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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進攻有虞城失敗,得面臨軍營被放火偷襲,他們還要聯(lián)合起來消滅柴狼,心頭忍不住驚慌,他脫口而出:“哥,我想回去狼王那兒……”他擔憂柴狼,在軍營的時候,他剛恢復記憶,沒辦法思考,只想著逃命,現(xiàn)在稍微鎮(zhèn)定下來,才發(fā)覺,他對阿托克很抱歉,沒對狼王說一聲就逃走,狼王知道了,一定會很生氣、很生氣的。再怎么氣,也比不過凌小豹的憤怒,不敢相信弟弟會講出這種怪話?“我絕不讓你再去畜牲那邊!”他憤憤不平:“小樂你怎么啦?還稱畜牲為王?就是那家伙毀滅我們的部落,殺掉我們的爹娘,那個畜牲死一百次都嫌不夠,你瘋了嗎?還要回去他身邊?”指責令丹樂天難過,想到柴狼會因為他的離開而失控,他也很難受,心里煎熬,慌張不知如何是好?對那人割舍不下的心意不自覺泄露:“狼王做了很多壞事,可他從來沒害過我,如果他沒有幫我解毒,讓我住在他的營里,我不能活到現(xiàn)在。他對我很好,不全是在做壞事,他有好的一面,可是大家都不知道啊,也許我們給他機會來溝通,會有改變的,就不會再發(fā)生戰(zhàn)爭——”“大笨蛋!你不要再叫畜牲為王!”丹樂天被憤怒咆哮嚇得閉嘴。“你用腦子想過嗎?那畜生發(fā)動那么多次的戰(zhàn)爭,奪走數(shù)也數(shù)不清的人命,他有給過他們活的機會嗎?沒有!就只有你這大笨蛋會為殺人魔講話!”凌小豹抓住僵硬身體用力搖晃,想把弟弟晃得清醒一些,可那茫茫然的表情不像是覺悟?“小樂,你該不會是喜歡那個畜牲?”嘴唇顫動無語,尷尬的問題令丹樂天渾身發(fā)熱。凌小豹臉色難看,想起剛才要不是他堅持,小樂不會肯解開衣服,讓醫(yī)生檢查身體狀況,他是清楚見到小樂身上的痕跡,還有一物,他瞧著更氣,現(xiàn)下小樂因為畜牲而變了樣,他決不能接受,動手扯開弟弟上衣——“做什么?”丹樂天緊張,兩手本能的阻擋,卻擋不掉rutou穿環(huán)被拉扯,“好痛!快放手……”他急喘著護胸,兩眼快溢出淚水。“這東西是畜牲弄的?”凌小豹瞪著失明的瞳眸呆滯,淚珠滾滾,還不回答?惹得他愈加憤恨,大聲怒罵:“為什么不說你喜歡柴狼到了什么地步?這么想回去他那邊?你還要讓他上嗎?跟他睡覺嗎?為什么讓殺人魔這樣對待你?你對得起你死去的娘和族人嗎?”丹樂天震驚,無法承受嚴厲斥責,“哇啊——”的一聲痛哭出來,熱淚混著鼻涕弄濕了臉,不停道歉:“對不起……哥……對不起……哥哥……”凌小豹見弟弟哭到全身發(fā)抖,才驚覺自己很過分,他擁有能力,卻逃離老族長給予的使命、又沒能保護家人和族人生命,這樣的他,憑什么去責怪雙目失明的孩子?小樂孤伶伶的,要在柴狼手中活下來,不知經(jīng)過多少屈辱和艱難,他怎么可以責罵?最該罵的,是我——凌小豹想著愧疚,不禁淚流滿面,“小樂!”他抱住顫抖抖的身軀,急忙安慰:“你不要說對不起,是哥哥對不起你!哥哥說得太過份,你沒有錯,不要說對不起……”手指觸到弟弟頭上的瘀腫,能感覺阿托克的妻子多么用力要殺小樂!