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順著他繃緊的脖頸往下，在浮出的青筋上吸吮。肖桔有一種自己要被他咬破喉嚨的錯覺，他嗚咽著喘息，發(fā)出的聲音變得又甜又膩。

占嶼的手在他腰后面揉捏，慢慢托起，探入他的褲子里，輕而易舉地分開了他的腿，在那已經(jīng)變得潮濕的地方里摩擦。

就碰了幾下，色欲熏心的身體就濕了。肖桔小腹微顫，占嶼拉起肖桔的小腿，抵進他雙腿之間。

占嶼趴在他耳邊說：“可以嗎？就在這cao.你?！?/br>
肖桔受不了他噴在自己耳邊的熱氣，明明剛才還在拳擊臺上舔著血滿臉戾氣的人，如今卻在自己耳畔邊，低著聲音說著下流的話。

他縮著脖子，想要躲開，下巴卻被捏住，臉掰了回來，正視著占嶼。

占嶼又說了什么，他竟然一句話都聽不清。

只是覺得心跳快到要炸開，胃好疼，不……是肚子，肚子好疼，那酸脹的感覺，讓他有一種里面被放了什么進去的錯覺。

他往后靠，嗚咽一聲，抓住占嶼的胳膊。

占嶼一愣，停下動作，立刻抱住他。

肖桔面如紙白，暈厥在了他的懷里。

第36章

窗簾拉了一半，房間被陰藍的光籠罩，占嶼拿著檢測報告和醫(yī)生在房間里交談。

半小時，他推門出來，那張報告被他快揉碎。

占嶼走到外面，站在風(fēng)頭中，靠在墻上，把揉成團的報告抖開又看了一遍，而后舒了一口氣。

后腦勺靠在冰涼的墻壁上，他閉上眼，嘴角不由自主往上翹，笑起來時牽扯到了傷口。占嶼皺皺眉，雙手捂著臉，臉上的笑意越發(fā)燦爛。

肖桔醒來時還是有些難受，他拉開被子，揉著酸痛的腰慢吞吞坐了起來。

房間里沒開燈，窗外漆黑一片，肖桔眨了眨眼，喚著占嶼的名字。

喊了幾聲，沒人回應(yīng)。

肖桔嘆了口氣，左手撐在床邊，右手在墻壁上摸索著找燈開關(guān)。還沒找到，門從外推開，走廊里的光爭先恐后涌入，肖桔瞇了瞇眼，看向站在門口的人，背著光，看不清面容，但他知道那是占嶼。

占嶼走到他面前，“醒了？”

“嗯，我怎么了？”

肖桔伸手摟住他的腰，把暈暈脹脹的腦袋抵在他的胸膛上。

占嶼的心跳聲很穩(wěn)，肖桔把臉也埋了進去，輕輕蹭了蹭，嗅到了淡淡的皂香。

占嶼撥弄著肖桔的頭發(fā)，黑色的發(fā)梢在手指上卷著，他說：“你懷孕了。”

肖桔“啊”了一聲，仰起頭望著占嶼，昏暗之中，他根本就看不清占嶼的神情，他有些急，忙著站起來要去開燈。

占嶼摟住他，眼皮上突然一沉，接著一縷縷光線從占嶼的指縫里刺入。隔了好一會兒，等他適應(yīng)了這片光，占嶼松開了手。

肖桔神情有些呆，費力地仰起頭去看占嶼。

占嶼蹲下身，像匹訓(xùn)練有素的孤狼，溫馴地蹲在肖桔面前。

“你在和我開玩笑嗎？”

肖桔還是不太相信，嘴邊露出苦笑，有一種被戲耍了的感覺。

占嶼盯著他，手指輕輕點過他的眼眶，輕聲道：“不是玩笑?！?/br>
肖桔猛地吸了口氣，占嶼把口袋里皺巴巴的化驗單給他看，都是英文，肖桔額頭冒汗，沒心思細看。占嶼手指輕點，在兩個指標(biāo)上劃過，他說：“HCG的數(shù)值大于5mIU/mL，是懷孕了。”

