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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狼軍占據(jù)。有家人在柴狼手上的士兵,他們都是懷著怨恨參加這一次的作戰(zhàn),有人可以忍耐,有人是不只一次的被逼上戰(zhàn)場,再也不能承受替柴狼殺人,他沖到柴狼面前,大吼大叫:“你什么時候會放過我的家人?”柴狼要衛(wèi)士放開無禮者,讓對方拔劍進(jìn)攻——士兵的攻擊很快就被柴狼撂倒,趴在地上吃了一嘴的沙!“你的妻子和女兒有縫紉的好手藝,同你一樣,都在我的軍隊里頭效力,你也看見了她們過得很好啊。”柴狼抓住充滿懼怕和憤怒的士兵,貼在耳朵邊,悄悄告訴他:“所以我勸你,這種會引起人誤會的輕率舉動,做過一次就好,下次再有,我就不饒你喔……為了我,也為你的妻兒,繼續(xù)好好的打仗吧?!?/br>對柴狼心懷憎恨的人,都目睹反抗者差點被勒死,如此簡單容易,沒有半點勝算……他們倍加無力!柴狼丟開不??人猿闅獾氖勘W耀深幽冷光的暗紫眼眸,掃過一張一張相貌不同的臉孔,是他的軍隊——愛也好,恨也好,他不管他們在想什么,只要他們?nèi)ブ性?,為他作?zhàn)。此時,小不點知道這里是河口。他讓狼王安置在室內(nèi)。室內(nèi)無別人,安靜得使他回想,這一段隨軍移動的旅程之中,總是有些令他不舒服的聲音,不斷來搔擾……痛苦的尖叫,像動物失去幼子的哀慟悲鳴,男的,女的,模糊聽不清楚的言語——那些令人不舒服的聲音,從無到有,偶爾的,變成越來越頻繁的出現(xiàn)在腦海,他不要??!“不要再吵了……消失吧!”兩手用力壓住發(fā)疼的腦袋,沒有用,小不點很害怕,兩眼濕潤,不明白那些聲音是過去?還是現(xiàn)在的?甚至于有的時候,他能聞到血腥死亡氣味!房門被打開,結(jié)束小不點的恐懼,他呆愣,聽出腳步聲,旋即高興的喊:“大王!”柴狼被急匆匆摸索過來的孩子兩手抱住,如此熱情、開心、毫無隱藏的,與外面那些人不同,立刻使他態(tài)度軟化,心情松懈下來,不自覺展現(xiàn)笑容,一把抱起孩子高過自己的頭,吻在對方袍子上面。小不點破涕為笑,兩胳臂摟住男人,卻又怕癢縮著胸部。“怎么啦,你哭了?”柴狼發(fā)現(xiàn)泛紅的雙目,孩子搖頭說沒哭,只是沙粒掉進(jìn)眼睛,難受了揉一揉,才會變紅。孩子臉上無異狀,滿高興,他放心了,讓人下來,瞥到桌上的幾盤菜和湯都沒有動過,他皺眉詢問:“我要你先吃的,你為什么沒用午膳?”“我想,大王在外面忙,也沒用午膳?我就等大王回來一起吃?!?/br>溫暖小手來牽住他的手,柴狼凝視這世上最好聽的聲音,最可愛的笑靨,忽地心頭像是有了什么綻放開來,發(fā)熱,他忍不住了緊緊抱著小不點!騎兵依照狼王所給的,終于買回來干燥茉莉花、茶葉片。東西一到手,柴狼立刻要小不點沖泡花茶。散發(fā)花香的茶,一點一點滋潤著味覺、喉嚨,甘美濃郁使人神清氣爽,心情也跟著開朗起來,“啊……”喝了一碗,放下,柴狼一拍盤坐的大腿,贊嘆:“好喝,”聞著香氣,瞧著身旁的可人兒,“小不點,你泡的花茶真是好喝!”