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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阿托克離開自己的氈帳,聽取衛(wèi)士報告之后,忍不住皺眉頭。雖然狼王只在這附近逛逛,他還是很不放心,便招來十多個狼王的衛(wèi)士。當他帶衛(wèi)士騎馬出營,延著湖邊尋找,沒花太久時間,總算是找到了柴狼和小不點,卻也看見五具尸體!兩腳經過死人,地上散落許多支箭,還有刀,劍,斧頭……阿托克巡視血腥,心知肚明這些人要來狙擊柴狼,慶幸的是,他們完全沒有成功。他先瞥見縮成一團坐在地上、手堵住耳朵、不斷哭泣喃喃自語的孩子,趕快過去,碰觸令對方驚嚇,他忙安撫:“別怕,是我,阿托克……”報上名字,孩子不再那么緊張,他卻擔心對方的雙手,“血……你受傷了?”檢查過,沒有傷口。小不點猛搖頭,淚珠直掉,仍然講不出話,要阿托克扶著,他才能慢慢的站起來。被權杖重擊的人,不能再站起來了。柴狼確定人已經死亡,才收回權杖停止攻擊,撇嘴嘲笑:“不自量力的東西,這樣三腳貓的破功夫,也敢來偷襲我?”比起其余的四人,在狼王腳邊的這個死狀最慘,一張面孔已然分不清血和rou,連鼻骨跟頭骨都被打凹了碎了——阿托克不再多看,不用想,也曉得這人必定惹火了狼王,才會有如此凄慘的下場!使用權杖以后,耗損力氣,倍加疲累……柴狼忍耐顫動,倚著杖,深呼吸幾口,調整自己,兩眼發(fā)現(xiàn)衛(wèi)士,還有阿托克,他奇怪,“你怎么來了?”“我擔心大王獨自外出,所以想過來保護……”阿托克望著那些偷襲不成,反而變尸體的,覺得這回答是多余。柴狼略過旁人,只注意到阿托克身邊,孩子沾到血,嚇壞的表情使他收斂暴怒,“小不點……”輕聲呼喚,伸手去碰已經止血的下巴。仿佛被針刺到的反應,小不點迅速躲開柴狼,“大王殺人……為什么要殺人?”顫抖出聲,整個人也藏到阿托克身后。見狀,阿托克和衛(wèi)士驚訝。柴狼不能理解,像是又回到小不點質疑他的那個晚上,令他火冒三丈,“你這是啥態(tài)度?剛才有五個人差點想殺掉我跟你,你知道的,為何還要同情他們?”越想越氣,他跨出大步,一把抓住小不點,硬是拉扯過來他身邊。“不要碰我!”小不點本能的掙扎,腦海里存留恐怖,是因為柴狼而起的嗎?他已經弄不清楚過去和現(xiàn)在,可就在剛才,剛才有人被殺死,他手上還有對方的血,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血腥和死亡!他看不見那五個人怎么樣,只曉得他們全部被柴狼殺了,突然意識到柴狼兇殘,他很害怕,只想掙脫兇手的抓扯,“放開,不要碰我——”禁不住哭喊:“大王殺人……大王……殺人……”眼見孩子嚇到面色慘白,哭哭啼啼,只想沖回他這兒,阿托克不敢接受,就怕狼王生氣。孩子的控訴令柴狼氣炸了,緊抓著不停掙扎的弱小身軀,卻又被啼哭臉龐擾得心煩意亂,終究是松手……柴狼把孩子推過來,阿托克趕快去扶住。聽見柴狼命令阿托克把小不點送回王帳,旋即躍上馬匹就走,衛(wèi)士們面面相覷,不明所以。從白天到夜里,阿托克已經數(shù)不出來,柴狼進出氈帳有幾遍?