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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她癡為她狂,大學硬是考到了紀家所在的城市來。 但手段盡出也沒轍,紀欣欣對他只有一句“你是我最重要的弟弟,就像親弟弟一樣”。 白晝沒轍,也不肯放棄,可誰知道紀欣欣居然打算出國深造三年,急得差點出手搞黃紀欣欣的簽證。 根據(jù)這個世界的定律,喜歡紀欣欣的,必定討厭紀繁音,這是個鐵則。 白晝就對紀欣欣家里這個爛泥扶不上墻的jiejie鼻子不是眼睛,每每紀繁音和他一見面,就像點著了一桶炮仗,噼里啪啦可熱鬧。 “來了就進去,遲到幾個小時,還等誰來接你?今天的主角可不是你。”白晝從鼻子里哼了一聲,雙手插進口袋就要從紀繁音身邊擦肩而過。 紀繁音淡定地邁步,一時間看起來幾乎是兩人同行的架勢,讓白晝臉色一黑。 “我meimei沒對你當面說過吧?”紀繁音信口開河地問,“她其實很討厭煙味,每次聞到都想吐?!?/br> 正要發(fā)作的白晝動作一僵。 “也是,白家太子爺身份多尊貴,她就算心里這么想,也不敢對你說。”紀繁音又補刀地嘆氣,“真可憐?!?/br> 白晝猛地拉住紀繁音的手臂:“你說的是實話?” “我好歹也和她一起長大?!奔o繁音誠懇地忽悠年輕人。 白晝冷著臉用力甩開她,匆匆往另一個方向而去,幾步路的功夫就暴躁地把自己身上的夾克脫掉了。 紀繁音閑庭信步地和白晝走了另一條路,按照酒店大堂里的指示直接去了紀家請客的宴會廳。 宴會廳里已經(jīng)坐滿了人,兩旁的大屏幕上滾動播放著紀欣欣和父母平時生活起居的照片,旅游、玩耍、跳舞、家長會……看起來就是家境無憂又生活美滿的一家三口。 另一個女兒?反正從這些其樂融融的照片里面是看不見影子。 紀繁音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照片,嘖嘖稱奇。 “紀繁音”這一生過得可真夠慘的,明明沒做錯什么,在家里卻沒有任何地位和存在感可言。 在周圍疑惑的目光變得越來越多之前,紀繁音起步往最前方中央的那一桌人走去。 她聽見周圍的人茫然不已地私底下議論著她的身份,好奇著她為什么長得和紀欣欣那么相似。 當紀繁音站在紀父紀母面前時,甚至連他們倆都看著她愣了一下。 “不好意思,有點事來遲了?!奔o繁音自然地叫來服務員多加一張椅子一套餐具。 ——說著所有人都在等她,這桌上卻根本沒留她的空位,滿嘴講的都是什么胡話? “音音?”紀母比紀父先反應過來,她有點尷尬地輕咳了一聲,“來得這么晚……坐下吃飯吧。” 不用她說,紀繁音已經(jīng)在服務員臨時搬來的椅子上坐下了。 紀父的臉色很陰沉,但顯然不想當場發(fā)作,只是瞪了紀繁音兩眼,低沉地喝道:“好好吃飯,不要亂說話?!?/br> 紀繁音懶洋洋地應了一聲,夾了一筷子龍眼甜燒白到碗里。 剛跳河自殺過的人需要一點甜食來撫慰心靈。 她這幅擺明了不聽不聽王八念經(jīng)的態(tài)度令紀父十分火大,但火還沒來得及發(fā)出來,就有剛到的生意伙伴上來搭話,紀父只有笑著起身握手。 “這就是欣欣吧?長大得可真快,比那些照片上還漂亮!”來人樂呵呵地看著紀繁音說。 紀父尷尬不已:“這是我另一個女兒,比較內(nèi)向?!?/br> 來人一愣,雙方一起打起了心照不宣的哈哈。 紀繁音喝了一口飲料,連回頭掃一眼都懶得。 雖然全場不少人現(xiàn)在都好奇地注視著她,但在娛樂圈摸爬滾打的紀繁音早習慣當人群視線的中心了。 紀父前腳剛送走這個商業(yè)伙伴,換了一身小禮服的紀欣欣就回來了。 她見到紀繁音,愣了愣才上前親熱地打招呼:“jiejie來啦,我還以為你忙得趕不上了呢,真好?!?/br> 紀欣欣身形窈窕有致,臉蛋鼻尖紅彤彤的,充滿了青春飽滿的誘人氣息,一笑便露出一排潔白整齊的牙齒,往哪個學校里一放都是大眾初戀的水準。 紀繁音放下筷子看了看紀欣欣:“一路順風?!?/br> 紀欣欣的神情有點傷感,她彎腰抱住紀繁音,小聲地在她耳邊問:“jiejie是不是其實很討厭我?” “不,”紀繁音揚眉一笑,“我非常感謝你的存在。” 如果不是紀欣欣這么能海,她怎么能在海里找到這么簡單的創(chuàng)收方式? 紀欣欣聽完這句話后的表情,微妙得能拿給影評人做一篇理解。 酒過三巡,各桌之間的氣氛松快起來。 期間白晝臭著臉從外面回來,渾身上下?lián)Q了一套行頭,連頭發(fā)都帶著濕氣。 又不一會兒,一名英俊的青年正朝主桌走來,紀繁音的視線在他臉上打了個轉(zhuǎn)兒,認出了對方——這不就是宋時遇嘛。 那就是來求婚的了。 說來好笑,紀·海王·欣欣其實從小到大沒談過戀愛。 也就是說,準備求婚的宋時遇甚至根本不是紀欣欣的男朋友。 紀繁音勾著笑做好了圍觀的準備。 最了解一個海王的,只可能是另外一個海王。 紀繁音知道紀欣欣是不可能同意的。 當宋時遇捧著玫瑰花在紀欣欣面前單膝跪下時,在全場女孩羨慕的尖叫聲中,紀繁音仿佛聽見了紀欣欣內(nèi)心崩潰的聲音。 海王養(yǎng)魚,不患眾而患不均。 魚多不怕,但偏心就很容易翻船。 作為資深海王,紀欣欣不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 所以紀欣欣只能驚訝又愧疚又禮貌地拒絕了宋時遇的玫瑰花,作為被表白的人卻連連道歉個不停,好像拒絕對方是一件天大的錯事遺憾。 宋時遇向來紳士,即使求愛失敗也不會為難心上人,只能黯然離去。 鬧了這么一出,宴席的氣氛就很難再回到之前的輕快當中去了。 沒多久,紀欣欣就借口要換衣服離開。 她又一次擁抱了紀繁音,甜甜地問:“jiejie終于打算改變一直以來的形象了嗎?我好開心?!?/br> “你開心就好?!奔o繁音摸了摸對方圓滾滾的后腦勺,帶著期許說,“你倒是不用改變,繼續(xù)現(xiàn)在這樣就好了?!?/br> 多養(yǎng)點魚,說不定就有我能榨出魚油來的優(yōu)質(zhì)品種。 紀欣欣深深地看了紀繁音一眼,起身由紀父紀母陪伴著一起離開。 吃飽喝足看夠了戲的紀繁音在他們一家三口離開后也起了身。 她記得自己有輛車,還是得去開出來,順便到紀家理行李搬出去住。 還沒走出宴會廳,紀繁音手機一震,收到了一條短信。 她打開一看,是宋時遇發(fā)的,就一句話,四個字:【來停車場。】 紀繁音揚揚眉,沒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