“謝謝大王稱贊。”小不點喜上眉梢,不知自己的模樣有多么動人,感到有力的臂膀過來摟住他,“大王?”他仰頭找尋對方。懷抱可愛的孩子,柴狼呼吸加快,紫眸對上金綠色大眼睛,純潔無暇,比黑夜里最亮的星星還要閃亮,令他差點忘記一雙閃亮的眼眸失明,不自覺吻上對方的眉心。一吻,仿佛風(fēng)吹水起漣漪,小不點內(nèi)心蕩漾,也跟著對方呼吸變快,記住親吻的時候要閉上眼睛。柴狼吻過眉心,再去親閉上的眼皮,順著羞紅臉頰,吻住水潤唇瓣。“嗯……”小不點輕聲喟嘆,兩手觸到厚實胸膛,滑向?qū)掗熂绨?,拂過微卷長發(fā),摟著男人脖子,張嘴回應(yīng)親吻。感到小不點的心意,柴狼吻得更深入,更熱烈!渴望的火舌探入馨香口中,舔過潔白牙齒,纏住羞怯小舌,吸吮,來回嬉戲,伴隨唾液和茉莉花茶的香氣,發(fā)出嘖嘖曖昧的水聲。柴狼吻到小不點亂了呼吸,才肯稍微離開,仍舊抱著弱小身軀。小不點讓大王抱住,大王沒講話,他也沒講話,安安靜靜的,兩個人就這么坐著,抱在一起。室內(nèi)有淡淡的茉莉花香味……小不點如同茉莉花,清新脫俗,就陪伴在他身邊。柴狼的生命里頭,沒有過這樣的時刻,如此單純的喜悅,像是突然觸著秘密盒子,打開,裝滿里頭的快樂,水柱似的一股腦洶涌出來!不知經(jīng)過多久,略帶粗啞的低沉嗓音徐緩說出:“停止了。”小臉上滿是疑問,柴狼湊過去親一親,笑著解釋:“小不點,只要我跟你在一起,其他事情好像都停止了,你讓我變得很平靜,很舒服,為什么呢?”“大王……”小不點愣著,不知怎樣回話?對方已經(jīng)用深長的一吻,代替回答。不管是仇敵,怨氣,憤恨……所有的壞事在小不點面前,全部消失了。柴狼打從心底笑了開來,也是因為小不點,飲食起居有人陪伴,他終于不用一個人渡過孤獨冷清的黑夜。不曉得從何時開始?等柴狼意識到的時候,已經(jīng)不能沒有小不點……這個當(dāng)初差點死在他手上的孩子啊,回想起來,他竟然會恐懼!窗門上的陰影一閃而過,輕易避開人類視線。從西定郡來到河口,鬼魅辟幽一直跟著柴狼,想從柴狼身上找到機(jī)會……他緊盯人類,喜悅,歡情,濃得化不開的甜蜜,都是一些窮極無聊的事兒。更可笑的是,柴狼像急著炫耀新玩具的小孩子,把幾串東西都掛到小不點的頸子上。“這是什么?”小不點無法看見,只能摸出一串一串有圓、有長方形,大大小小的,好似項鏈的東西。“我花時間收集來的東西,就放在你身上,你幫我保管?!辈窭菦]有講明白,只是讓小不點分享他的勝利。狼王的話教小不點一頭霧水?!斑@些是……項鏈嗎?”他問,狼王沒回答,還告訴他,平常要戴在身上,只有一起zuoai睡覺的時候,才能拿下來——這羞死人的字眼,又害小不點滿臉通紅!河口之后,柴狼軍隊乘勝再一舉攻下蘭居城。蘭居城主不能抵擋狼王攻擊,重傷倒在地上……他目睹手握權(quán)杖的狼王,一雙眼睛被周遭的烽火映成紫紅,像血的顏色;恐怖的臉面就像魔鬼,嚇得他揮劍反抗,卻逃不過魔鬼殺戮,被奪去戴在胸前的彩玉飾物。當(dāng)城墻上被換掉旗子,插上黑狼圖騰、鮮紅底的旗幟,蘭居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