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6
,你說是不是?”最后的問話問的是站在對面的司遠。司遠不敢接話。從小到大,他最怕的就是這個哥哥,之前他也是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想要除了司瑾,沒想到司瑾竟然能安然回來。他甚至分辨不出司瑾究竟知不知道雇傭殺人的是他。司遠的嘴唇顫抖著,幾乎抑制不住心底的懼意,要不是現在他們就站在司家門口,他很快會逃得遠遠的。可偏偏現在他們就站在司家門口,他要是跑,就意味著變相承認了雇傭殺人的事,就意味著將徹底失去司家所有財產的繼承權,還要過上四處逃命的生活。他舍不得司家的財產,也不敢離開司家。他想賭一把,反正貨車司機已經當場死亡,不可能有人能查到他身上,司瑾更不會知道事情真相。“大哥說笑了,”司遠努力擠出一個笑容,“我哪里有那么脆弱,不過沒想到大哥竟然喜歡男人?!?/br>“男人怎么了?”司瑾挑眉,“你這思想覺悟可真是比古人還不如?!?/br>司瑾實事求是,畢竟連章丞相那樣的人都知道喊他一聲“皇后娘娘”。司遠卻以為司瑾是在諷刺他,臉色更加蒼白:“大哥說的對?!?/br>司瑾看出了他的誤解,也不解釋,唇角勾起:“你最近都在家里?沒有去別的地方?”“沒有沒有沒有,”司遠連連擺手,整顆心都揪了起來,“大哥,我最近一直都在家里,真的沒有去別的地方……”或許是察覺到自己的反應大了點,越說到后面他的聲音越輕,到最后完全消失。司瑾“嘖”了一聲,他很確定雇貨車司機的人一定是司遠,可也正因為如此,他要是真的在那樣粗暴的計劃下出事,怎么想都覺得很惡心人。就司遠這點小計策,還比不上拉著麗太妃的大旗謀事的平王。好歹平王動了點腦子,司遠這計劃,簡直是侮辱了腦子。可偏偏就是這樣簡單粗暴的辦法,他卻差點中招。要不是系統(tǒng)突然找上他,他可能真的會在車禍當時發(fā)生意外。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在惡心人的手段上。“這么激動做什么?你好好在家呆著,總比出去闖禍要好,”司瑾笑了笑,語氣溫和,“我常年不在家,爸跟阿姨只能在家呆著,我還怕他們寂寞,你能經?;貋砜纯此麄儯菜闶菫槲冶M孝,我又不會怪你。”司遠小心看他,仔細辨認著司瑾的表情,一時間捉摸不透他的意思。本著多說多錯的原則,他索性低著頭不再說話。這樣的動作他做的很熟練,以前是為了盡可能地從司瑾手里拿錢,現在則是希望司瑾不要注意到他。司瑾又看了他一眼,便不再注意他,回頭看向慕容啟,微微一笑:“走吧,帶你去見我父親。”慕容啟心情復雜:“你的父親……”司瑾又笑了下:“沒事,不用在意他,他幾年前因為中風癱瘓了,在床上躺了好幾年,醫(yī)生說可能活不了多久,帶你去看看他,也算是認個門。”慕容啟心知這件事肯定沒有那么簡單。他想起自己來到這里之前看到的一幕,少年司瑾拿著刀的畫面一直在他腦海中閃現。他握住司瑾的手,主動說起這件事。慕容啟一說,司瑾腦海中就有了畫面,好像是他親身經歷的一樣。他偏過頭看著慕容啟:“我是不是還說了喜歡聽你說話?”慕容啟面帶詫異。司瑾的笑容更深:“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腦海中突然就出現了你說的那段記憶,我想或許你見到的人就是我,你見到的那兩個時候,也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候?!?/br>慕容啟小心握緊他的手。司瑾低著頭,與其說那兩個時候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時候,不如說是他最痛苦的時候。因為痛苦,所以記憶深刻,這才變得極為重要。“你見到的小時候的那個我,也是那一天,我媽走了?!彼捐吐曊f著過去,意外發(fā)現自己再一次提起這件事時,竟沒有想象中那么難過。不知道為什么,當他說起這件事時,除了想起那段痛苦的黑白回憶之外,記憶中還添了一個鮮活的人,讓他知道無論什么時候,這個人都會站在他身邊。除此之外,手上傳來溫熱的觸感也讓他深切感覺到,這人確實在他身旁。司瑾的語氣逐漸變得輕快:“你看到我手里拿著一把刀的時候,我正好知道了我媽的死竟然跟我爸有關?!?/br>慕容啟突然明白了司瑾當時的心情。那時候的他一定很痛苦,可他還是理智地說出了“殺人犯法”這樣的話,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很清楚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可正因為如此,才讓慕容啟更加心疼司瑾的理智。兩人的性格相似又不似,便是因種種因果打造。“不過我跟你不一樣,你不怕面對慕容家列祖列宗,我可怕面對我爺爺,所以我爸現在還好好活著呢。”司瑾說著,笑著沖慕容啟眨了眨眼。慕容啟也忍不住笑:“慕容家列祖列宗可不都是皇帝,當上皇帝的,算來算去也只有三個人。”司瑾聽出他的畫外音,更是忍俊不禁。兩人經歷太多事了,以至于痛苦的過去都成了回憶,再想起來時或許會覺得悵然,卻不會再沉浸其中。兩人說著話,很快就走到了某個房間門口。司瑾已經很久沒有回來了,看到眼前的大門,心里更多的是陌生。他伸手打開房門,屋內復雜的味道瞬間涌出。怒吼聲從屋內傳出:“滾!”司瑾好笑地將門打開:“這么有力氣,看來我請來的人把你照顧得很好啊?!?/br>屋里躺在病床上的人看清司瑾的模樣,瞳孔猛地收縮,再不復之前的氣勢。他下意識后退了一些,只可惜病床的寬度有限,他又因為癱瘓不得不躺在病床上,再怎么躲也躲不開床的范圍。可他依然費勁緊貼著病床,試圖用這樣的方式往后退,似乎哪怕只是后退一毫米,都能讓他多一分心安。司瑾靠在門口,眼底的笑意淡去:“退什么?這么怕我?你可別摔下去,不然到時候還得讓人費勁把你搬回床上,那多辛苦,你說是不是?”司瑾的話語剛落,病床上的人果真不敢再動。他若是身體健康,絕對不會這么聽話,可偏偏他癱瘓在床上,必須要護工進行護理,他不得不依賴司瑾。要是沒有護工招呼,他完全可以想象自己的房間會變成什么樣。“這樣才對嘛,”司瑾微笑著回頭,把慕容啟拉過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老公,剛結婚的?!?/br>慕容啟乖乖站著,任由司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