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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叫住了另一位老板,哭喪著臉:“方總,當初這個案子也是談總點頭,怎么現(xiàn)在好像我自作主張一樣。您給我個準話吧,是不是我該找找新工作了?談總這樣,是打算換掉我了吧?”方顯沉吟。談恪今天的表現(xiàn)確實太過了,要只是方案做得不合心,也不至于這樣。方顯摸摸下巴,先安撫下屬千瘡百孔的心:“你跟著談總也這么多年了,還不了解他的為人?他沒說不行就是行,回去照著他提的幾點再好好改改,別給自己那么多壓力。”經(jīng)理半信半疑地走了。方顯轉(zhuǎn)身進了電梯,直上談恪的辦公室。他敲敲門就進了。談恪正開著窗戶在抽煙。長鯨這套樓挨著一個人工湖。這塊地當初是個香餑餑,好幾家都瞄中了,最后是方顯長袖善舞,連加碼帶找關(guān)系,才把這塊地拿來蓋了長鯨。承接設(shè)計的是個國內(nèi)的工作室,擅長新中式風格,巧妙地將后面人工湖與建筑融為一體,山水有人,人有山水。長鯨半弧形的建筑如一尾灰白相間海獸,棲息于湖畔。談恪的辦公室正對著人工湖,風景極佳。但這間辦公室的主人站在窗邊,顯然無意欣賞。“你今天可把張凱旋嚇得夠嗆?!狈斤@拉了把椅子就坐下,“他膽子小,又有老又有小,聽說還在溫哥華供了套學區(qū)房,可經(jīng)不起你這種激將法啊?!?/br>談恪滅了煙,手撐在窗臺上,盯著在湖邊安家的幾只灰背白腹的鳥:“秦淮制藥在這個新抗生素研發(fā)上已經(jīng)耗了六年,虧了四千萬,張凱旋視而不見,風險的評估這么低,我看他膽子一點都不小?!?/br>方顯靠在椅子里,一邊看手機一邊笑:“可膽大也是被你談總帶出來的啊。再說你罵歸罵,也沒叫停啊。”談恪哼一聲,反而不說話了。方顯收起手機站起來走過去,手一撐,跳上窗臺坐下:“你到底怎么回事?不會是和小男朋友吵架了吧?”談恪看他一眼,沒有否認,低頭又點燃一根煙。方顯萬沒想到自己隨口胡扯一句竟然就中了,但他百思不得其解:“你倆還能吵架?吵什么???”方顯的印象里,談恪的小男朋友乖乖順順,談恪也不是愛搞事的人,年紀又差了那么多,有什么可吵的?方顯還想追問,自己的手機響了。他一看來電顯示,朝談恪比個手勢,趕緊接起來:“川川--吃了吃了,放心吧--我記著呢,一會就去打--好好,你快回去吧,開車慢點注意安全?!?/br>語氣之膩歪,態(tài)度之諂媚,引得談恪不時側(cè)目。直到方顯掛了電話,談恪才表情復雜地開口:“沈之川?”方顯收起手機,嘿嘿一笑,得意的樣子掩都掩不?。骸扒皟商烀Φ脜柡Σ铧c忘了注射,被他知道了。這不這兩天快到時間了就來提醒我,怕我再忘了?!?/br>談恪被猝不及防地塞了一嘴狗糧,還是在這種小男友突然鬧著要“分開冷靜”的關(guān)頭,簡直不能更心塞了。方顯拿掉他手里的煙,又把窗戶關(guān)上:“走走,別在這做神仙了,哥哥帶你去一醉解千愁?!?/br>結(jié)果兩個人剛從地庫里把車開出來,就在大門口遇上了來找方顯的沈之川。方顯從車里鉆出半個頭,隔著半個車道笑得十分虧心:“川川來找我,估計有什么事,那什么,咱們改天再解愁?”談恪把窗戶搖上去,方向盤一轉(zhuǎn),又掉頭回地庫了。兩個拎著包下班的投資部職員從電梯出來,在地庫里和下車的談恪碰了個臉對臉,嚇得舌頭都打結(jié)了。談恪眼皮都不抬,直直錯身進了電梯。肖助理也在準備下班,剛收拾完東西,就見大老板從自己的辦公室門口一陣風似的刮了過去。肖助理怕出了什么事,趕緊追上去,跟在談恪后面進了辦公室。“你去找張凱旋把秦淮制藥過去十年的財報要過來,包括他們歷年提交過的臨床試驗申請?!?/br>談恪的包被重重地放在桌上。他隨手一按,桌上的顯示器應聲啟動。一副準備加班的架勢。肖助理上一秒還在喜迎正常時間下班,這一秒就要面對老板打算通宵的可能,簡直要哭出聲了。“拿過來你就走吧,”談恪冷著臉,“不用在這守著?!?/br>第47章銀河系七回去以后,謝栗抱著手機等了一晚上,結(jié)果信息電話一個都沒有。他越等越生氣,一邊抹淚一邊把談恪拉黑又放出來,折騰了半宿,最后給談恪取消置頂,又設(shè)置了一個新消息免打擾。謝栗傷心欲絕地想,他給談恪五天時間,要是五天以后談恪還不來找他坦白,那他們就只能分手了。冷戰(zhàn)突如其來,像悄然南下的冷空氣一夜之間改天換地。謝栗好像忽然就從這個世界里噤聲了,安靜得仿佛這個人從來都不存在。談恪打出去的電話都被轉(zhuǎn)接到留言信箱,不斷發(fā)出去的信息皆杳無音訊,仿佛那個青蛙頭像后面根本不存在一個活生生的人。談恪真的低估了當代大學生線上生活的密度。謝栗的微信里,有同門群,同級群,同專業(yè)群,學院群,宿舍群,小男生可能還間或在豆瓣微博之類的地方加過幾個“今天我們讀書吧”“微信讀書組隊群”“我們都是科研狗”之類的野群。日常接收信息高達999的n次方。只要談恪的聊天框被從微信置頂中拿下來,談總裁立刻淹沒在在茫茫人海中,撈不動的那種。談恪坐不住了。他兩天沒有謝栗的消息了。以前聽過一耳朵的什么在偏僻地方發(fā)生車禍無人施救,被傳銷組織軟禁,被人販子拐賣,還有男大學生假期留在宿舍打游戲過度昏倒沒人知道之類的社會新聞,一個接一個地冒了出來。方顯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什么人販子會拐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大學生?真的能賣出去嗎?”談恪壓根不覺得自己的聯(lián)想有不任何合理之處,憂心如焚:“沈之川這兩天見到他了嗎?”方顯慢悠悠地掏出手機,邊給沈之川發(fā)信息邊說:“肯定沒事,要真有什么事,川川早報警了?!?/br>那信息發(fā)出去石牛入海,方顯攤手:“估計正忙呢。”今天高能物理論壇最后一天。上午在物院開了閉幕會,中午物院組織了所有與會者在四食堂聚餐,特地安排了有本地傳統(tǒng)的特色菜。沈之川早上第一節(jié)課都沒上,被叫去閉幕會作為物院的優(yōu)秀青年教師代表發(fā)言。他特地穿了最好的那一身正裝,世家寶的混青金石粉面料,薩維爾街的剪裁。平時雞零狗碎的飾件都被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