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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懶得合上,就直接翻身壓了過去。關(guān)于斜眼博關(guān)注的歪招,最后沒有得以實行。即便是李寅啟真的想,這事也過不了邱荃那關(guān)。所以第二天,各路媒體伴著那張P功精良的宣傳照,紛紛報道了首日創(chuàng)下六千萬票房,東海新片成績喜人的消息。兩周之后,接檔上映,雖然首日票房不足三千萬,但就其題材而言,也算是創(chuàng)造了一個奇跡。東海月捧出的兩生一旦迅速地占領(lǐng)著各大娛樂媒體的版面。袁穎一夜之間成了最受高校男生歡迎的知性女神。然而相比頭頂偶像光環(huán)的袁穎,游霄和陸銘似乎更受學(xué)術(shù)電影人的追捧。在月底發(fā)行的一份權(quán)威影評雜志上,更是用巨大篇幅為二人制作了一個專題,名為。作者有話要說:☆、想要分庭抗衡,先要找準(zhǔn)病根李寅啟坐在飯桌上依然不肯把那本雜志放下。那稿子他一早就看過,有幾個地方還照他的意思改的。即便不是如此,打雜志買回來,辦公室讀一遍,車上讀一遍,回到家坐在沙發(fā)上又讀了一遍,以他的智商,估計全文復(fù)述也不成問題。他這會兒還端著看,是在看專題配的那兩張照片。美編特意選了游霄和陸銘在各自首映式上的兩張單人照,分列在跨版頁的兩端,讓人翻開這頁,便是還沒看內(nèi)容,也能感覺到二人那股勢均力敵的氣勢撲面而來。游霄專心地剔出骨頭,又挑出了湯里的姜片,這才把碗移到李寅啟手邊。抬頭發(fā)現(xiàn)李寅啟還盯著雜志不放,當(dāng)即有點生氣。“是不是有雜志看,就連飯都不用吃了?”“我不是在看雜志,我是在看你?!?/br>“大活人就在這,360度任你瞧,還不比那紙片上的好看?”“比紙片上好看,而且紙片上的衣服不能脫。”此話一出,游霄腦門上瞬間出現(xiàn)三條黑線,還沒想到要接什么,就聽見李寅啟又換了口氣地說道:“當(dāng)然那是在我面前,要是放在陸銘面前,我還是想看到你像紙片里的樣子?!?/br>游霄依然清楚地記得,首映式那天,李寅啟坐在車?yán)飳λf的話,李寅啟說:“我?guī)銇?,就是為了要告訴你,這是你最后一次在臺下看他?!?/br>所以當(dāng)他站在舞臺中央,面對滿場的媒體觀眾,他一邊摸著戒指,一邊在心底暗暗告訴自己,今晚他便是主角,他便是那最亮的一個人。他知道李寅啟上場前一直坐在第一排的正中間,只要他稍一低頭就能看見,但他偏偏始終揚著下巴。他就是要讓李寅啟看見他自信滿滿神采飛揚的模樣。雜志上的照片就是那時候拍的,游霄擺那副神情姿態(tài)都是為了李寅啟,也難怪李寅啟會喜歡。相比之下,陸銘在首映式上,說話也好笑也好,始終脫不開一抹僵苦的底色。兩張照片擺在一起,明眼人一瞧,高下立現(xiàn)。但游霄無法回避一個細節(jié)。陸銘那天的失態(tài)是因為有他坐在臺下面,而他之所以能自若怡然的閃亮全場,一部分原因,還要歸結(jié)于陸銘沒有出現(xiàn)。如果陸銘來了,他還能笑得那么燦爛?他私下問過自己,卻并沒給出答案。即便是現(xiàn)在,看著李寅啟手里的雜志,他想的依然是,如果陸銘看見了,估計又要生氣吧。李寅啟見游霄正握著湯勺準(zhǔn)備把空氣往嘴里送,連忙拿起筷子,往他空空的勺子里夾了點菜。看著自己勺子,游霄心中先是一頓后是一暖,張開嘴剛想說些什么,就聽見臥室的方向傳來一陣音樂聲。“你的電話。”要不是李寅啟提醒,游霄估計還得再楞個5到10秒才會反應(yīng)過來。因為那手機是他新接的代言產(chǎn)品,昨天才拿回來,連默認的鈴聲都沒換。李寅啟看著游霄一路小跑著奔向臥室,呵呵笑了兩聲,可笑完之后又覺著不對勁。鑒于他的特別關(guān)注,游霄的所有行程都會抄送到他這里。他分明記得,游霄昨天拍完那個手機的平面廣告之后連著三天都是休息的。而且游霄可以說根本沒有朋友,除了工作,會給他打電話的用一只手來數(shù)都顯得浪費。李寅啟腦子轉(zhuǎn)得飛快,游霄那邊剛說了一聲:“喂。”他這邊已經(jīng)羅列出了天黑之后電話聯(lián)系游霄的十八種可能。工作?別再是哪個不開眼的,看到游霄紅了,又大晚上的打來想約他出去敘舊。想到這,李寅啟把筷子往桌上一拍,也起身朝臥室走去。“……?。克F(xiàn)在在哪?……好,我馬上過去。”李寅啟一進屋,就聽見末了這一句,再看游霄,眼中已是一片慌亂神情。“出什么事了?”“沒……”游霄條件反射地搖了搖頭,對上李寅啟的關(guān)切眼神,他又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雪麗姐受傷了?!?/br>“那趕緊去看看吧?!?/br>李寅啟拿上兩個人的外套就往外走,除了下樓時問了句:“去哪?”便再沒開口。他知道游霄此刻心里焦急,肯定沒心情跟他說什么。而從另一個角度講,他雖然面上沒什么表現(xiàn),可對這個雪麗姐,他一直就沒存什么好印象。游霄沒在他面前抱怨過什么,但他知道,游霄之前會變成那副樣子,那女人功不可沒。而在游霄漸漸成名之后,那女人對游霄的榨取更是變本加厲。游霄可能也怕被他知道,每次一看到是雪麗姐來電話都會悄悄避開來接。可即便不去聽那些電話的內(nèi)容,一張銀行往來賬目單拉下來,事情也一目了然。之前拍櫥柜廣告的錢這邊才打進賬戶,還沒捂熱乎,當(dāng)天就被游霄一分不落地轉(zhuǎn)了出去。如果不是看到轉(zhuǎn)賬回執(zhí)單上寫著張雪麗的名字,李寅啟簡直想要把游霄抓著問一問,你是不是還在外邊養(yǎng)了個兒子。不過他終究沒問,不但沒問,還妥帖地收起了疑心,然后偷偷往游霄卡里打了好幾次錢。他談生意都沒那么小心,不單借了公司的賬戶,還每次都精確地控制著數(shù)目。好在游霄對那些數(shù)字并不敏感,見賬戶有錢便先存著,雪麗姐來要,再給她轉(zhuǎn)。李寅啟在生活上本是個有點粗枝大葉的人,可他看著游霄在他家住了半年,看著游霄在大江南北紅了幾個月,卻發(fā)現(xiàn)游霄從沒給自己添過一件東西,再把話說絕點,他幾乎就沒見游霄在自己身上花過什么錢。李寅啟這一番尋思下來,車子已經(jīng)開到了曹家渡。游霄有些心急的連墨鏡都沒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