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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丫丫,快放手,這不是你爸爸,快放手呀?!?/br>那個被叫做丫丫的小娃面對曹阿姨的阻攔,卻展示出了堅韌不拔的意志,使出章魚神功,誓死捍衛(wèi)她“爸爸”的大腿。“曹阿姨,你別傷著她?!笨粗狙颈锛t的小臉,游霄連忙止住曹阿姨的動作。三人在客廳落座時,丫丫依然像樹袋熊一樣扒著游霄的大腿不放。李寅啟這會兒也看出了眉目,一臉閑情地靠在沙發(fā)上,雙眼直落在對面坐立不安的曹阿姨身上等著聽故事。“丫丫是我遠(yuǎn)方親戚家的孩子,她命不好,小小年紀(jì)就……”曹阿姨一臉犯難地解釋著眼下的情況,話剛到這兒,游霄就眉頭一皺,伸手捂住了丫丫的耳朵,這樣的語氣這樣的開頭會牽出什么故事,他再熟悉不過了,所以他很清楚,聽著別人一遍一遍的重復(fù)自己的悲慘身世,就算丫丫現(xiàn)在只是個孩子,這一切也會對她的未來造成巨大的影響。曹阿姨一見這架勢,也會意的放低了聲音,接著將整件事情娓娓道來。這個丫丫,到過年才滿三歲,是曹阿姨一個遠(yuǎn)方表弟家的孩子。她那表弟沒什么出息,因為嗜酒成性,結(jié)婚才兩年就把花錢討來的老婆給打跑了。留下這么個女娃,家里人也都沒心思照顧,哭了鬧了就喂一口地養(yǎng)著。可就這么個不稱職的爹,今年夏天拉西瓜的時候,因為喝了點(diǎn)酒,把拖拉機(jī)開到水塘里,也囫圇地送了性命。家里老人年紀(jì)大養(yǎng)不了,就想把孩子送人,但是在農(nóng)村,女娃娃送都送不出去,就這家托那家的寄養(yǎng)著,后來就輾轉(zhuǎn)地托到了曹阿姨手里。“李先生,游先生,你們也知道我家還有個女兒在讀大學(xué),開銷大得不得了,我和我家老頭子一天到晚在外邊給人打工,賺點(diǎn)辛苦錢。我們看著丫丫也覺得可憐,可我們真是有心無力啊。我知道我來干活不該把孩子帶在身邊,不過今天約好了是要把她送去另一個親戚家里的,時間有點(diǎn)緊我才……實(shí)在對不住二位啊?!?/br>“沒事,曹阿姨,你先忙吧,讓孩子在這玩會兒也無妨。”李寅啟挑著眉看了眼丫丫,又瞥了眼游霄臉上的神色,簡單地下了個結(jié)論,便將目光又轉(zhuǎn)回了電腦上。曹阿姨聽了這句,簡直如蒙大赦,又是點(diǎn)頭又是道謝,沖著丫丫低聲交代了句:“不要調(diào)皮?!鞭D(zhuǎn)身就麻利地cao持起了家務(wù)。游霄雖然沒有曹阿姨那般喜上眉梢,但聽了李寅啟的話,還是舒展了眼角,雙手將丫丫抱到懷里,滿臉憐愛地逗起了孩子。李寅啟看著沙發(fā)上一大一小咯咯笑成一團(tuán),也不禁彎起了嘴角,看來游霄還真是喜歡孩子,在山里的時候也是,孩子們一圍上他,他就一直笑個不停,要不然……還沒想完,那邊曹阿姨就頂著一張苦瓜臉走了過來。“曹阿姨,怎么了?”“沒什么,我剛才給約好的親戚打電話,那邊說臨時有事,暫時不能把丫丫接過去了,”一旁的游霄一聽這話,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臨時有事這種借口他聽過太多,這情況勢必是那家人家又反口了。“哎,這孩子真是……”“曹阿姨?!崩钜鷨⒅棺×瞬馨⒁痰陌暩袊@,接著說出了一句讓曹阿姨和游霄都驚得合不攏嘴的話,“你要是對我放心,就先把丫丫放在我這兒吧?!?