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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唾沫,胃里一抽一抽疼著。這種疼痛,一直持續(xù)到隔壁的聲音消失,他還來不及好好回味這種挖心掏肺的痛苦,就聽占嶼在他耳邊道:“才五分鐘。”肖桔心里一抖,占嶼松開手,臉埋進了肖桔的脖頸里,深深嗅著肖桔的氣味,“要不要再試試?”“你……你給我滾……開?!?/br>肖桔嚇了一跳,忘記了悲傷,聲音都變了調(diào)。熱乎乎的鼻息蹭過肖桔的下巴,占嶼側(cè)過頭,咬了一下他光滑的下巴。占嶼說:“騙你的?!?/br>他松了口氣,又聽占嶼說:“廁所太臟了?!?/br>聽得出厭惡,語調(diào)冷冷。肖桔突然反應(yīng)過來,占嶼也知道了,林珝和余勵的事。第22章下山返程,在山腳下的餐館里吃了飯,下午還有一處景點,是當(dāng)?shù)氐睦辖?,肖桔以身體不舒服為由沒去。車子開到了酒店,林珝問他要不要留下來陪他,肖桔說不用了。在面對著林珝的時候,他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和林珝想要交流的欲望。他覺得很累,只想一個人呆著,踏踏實實睡一覺。林珝陪著肖桔進了大堂,看著他上電梯。占嶼靠在窗邊,雙腿屈起,拿起手機又放下,沉靜地注視著肖桔的背影。林珝上車后,大巴重新發(fā)動,從這到老街得要三刻鐘,大家剛吃完飯,正好在車上打一會盹。周圍同事都睡著了,余勵慢吞吞站起來,輕手輕腳走到了后面的座位上。占嶼安靜地看著,余勵同林珝接吻,歪頭看著占嶼,朝他招手,占嶼撇開眼,塞上了耳機。四清的老街其實和他們那邊的相差無幾,一條街上基本都是小吃還有一些特產(chǎn)品的店,店里買香膏、絲綢、絲絨花還有一些木雕做的小玩意兒。他們走在青石板上,下午天氣好,深秋無風(fēng),所以不覺得寒冷。余勵抓著林珝的胳膊往一個銀器店里去,出來時手上多了個銀質(zhì)的鐲子。占嶼正在對面店里買當(dāng)?shù)厝俗约鹤龅柠溠刻?,余勵一見到他就亮了亮手上的銀鐲,“好看嗎?”占嶼拿過稱重好的袋子,瞥了一眼,問:“哪里買的?”余勵指了指對面的店,占嶼付了錢,從袋子里拿了一塊麥芽糖丟到嘴里。余勵問他好不好吃,他說還行,就把袋子收到了包里。余勵見他往銀器店里走,也跟了過去。林珝正在邊上打電話,側(cè)頭看了眼他們,掛了電話后走過去問:“怎么?你也要買?”占嶼走進店里,玻璃柜臺里的銀飾多到他眼花繚亂,店員過來詢問他要什么款式的。他想了想而后說:“要男款,簡單一些的?!?/br>余勵湊到占嶼身邊,有些不好意思,小聲說:“可我喜歡花樣多一些的?!?/br>占嶼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是給你買的?!?/br>余勵“啊”了一聲,神色尷尬。林珝在旁笑出聲,調(diào)侃道:“是給他那位新歡吧?!?/br>占嶼不吭聲,林珝又問:“我很好奇,這人到底該有多好看能讓你這樣?”占嶼接過鐲子看了眼,“不要這個,有再細(xì)一些的嗎?”店員隨后又拿了幾條銀鏈給他看,占嶼挑了一款,“就要這個?!钡陠T替他包好,占嶼拿過禮品袋,走到門外時,丟下一句話,“和肖老師差不多好看?!?