只是看見了,每次柴狼都是很生氣的出帳,來來回回的亂走,沒目標的亂吼叫罵,一付想干架的樣子?營區(qū)里面,沒人敢去招惹柴狼,當然不會有誰再去注意被困在王帳的孩子。阿托克擔心柴狼,更擔心小不點,他忍不住對著夜空長嘆,誠心祈禱:“天上神靈啊,請你保佑那可憐的孩子,平安無事?!?/br>王帳內的火爐照平常燃燒,發(fā)出霹啪響聲……小不點哭累了,兩手抱膝,整個人縮到最小,擠在大鐵箱子旁邊,坐了一整天,幾乎當自己是另一個箱子,是這氈帳中,不會動不會思考的物品擺設。可惜小不點不是箱子,是人,會動,也會思考,他聽出了女人的腳步聲。伊蘭娜掀簾,走入王帳之中,托盤放在長幾上,真不甘愿照三餐來為瞎子送食物,又不能違背狼王的命令?!按笸跻阌蒙拧!彼毡拘疲笆兆咄耆珱]吃的早午膳一樣,臭小子悶聲不響,還躲在鐵箱旁邊,沒有過來,那干嘛要她浪費時間,去幫他做吃的喝的?她看了很火大,干脆壯起膽子,就趁大王不在,沖去那人面前,“你這任性的瞎子,到底鬧夠了沒?”她瞪著驚慌表情,累積多日的不滿脫口而出:“我們的狼王,是天地所生,日月所置,狼國最剽悍勇猛、最偉大的國王。那些不愿意服從,要反抗狼王的部族,當然要被消滅,如今整個西域都歸狼國統(tǒng)治,狼王要帶領我們去打敗獅國,拿下中原,成為全天下的霸主,這是很快會達到的目標……”“可現(xiàn)下,我們還沒到獅國,已經呆在這兒快八天?”伊蘭娜抓住想躲避的身體,顧慮帳外耳目,壓低嗓音啐罵:“你這瞎眼的豹族小子僥幸沒被毒死,既然到這軍營,獲得我們的大王寵愛,就該守本份,好好的服侍大王,讓大王專心去作戰(zhàn),不要盡是惹麻煩,變成我們軍隊的絆腳石!”伊蘭娜的言語令小不點嚇傻了,對于湖邊的殺戮猶心存恐懼,現(xiàn)在還來雪上加霜?“大王……還要再發(fā)動戰(zhàn)爭……殺人?”他無法相信。可憐無辜的臉上掛著淚水,賤貨就用這個來迷住狼王?伊蘭娜又氣又嫉妒,兩手抓住孩子的肩膀用力甩晃,“你是裝無知?還是真愚蠢?我真的很討厭你這付裝可憐的德性!”“你放手……”小不點害怕對方的力氣,痛得掙扎,卻被抓得更緊,逼他反抗!“好痛——”手背被指甲抓劃,破了皮,伊蘭娜扯住小不點頭發(fā),想賞他幾耳光,又怕被狼王看出來,她變個方法,用力抓他站起來,再推開他,他失去方向,整個人跌倒,重重的撞上鐵箱子,夠他受啦,她暗罵活該。“你這白吃白喝,對我們毫無用處的臭瞎子,既然不喜歡戰(zhàn)爭殺人,為什么不趕快離開,還要繼續(xù)賴在這兒,糾纏我們的大王?”罵聲令小不點哭泣!伊蘭娜喜悅瞧著哭喪的臉,想多罵一些,可發(fā)現(xiàn)有人進來?“你在干什么?”柴狼沒發(fā)現(xiàn)別的,只看見小不點縮在鐵箱子邊哭泣,伊蘭娜就站在小不點旁邊?“他抓我!”伊蘭娜趕緊找到理由,給柴狼看到手背破皮的紅痕,“我?guī)椭笸?,勸小不點既然清洗干凈,換過衣服,也要進食啊,不能都不吃東西,我分析道理給他聽,希望他不要再惹大王生氣,可他不理我,莫名其妙就哭了,還抓傷我……”小不點啞口無言,直掉淚,不懂伊蘭娜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