/br>“這怎么好意思,兩位先生都是大忙人……”“我最近都沒有工作,會一直待在家里。曹阿姨,不瞞你說,我小時候的經(jīng)歷跟丫丫很像,所以我知道,丫丫需要的關(guān)愛會比一般孩子還要多很多,如果你找到了更好的人選,愿意愛她給予她家庭的溫暖而不僅僅是給她一口飯吃,你可以隨時接走她,但是在那之前,讓我照顧她好嗎?請你相信我,我一定會好好待丫丫的?!?/br>沒等李寅啟再開口,游霄就率先說出了心聲。當(dāng)年,他無力拯救自己,現(xiàn)在,他卻可以阻止另一個悲劇。就像上天讓他有幸遇見了李寅啟,他覺得遇見丫丫也是他的命運(yùn)。可是這個本應(yīng)該溫馨完滿的故事卻在曹阿姨離開后的一個小時就浮現(xiàn)出了一個小小的問題。丫丫對于兩位家長的態(tài)度呈現(xiàn)出冰火分明的差異,相較于對游霄展開的無尾熊式的粘黏戰(zhàn)術(shù),對于李寅啟,一副高冷臉孔的丫丫小公主完全是愛答不理。而且隨著游霄關(guān)注重心的轉(zhuǎn)移,李寅啟大有一種一朝回到解放前的錯覺。以往餐桌上,無論吃什么,游霄就會幫他樣樣料理好,rou去骨,魚剔刺,蝦剝殼,湯也是盛好晾到不燙口了再放他手邊,可是,現(xiàn)在他眼前是只有一碗白米飯嗎?越過餐桌往對面瞧,丫丫正坐在游霄的大腿上,張著嘴等投喂,游霄居然還喂得不亦樂乎。這還讓不讓人好好吃飯???“你不是感冒嗎?這么喂孩子沒問題嗎?”“哦,已經(jīng)好了?!?/br>“那你昨天為什么還讓我睡書房?”“額……丫丫,多吃蔬菜對身體好,不可以吐掉。”這是被直接忽略的意思嗎?李寅啟摸著下巴,又把目光轉(zhuǎn)向了丫丫,“小家伙,你大名叫什么?”看著丫丫奮力嚼著菜葉,完全無視李寅啟的樣子,游霄連忙追了一句:“丫丫,告訴爸爸,你大名叫什么呀?”“我叫李丫丫。”“喲,還跟我一個姓,那你應(yīng)該叫我爸爸呀,來叫一聲聽聽?!?/br>聽著李寅啟一副逗小狗的語氣,游霄沉著眉毛瞪了他一眼,可不想懷中的丫丫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李寅啟,然后一臉正經(jīng)地喊了聲:“李大爺。”李!大!爺!這猶如五雷轟頂?shù)姆Q呼在李寅啟的人生中橫空出世,毫無一點(diǎn)預(yù)兆,讓餐桌上的二人,一個差點(diǎn)氣背過去,一個差點(diǎn)笑抽過去。李寅啟眼睛一瞪,丫丫嚇得一哆嗦,直接鉆了游霄懷里。“你別嚇著孩子!”自家媳婦居然為了個才認(rèn)識兩個小時的孩子瞪他,而那個孩子居然還管自己叫李大爺,李寅啟突然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錯誤判斷。而當(dāng)他抱著枕頭走進(jìn)臥室,看見丫丫攥著游霄的睡衣領(lǐng)子蜷縮在游霄懷里,一副“爸爸是我的”的生動畫面,他心中又不禁升起一股“書房將是我永恒歸宿”的絕望感。李寅啟懷著他此生從未有過的挫敗感在書房輾轉(zhuǎn)反側(cè),直到窗外漸漸有了光亮,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因為一個孩子側(cè)夜未眠。站在浴室里,任水流從頭頂傾瀉而下,他只希望內(nèi)心莫名的犯愁也能被沖刷干凈一并帶走。但這個萬試萬靈的法子,此時此刻居然行不通。有些煩躁的按下開關(guān),隨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