“不可能的，醫(yī)生明明說過我不能夠懷孕的，我怎么……”

肖桔急到焦頭爛額，他抓著那張紙，指甲泛白，化驗單都被他扎碎，指甲嵌入掌心rou里。

占嶼圈住他的手腕，肖桔嗚咽一聲，他看著占嶼，神色全都是抗拒。他說：“我不要這個孩子，我不想要?！?/br>
占嶼沉默，到嘴邊的欣喜狠狠咽了回去。

肖桔抓住他的手臂，靠過去，是哭了，淚水guntang，砸在了占嶼的臉上，像是燒熱的巖漿一樣。

肖桔說：“你能幫我聯(lián)系醫(yī)生嗎？”

占嶼動了動，望著他，像是第一次看到他一樣，目光陌生疏遠。

“他快四個月了?！?/br>
肖桔呼吸一滯，占嶼低下頭，拉起肖桔的手，掌心攤平往上。

肖桔聽到他的聲音，很低很低，像是要下雷陣雨前的陰綿天氣。

占嶼說：“他現(xiàn)在還很小，是可以放在你掌心的大小。醫(yī)生說，四個月是已經(jīng)成型了，他的手指腳趾已經(jīng)能彎曲，五感正在發(fā)育，他也許還會貼著你，當(dāng)你說話時，他能夠感覺到。”

肖桔咬牙沉默，抽出自己的手，背在身后。

“不管怎么樣？就算他四個月五個月乃至全都長成了，我都不會要他。”肖桔站起身，鞋子都沒穿，赤著腳走到門口，他說：“你不幫我，我自己去找?！?/br>
“他能夠感覺到光了?！闭紟Z扭過頭，對著肖桔喊道。

肖桔一頓，他沒有回答，往外走，只是幾步，手臂被拉住。

傷痕累累的手只是碰了一下他的手臂，便松開，而后輕輕拽住他的衣服。

占嶼在他身后，對他說：“我不能夠要求你做什么，但別去傷害自己?！?/br>
肖桔扯開自己的衣服，回頭看他。

“對不起?！彼徽f了這三個字，然后看到了占嶼眼底緩緩熄滅的光。

國外沒有國內(nèi)方便，肖桔在這邊的醫(yī)院詢問過后，還是打算回國。

他訂了明天的機票，聯(lián)系了國內(nèi)的醫(yī)生，說明了自己的狀況，預(yù)約好了手術(shù)時間。

占嶼沒有離開他，他去給肖桔辦了出院手續(xù)，又帶著肖桔回了酒店，一路上他聽到肖桔和人通話，一言不發(fā)。

肖桔回到房間，坐在沙發(fā)里，還在通話。

占嶼看了他一眼，默默轉(zhuǎn)身朝外走。他走到外面，靠在風(fēng)里，很想抽煙。

手指磨蹭，摸到了口袋里的煙盒，捏出一根煙，叼在了嘴上，輕輕抿著，頓了頓后又慢慢放了回去。

他在外面站了很久，挾著一身寒意又在門口等了片刻，還是沒進去，轉(zhuǎn)身走了。

肖桔掛了電話，就靠在沙發(fā)上發(fā)呆。

他想到自己小時候，父母冷眼看著他，偶爾在他背后，他們討論著他的身體。

“就是個小怪物?！?/br>
“還得再生一個。”

“我真不喜歡他，不知道怎么和他相處，他究竟是男孩還是女孩啊?！?/br>
是已經(jīng)知道事理的年紀(jì)了，他拉開門又關(guān)上，在陰暗的角落里，連哭都不敢大聲。

后來，一直想再要一個孩子的父母始終沒能懷上。

肖桔的處境逐漸改善，母親愿意去了解他，父親會詢問他想做什么。他們對他也很好，給他錢讓他出國做自己想做的事。他結(jié)婚的時候，父母也送來了祝福。

可小時候的遭遇就像是夢魘一樣如影隨形，他忘不了的。

肖桔蜷縮在沙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