當時若再晚些,他不能救出小樂,一想到此處,忐忑不安的心情無法平靜,不由得緊擁住唯一摯親的家人。“哥哥真是沒用,如果能早一點找到你,你就不會受這么多苦!”“哥……”丹樂天不能控制自己,熱淚猶如決堤,放聲哭倒在哥哥懷里!雷雨交加,不曾停止……夜晚大雨蓋過一切的聲音。屠瀧沒去打擾兄弟倆人,就安靜的站在房門口。一會兒以后,他望見廊道的盡頭有三人走過來?聽到敲門聲,凌小豹忙抹臉,也幫弟弟擦掉眼淚。有了回應,屠瀧才開房門,告訴凌小豹:“樓虎、昊獅和朱隱月,他們想來看你的弟弟?!?/br>凌小豹點頭,讓三人進來,也要屠瀧留在房間里。輕柔的,自信飛揚的,威嚴的,沉默不多話的……丹樂天用耳朵仔細傾聽,聽出不同的人的聲音,他剛剛認識哥的朋友們,哥哥要他回答他們的問題,他就回答,除了會讓哥哥生氣的、他和狼王之間的親密關(guān)系,他含混帶過,在狼營的生活起居或其他問題,他都老實回答。卻不曉得他們?yōu)楹螁査麤]聽過的名字?“辟幽……?”他完全不知道此人是誰?“我沒聽狼王說——”立刻感覺怒氣沖來,迫著他改口:“我……沒聽柴狼提過這名字,這個人是誰?”孩子誠實沒說謊,就無法再探聽柴狼和鬼的關(guān)系。昊獅、朱隱月、凌小豹、屠瀧互相看了一眼,片刻,他們讓朱隱月對丹樂天解釋:“辟幽不是人,是一種無形體的邪惡鬼魅?!币裁枋霰儆牡奶卣?。“他存活了上百年,為尋找合適自己寄生的宿主,不停侵入人的身體,影響人的意志,若與他產(chǎn)生排斥就殺掉,沒有排斥,那個人就會一輩子受鬼控制,直到rou體老死,鬼才會離開,去找下一個寄生體……”朱隱月常常覺得自己幸運,能遇見昊獅,幫助他脫離惡鬼,可以繼續(xù)活著過正常的人生。縱然如此,要再提到邪物,即使僅僅是講出那個名字,他都會恐懼,好像孤單一個被丟棄在黑暗無止盡的荒野,任何的風吹草動都令人驚慌焦慮,甚至懷疑自己的影子就是鬼魅!孩子嚇壞了,朱隱月不忍心再講下去,忽地感覺溫暖,是有力的胳臂摟住他肩膀,給他勇氣,抬眼就望見昊獅,朱隱月安了心。丹樂天面色慘白,無法安心。一直要自己記住哥哥嚴厲的斥責,停止再想柴狼,可這么記著,腦袋就老是一直去想到柴狼,沒辦法將柴狼視作敵人,想柴狼現(xiàn)在怎么樣了?營區(qū)會變成如何?無法控制自己出聲:“你們說……辟幽……那個鬼……在戰(zhàn)場上把柴狼帶走了?是什么意思?”看不見哥哥生氣的樣子,也看不見其他人驚訝,他很擔心柴狼,語調(diào)顫顫抖抖,只想弄清楚,“難道你們認為……鬼已經(jīng)找上柴狼……要柴狼做宿主?”奉樓虎之令出城,前去偵察狼軍的兩名斥候,他們趁著大雨隱藏行蹤,悄悄的接近敵營。今晚,他們感覺到狼軍和平常的日子不同,本該有營火、士兵站崗與巡邏警戒,現(xiàn)下全部沒了?偌大的營區(qū)里,除了一個接一個的氈帳,只存漆黑,無人走動,沒有任何聲音。他們甚至于借由打雷閃光,想找到敵人身影,還是沒有,卻發(fā)現(xiàn)尸體離他們不遠?他們狐疑,對看一眼,決定走過去……倆人更靠近營區(qū),走到尸體旁邊,確定是柴狼的士兵,他們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