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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回?!?/br>談恪表示:“這種事只有零回和無數(shù)回的區(qū)別,你下次再來買的時候,就不要糖了嗎?再說糖這個東西本來就是不吃最好。”謝栗講不過他,心里慪氣:“那我不想喝了?!?/br>奶茶店的小妹看不下去了,趕緊出來打圓場:“其實我們的奶茶里有加很多天然草莓哦,就算是不另外加糖的,奶茶里也有草莓天然的香甜,一樣很好喝呢,要不要嘗試一下呀?”謝栗擰著頭不說話。談恪看他一眼,轉(zhuǎn)頭對小妹說:“麻煩給我一杯。”還特地強調(diào),“不要加糖?!?/br>小妹總算能下單。謝栗心里十分委屈,手也不想牽了,偷偷摸摸地往外抽。談恪捏住他的手:“你自己講,我說的對不對?”謝栗不說話。談恪一手拿著奶茶,一手牽著崽,往停車的地方走。謝栗一路上別別扭扭,走路踢踢踏踏,鞋底磨地的聲音要多難聽有多難聽。談恪打開車門把人塞進去,自己上車以后才把奶茶晃勻了遞給謝栗。謝栗不接,他轉(zhuǎn)手擱在杯架里,發(fā)動了車。車開到一半,肖助理的電話打進來,問談恪幾點能回公司。談恪晚上本來有事,但是談戀愛以后他調(diào)了自己的時間表,把周末的工作都盡量推到和謝栗的約會之后。肖秘書在電話里和談恪確認行程:“那我就通知他們十點上線開會,預計十二點結(jié)束。”謝栗聽著,慢慢覺得自己好像有點無理取鬧。談恪那么忙,還要抽出空來和他談戀愛,與他約會,陪他走到十幾分鐘的路去買奶茶。他就為了放不放糖這種小事,和人家生氣。再說,人家說的其實也沒錯。再再說,他一個一,應該主動和好認錯。謝栗越想越覺得自己很過分,撩起眼皮偷偷看談恪。談恪正好掛了電話。于是謝栗偷偷伸出手,去牽談恪靠在中控上的右手。談恪由著他把手往自己的手里塞。作者有要說: 謝栗跟方顯胡說八道:談恪這個人具有獨特的爹零二象性。即他有時會表現(xiàn)出爹的特征,有時又會表現(xiàn)出男朋友的特征。方顯:…第25章人馬座八謝栗軟軟的手指在談恪的手心里蹭來蹭去,半天也不得法。這小壞蛋干脆兩只手一起扒上來,把自己細軟的手指一根一根地塞進男人寬大的手掌里,十指相扣,這才終于老實了。然后他半邊身體都湊上去,軟聲軟調(diào)地道歉:“對不起啦,我不應該跟你生氣。”又乖又纏人。小男孩身上有股甘冽清甜的味道,一縷一縷地往談恪的鼻子里飄。談恪覺得自己有點精蟲上頭。但他自己都說不清楚,到底是謝栗身上的什么東西戳到他那個點,只能暗自忍著,不自覺地將腳下的油門深踩了一分。談恪最后一次戀愛還是進花街沒多久的事。生活節(jié)奏快,工作強度大,一個點看不準幾千萬就沒了。整個人在激素和壓力的驅(qū)使下每天都繃得緊緊的。和同事什么的看對眼是常有的事。但談恪很快發(fā)現(xiàn)自己和對方是兩路人,于是迅速一拍兩散。正如一盤快餐,被用來匆匆裹腹,甚至不值得多咀嚼一下。車在蘭大門口停下。談恪啪地解了自己的安全帶,毫無預兆地探身過來,捏住謝栗的下巴,狠狠地吻上去。這是謝栗第二次接吻,整個人都快被親昏過去了。上回談恪只見他生澀的反應就知道是第一次,有意哄著他,照顧他的感覺,極盡溫柔。這次一貼上去,談恪的自制便山崩地裂了。謝栗被松開的時候,整個人都失神了。嘴唇又紅又潤,黑亮的眼睛蒙上一層水意,失焦地望著談恪。兩個人都在喘氣。談恪只覺得意猶未盡,再度伸手把人攬在臂彎里,低頭在小男生的嘴唇上輕輕啄吻。他真的想立刻把人帶回家。謝栗在唇和唇分開的短暫片刻,揪住一點空隙,攀著談恪的脖子,貼著談恪的臉頰,呢喃地撒嬌:“別生氣,我錯了,我都聽你的。”謝栗從網(wǎng)上學的,哄對象專用,不世出的金句,適合任何場合。謝栗睜著純真的眼睛,講著純真的話,談恪卻被這把純真的火燒得要暴走了。他總算憑著過人的意志松開了謝栗,只攥著那只手沒完沒了地揉捏,聲音都是啞的:“現(xiàn)在知道錯了?”謝栗乖順地點頭,認認真真地說:“我答應你,以后少吃糖?!?/br>太要命了,談恪想,可是太快了,謝栗會被嚇到的。他人生里少有這樣糾結(jié)過,在做不做人這個問題上艱難地權(quán)衡著,最后開口:“我不生氣,你這么乖,我不舍得生氣。”謝栗高興了,伸手抓過那杯奶茶,掀開蓋子喝了一口。呔,太難喝了。但謝栗忍了,為了愛情。他渾不覺自己糊了一嘴奶泡,還把杯子送到談恪嘴邊:“你嘗嘗?!?/br>他心里想的是,快嘗嘗看你自己點的鬼東西有多難喝吧。談恪推開那杯子,眼神晦暗不明。過了好幾秒,他才伸手給謝栗擦嘴,然后自己舔掉了手指上的,從謝栗唇邊蹭下來的奶泡。不放糖的奶茶,還是甜,是謝栗的甜。談恪的眉眼在車內(nèi)昏暗的光線中,深邃得直如一副隱意重重的油畫,他的動作充滿了強烈的暗示。謝栗的臉轟地燒起來。他覺得自己讀懂了那暗示。“我,我先回去了?!彼呕艔垙埖刈テ鸢?,端著那杯奶茶,推開車門就跑。跑了兩步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在逃什么。他不由得回頭,黑色奧迪仍停在那里,夜色中車里綴著一點昏黃。謝栗頓了腳。談恪降下車窗來,朝他勾勾手,叫他過去。他卻不,低頭在手背上親一親,將吻托給晚風送達,自己害羞地跑了。星期一謝栗去幫沈之川帶本科的學生。那幫學生已經(jīng)被沈之川收拾得服服帖帖,見到謝栗也不敢造次,就是兩個三個地合起伙來想騙答案。沈之川布置的所有作業(yè)都是他自己出的題,網(wǎng)上找不到答案。學生們一個個可憐巴巴地挨個上講臺來纏著謝栗問問題。謝栗原本打算一邊帶孩子一邊干自己的事,結(jié)果兩個小時大課一分鐘沒休息地給本科生講題,嗓子都差點啞了。謝栗回了辦公室,對程光說:“老師平時真不容易,我才知道原來帶學生講課這么累?!?/br>程光倒是很好奇:“老板說他生什么病了嗎?他以前從來沒請過假,我們要不要去看看?我記得老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