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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去換穿干凈衣物,擦拭雙手。小不點不曉得柴狼換掉濺到血的衣服,只感到柴狼回來身邊,要脫他的披風(fēng)?柴狼遇到阻擋,可終究小不點還是乖乖聽他的話,讓他脫下披風(fēng),他得忍著欲望,才能幫留下吻痕與抓痕的白皙身軀穿上衣褲,在這帳內(nèi)就不用穿靴了,他讓小不點坐在身邊,拿梳子梳理茶色柔軟的發(fā)。除了羞死人的換衣服之外,小不點喜歡每天一覺醒來,就能有大王的陪伴;喜歡大王的聲音;還有喜歡大王現(xiàn)在這樣的,幫他梳頭結(jié)辮子,這感覺很舒服啊。柴狼直視愉快的臉龐,孩子絕對無法想象,這結(jié)發(fā)辮的兩只手,剛剛才殺人,沾到血腥。柴狼眉頭糾結(jié),可惜了合盧不能為他所用,那些卑填族人跟烏老一樣愚蠢,他們不該選擇死路,應(yīng)該服從他!軍營的每一個人都看見逃犯是怎么死的,誰敢再干壞事?所有的人都要怕他,服從他,聽他命令——此刻,柴狼卻是待在失去記憶啥都不知道的孩子身邊,幫孩子穿衣服,梳頭發(fā)?這發(fā)展真是怪異!更怪的是,他不討厭這么做,瞧著天真快樂的臉,總能讓煩悶一掃而空,抑郁的心舒坦。他在小不點這年齡的時候,曾經(jīng)有過快樂嗎?柴狼無法想起來,記住的全是父親死亡模樣!結(jié)著細長辮子的手加快,一會后,頭發(fā)綁好了,要小不點面對他,目光注視金中帶綠的美麗眸子,低聲問:“小不點,你覺得我可怕嗎?”可怕?小不點立刻回答:“不會啊,大王一點都不可怕,大王是大好人!”大好人?柴狼撇嘴,“只有你會這么說了。”小不點看不見,沒有豹族的記憶,才會這么認為,即便與事實有天壤之別,柴狼還是愛聽“大好人”這三個字。孩子單純沒有威脅,柴狼自然卸下防衛(wèi),輕扯對方辮子,兩個人靠近……“我老是對你做床上的事兒,弄痛你,你還認為我是大好人?”耳邊的呢喃呵氣,立刻教小不點羞紅臉,不曉得怎么回答?“我要喝茉莉花茶。”柴狼親吻燙熱臉蛋。大王不再逗他,小不點松一口氣,忙答話:“好,我來泡?!?/br>每天一碗茉莉花茶,似乎變成大王的習(xí)慣?十四碗,他數(shù)過,很高興大王愛喝他泡的茶,這也是他待在王帳的時間,頭上的傷差不多好了,如果他能恢復(fù)記憶就更好啦!在滾水和器具送來之前,小不點摸著長幾,先找到擺在上頭的布袋,一壓就塌,他愣住,才想到袋中的油布已經(jīng)被拿走,提醒大王:“昨天,茉莉花跟茶葉都喝到只剩下一點點,大王把它們拿去了,說要派人到有賣中原茶的市集,去找相同的貨品……”柴狼也記起來,這下子,豈不要等到騎兵帶花茶回來,才能再喝?嘗不到優(yōu)雅清新的香味,他有些失落。“沒有茉莉花茶,就去準(zhǔn)備早膳吧?!?/br>小不點聽到帳外衛(wèi)士接下大王命令,立即去通知伙食組。不到半個時辰,伊蘭娜和助手端來菜色。進入王帳,伊蘭娜見小孩子還在,而且就坐在大王身邊,她實在厭惡,不能理解大王的想法?根據(jù)阿托克告訴她的,大王向來不與人同桌用膳,可這十多天,她看到的卻不是這樣啊,為什么?