/br>林珝一愣,而后笑道:“占嶼不容易啊,你都學(xué)會開玩笑了?!?/br>余勵可能是為了化解自己的尷尬,走了幾步后,主動和林珝說話。聊了幾句,就聊到了肖桔,他問:“林哥,其實我一直想問,肖老師的頭像好可愛,這是你們養(yǎng)的貓嗎?”“那個是他以前領(lǐng)養(yǎng)的一只加菲,養(yǎng)過來都七歲了,沒幾年就死了,我看他一直哭,讓他在養(yǎng)一只,他說什么都不答應(yīng)。”林珝搖了搖頭,到現(xiàn)在還是一臉不解。“可能有些東西是不能夠被替代的?!?/br>占嶼冷不丁冒出聲,林珝側(cè)頭,悠悠道:“這世上有什么不能代替的?!彼话褤ё∮鄤睿约哼@邊帶了帶,沒所謂道:“就連情人都能替換著玩?!?/br>肖桔在房間里睡了一下午,如果不是林珝回來了,他還能睡更久。林珝回到房間叫他去吃飯,晚飯就在附近吃,肖桔抱著被子蜷縮成團,懶散地?fù)u頭,“不想吃,你們?nèi)グ??!?/br>“不吃會餓的?!绷肢嵶诖策?,就跟哄小孩似的說:“待會他們晚上還有活動,你是老板,不去就掃興了?!?/br>肖桔撐開眼皮,疲倦地?fù)u頭,“可我好累。”“怎么了?你是不是生病了?”林珝抬起手碰了一下他的額頭,“不燙啊,沒發(fā)燒?!?/br>林珝的手很冰,碰在他的皮膚上,像是針扎一樣。肖桔縮著脖子,把臉埋進被子里,悶悶道:“我知道了,你先過去吧,把餐館定位發(fā)給我,待會我自己過去?!?/br>林珝低頭看他,還不相信,又嘮叨了兩句,“一定要來啊,別放鴿子,大家難得出來一趟?!?/br>肖桔擺了擺手。林珝走后,房間里就安靜了。肖桔沒再睡,躺了大概三分鐘就爬了起來。從床上下來,屋內(nèi)的暖氣不知道什么時候關(guān)了,他覺得有些冷。坐在床位把衣服都穿上,肖桔呆坐了片刻后,拖著身體往外走。拿下房卡,拉開門,轉(zhuǎn)身時,便看到靠在走廊盡頭的占嶼。背后是窗,單面玻璃拉開,風(fēng)往里灌。他面朝著窗外,手肘撐在窗沿上,頭發(fā)被風(fēng)吹起,半瞇著眼。肖桔走到他身后,占嶼側(cè)頭,發(fā)絲凌亂。肖桔問:“你怎么還沒走?”“等你?!?/br>肖桔“唔”了一聲,竟然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他轉(zhuǎn)過身,指了指電梯,“坐電梯下去吧?!?/br>占嶼兩手插在口袋里,沉默地跟在他身后。走進電梯,肖桔問他:“老街好玩嗎?”占嶼說:“不太好玩。”“哈哈,你們年輕人應(yīng)該是不喜歡這樣的景點?!毙そ坌α诵?。占嶼拉開背包,把包里用紙袋裝著的麥芽糖拿了出來,遞到肖桔眼前。肖桔的笑聲止住,疑惑道:“這是什么?”“麥芽糖挺好吃的。”“給我的?”“嗯?!?/br>肖桔的眼睛彎成了月亮,接過紙袋,“謝謝啊,我會都吃完的?!?/br>占嶼眨了眨眼,這時電梯到了一層,肖桔往外走,占嶼突然拉住他的手,身體被拽了回來。占嶼按了一下頂樓,電梯門關(guān)上。肖桔疑惑道:“怎么了?”占嶼從口袋里把捂燙了的銀鏈子拿出來,銀色閃著光的鏈子垂在肖桔眼前,占嶼說:“還買了這個。”“也是給我的。”“嗯?!闭紟Z停頓,補充道:“適合你。”說完,他蹲下身,撩起肖桔的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