圾桶挪到床邊,推了推張斂,說:“我把垃圾桶放你手邊了,你要是想吐就直接吐?!?/br>張斂被他推得皺起眉頭,不耐煩地醒過來,用被醉意蒙住的眼睛看著白耳。白耳見他一臉不高興的樣子,也沒什么好氣,扔下一句:“我走了?!鞭D身要走。手腕又被抓住。“干嘛!”“口渴?!?/br>“渴著。”白耳自覺仁至義盡,照顧這個討人厭的室友輕易耗盡他的耐心,這會兒只想離開這里。然而張斂雖然喝醉了,手勁卻極大,幾乎把白耳的手腕都抓疼了。“我要喝水?!睆垟坎粷M地重復了一遍。白耳用力掙扎:“你抓疼我了!”張斂稍稍放松手指,但還是不讓白耳走,一副不喝到水就要和白耳耗一晚上的架勢。白耳只得說:“我去給你倒,你松手?!?/br>張斂這才松開白耳,白耳氣沖沖進廚房給他燒了一壺熱水,倒進水杯端進來,放在他的床頭。張斂一摸,熱的,更加不滿:“我喝冰水?!?/br>白耳都快給他氣笑了:“不,你喝熱水。”“我從來不喝熱水?!?/br>“今天開始你就喝了?!?/br>兩人僵持一陣,張斂開始耍賴:“冰水。”白耳不可思議地看著張斂,醉酒原來會對人造成這么嚴重的降智打擊?眼前的張斂哪有平時飛揚跋扈的樣子,完全一副小孩子朝大人要糖的既視感。雖然都是一樣的蠻不講理。白耳實在不想和張斂浪費時間。他困得要死,明天上午正式上課,他看過課表,中午幾乎沒有休息時間,下午一點又要繼續(xù)上課。他咬咬牙,轉身出去給張斂倒冰水。看在你過生日的份上,不和你計較。他端了滿滿一杯冰水放在張斂床頭,張斂伸手去拿,手不穩(wěn),潑了小半杯出來。白耳心想剛才那一耳光我應該下狠手抽的,不然現在也不會這么手癢。他把水杯拿起來塞到張斂手上,抽出幾張紙蹲下身去擦灑在床頭柜和地上的水漬。張斂灌下大半杯冰水,把杯子隨手放到一邊,低頭看蹲在地上認真擦水漬的白耳。不像在外面總是戴著一頂帽子,在家里時白耳多少沒把自己包的那么嚴實。他的頭頂有一個小小的發(fā)旋,頭發(fā)蓬松,看起來十分柔軟。肩膀不算寬,還瘦,外套松松搭在背上,里面一件家居白色T恤,衣領有些松,白耳蹲下去的時候,領口就輕輕地鼓起來,露出白凈纖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