終于忍不住,她開口問:“大王若是需要不被打擾,好好的用膳,伊蘭娜可以帶這孩子出去……”“不用了,小不點要留在這里?!辈窭堑闪伺艘谎?。小不點本來想問伊蘭娜,輔佐大人這些天好嗎?想托她告訴大人,他的傷已經(jīng)好了,謝謝大人之前照顧他……可她好像真的很討厭他?許多話不敢對她講,又吞回肚子里。小不點還聽到大王要酒,她送酒過來之后,大王就要她和她的助手都離開。帳內(nèi)恢復(fù)安靜,小不點陪大王一塊用膳。但是,這樣子似乎不太對?太安靜了……小不點努力細嚼慢咽,不要發(fā)出太多吵聲。柴狼吃著食物,一面思考重新編排軍隊人數(shù),這次休息之后,他想加快行軍,殺得與獅國友好的西定郡措手不及,讓獅國邊界大亂。你這壞種……煞星……是我一手建立強國……我才是……我才是最強的王!“大王在想事情嗎?”一聲稚氣清脆拉回柴狼注意,“嗯?!焙眍^泄出沉吟,他不再去想父親死前的怨憤。小不點不能看見大王,再問:“是很重要的事情?”“嗯?!辈窭前l(fā)現(xiàn)小不點面有擔(dān)憂,遂擱下煩瑣。沒有花茶,還有酒,“來喝酒?!彼闷鹁飘Y,斟滿兩碗。“早上就喝酒?”小不點蹙眉,被大手拉去碰碗,狼王也要他喝嗎?他忙縮回手,“我沒喝過酒,我不會喝酒的?!?/br>“是男人就要喝酒,從現(xiàn)在起,你要學(xué)著喝酒?!辈窭遣灰⒆泳芙^,只想痛快暢飲,他伸臂勾住對方肩膀,“喝了它?!痹捖洌煌刖扑苯铀偷綄Ψ阶焐?。小不點無法拒絕,只能張口喝,在大王催促下,吞入一整碗的苦澀!“很好?!辈窭潜怀畛砂俗置紖s可愛極了的臉蛋逗笑,要小不點再喝一碗。小不點只好再喝,但是求饒,幸好大王不堅持啦。沒再逼小不點喝酒,柴狼倒給自己,一口氣喝完,再來一碗,又一碗……小不點在狼王身旁,終于忍不住了,伸手制止,“大王已經(jīng)喝七碗,喝太多,該停了!”格開阻擋,對方又來抓住,柴狼不悅,“你看不見,怎么曉得是七碗?”“我雖然看不見,可是聽覺不錯,會聽倒酒的聲音去數(shù)數(shù)?!毙〔稽c大聲回答,驚覺到抓著大王很無禮,慌張了放開,俯首跪拜,“請大王不要再喝了……大王是不高興,要喝酒消愁?”腦袋重重的,頓頓的,似乎聽別人講過這樣的話,他自然重復(fù)講出。柴狼驚訝小不點的話語,撇嘴反駁:“誰說喝酒就一定要消愁?”他端起一碗清澈烈酒,“要我說呢,我這碗是權(quán)勢之酒。得到天下的霸權(quán),帝王勢力……沒有什么酒,比這一碗權(quán)勢之酒更美味了。”一手拉起孩子,讓小小的身軀坐回他身邊,“你跟我一起喝了它?!痹挸鲎?,也喝了半碗,非要逼著漲紅臉的孩子喝光剩下的酒水。烈酒在孩子體內(nèi)漸漸的發(fā)酵……“我這權(quán)勢之酒很好喝吧?”“好難喝!”小不點被接連灌入喉嚨肚子的酒氣醺醉,開始頭重腳輕,逐漸不能控制嘴巴叨念:“酒就是酒,哪有什么權(quán)勢之酒啊,是大王胡謅的吧?我覺得酒不好,很苦,還是茉莉花茶最好,聞起來香,喝起來也香,而且可以使人放松心情,精神變好……”“這里沒有茉莉花茶,只有酒?!?/br>小不點用力拍幾,不要大王打斷他講話,“就算只有酒,大王也可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