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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啟不管他們?nèi)绾?,直接將擬圣旨一事交給章丞相之后,便回了未央宮。未央宮的書房如今一分為二,一半是慕容啟的書房,另一邊則變成了司瑾的書房。不過這些日子用的更多的卻是司瑾這半邊的書房。慕容啟回去的時候,司瑾便坐在桌子后面伏案寫字,或許是太過投入,連慕容啟進來都沒有注意到。慕容啟這幾日也習(xí)慣了司瑾對他的忽視,徑直走到他身后,低頭看著他所寫的內(nèi)容。直到司瑾又寫完了一張,他才出聲。“朕發(fā)現(xiàn)如今越發(fā)看不懂你寫的東西了。”司瑾聽到聲音,將手里的毛筆架在硯臺上,后仰著靠在椅背上,抬高手伸了個懶腰。慕容啟順勢抓著他的手,輕輕按著。司瑾笑著回頭,隔著椅背將人抱住。“這些東西可是經(jīng)過歷史驗證的,我只是想著能寫一點是一點,若是以后都能用上,也算是踩在巨人肩膀上行事,對國家的未來發(fā)展會好一些?!?/br>他寫了許多東西,有些內(nèi)容還有規(guī)律,更多的都只是一些無規(guī)律的公式。有用沒用,先寫下來,若是以后發(fā)展好,對國家也是一大益處。慕容啟卻只是按著他的肩:“容國還不知能發(fā)展多久,沒準(zhǔn)下一任皇帝就亡國了,與你我又有何關(guān)系?”司瑾從他懷里抬頭,目光落在他眼上:“那不一樣的,無論是否亡國,知識一旦普及,便可以扎根在所有人心里,現(xiàn)在用不到,以后可能會用到,幾十年,幾百年都好,只要它們有一天能被用到,那就是有用的知識,陛下你說是不是?”慕容啟最受不住司瑾喊他“陛下”,一聽他這么說,整顆心都軟了下來,俯身湊近,在他唇上細(xì)細(xì)吻著。許久,兩人都紅著臉分開。“朕總有一日會死在你身上?!蹦饺輪⒌吐曊f道,聲音沙啞。說著話,他抓著司瑾的手輕輕按下。司瑾咳嗽兩聲,指尖快速掠過,惡作劇一般用了力。慕容啟輕“嘶”一聲,俯身咬著司瑾的唇:“愛卿再如此肆無忌憚,休怪朕不客氣。”司瑾的下唇被慕容啟咬的有些疼,聽到他的話立即睜眼看他,含糊道:“說的好像現(xiàn)在很客氣一樣。”慕容啟“哼”了一聲:“難道不是嗎?”司瑾頓時不說話了,他很清楚,比起十二年前的慕容啟,如今成熟的他確實溫和許多,而這樣的改變,全部落到了他的身上。對慕容啟來說,十二年便是十二年,但是對他而言,十二年不過轉(zhuǎn)瞬即逝。十八歲的慕容啟仿佛就在昨日。只是一夜過去,十八歲略顯稚嫩的大男孩就變成了三十歲的成熟男人。三十歲在古代來說歲數(shù)大了些,這時候許多男人在三十歲已經(jīng)有了十來歲的小孩。但是在司瑾眼里,三十歲剛剛好。唯一不足的,或許是這個三十歲的男人過于黏糊。特別是從他搬到未央宮之后,只要兩人在一個地方,就總是粘在一起。司瑾顧忌對方的傷勢,特意找太監(jiān)要了兩床被子,免得睡覺的時候因睡姿問題撞到慕容啟的傷口,結(jié)果就是每天早上醒來的時候,自己總是被慕容啟連人帶被子抱在懷里。美其名曰“不抱著東西睡不著”。再比如說現(xiàn)在……司瑾好不容易安撫好才慕容啟,摟著他的脖子壓低聲音談條件:“陛下,時間差不多了,陛下先去處理政事吧,臣繼續(xù)寫手稿,好不好?”慕容啟臉色嚴(yán)肅:“沒有政事,那些奏折都交給章丞相處理了?!?/br>司瑾無奈,他倒不是不知道這事,正因為知道,才更加無奈。這幾日章丞相幾乎天天來找他抱怨,說慕容啟又派人將全部奏折送到了丞相府,他已經(jīng)好幾日沒有睡過安穩(wěn)覺,希望司瑾幫個忙,說服慕容啟,以后不要再將奏折送去丞相府了。章丞相也是個好學(xué)之人,旁人學(xué)會的東西他得學(xué)會,旁人學(xué)不會的東西他也得學(xué)會。這些日子翰林院的瘋狂學(xué)習(xí)模式,便是章丞相帶動的。若是在平時,章丞相確實愿意為慕容啟分擔(dān),偏偏又是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慕容啟還將全部奏折全給了他。“皇上,臣以為皇上是時候該處理奏折了?!彼捐J(rèn)真說道,希望能勸住慕容啟。誰想到慕容啟的神情更加理直氣壯:“朕后背受了傷,連上朝都不上了,還批閱什么奏折?”司瑾:……無言以對。先前章丞相等大臣不愿意上朝的原因便是顧及慕容啟受了傷,身體不便,如今慕容啟同樣用身體原因避免了批閱奏折,也不是說不過去。司瑾嘆氣,想到不久之前慕容啟還因為一時高興撥了兩萬兩白銀給章丞相。如今一看,不就是伴君如伴虎的典型案例?“也是,反正現(xiàn)在也沒什么大事。”司瑾說道。他之前看過慕容啟的奏折,除了部分奏折寫了些內(nèi)容之外,還有一些都是慣例的問好,若是真的有重要大事,官員們也有專門遞給慕容啟的渠道,不至于耽誤大事。慕容啟點頭,似乎有些高興:“嗯?!?/br>話音剛落,他便抱著司瑾坐在了椅子上,神情嚴(yán)肅:“朕知道愛卿不想耽誤了事,無妨,朕陪著愛卿便是?!?/br>兩人之前才剛經(jīng)歷過一個纏纏綿綿的吻,身上的狀態(tài)未消,又是這樣的姿勢。感官異常清晰。司瑾抬手拍了下落在自己腰腹上的手臂,沒好氣道:“陛下之前還說受了傷,不愿批閱奏折,如今這樣,豈不是更容易傷勢加重?”他知道這些日子慕容啟背后的傷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許多結(jié)痂的地方也在逐漸脫落,露出里面嫩色的新生皮rou,倒不至于稍微用點力就出現(xiàn)傷口開裂的情況。這才安心坐在慕容啟身上,除了輕拍一下之后便沒有別的動作。慕容啟也笑,手臂依然攬著司瑾的腰,湊到他耳邊輕咬了一下,這才低聲道:“美人在懷,便是再重的傷勢,又有何妨?”司瑾的耳垂被漸漸染紅,像是凝了血一般,艷麗欲滴。第70章好與不好“二哥,皇上這是真心的嗎?”慕容曦皺著眉。兩人在十二年前的事件中站對了人,終究沒有“傷上加傷”,這才安安穩(wěn)穩(wěn)活到了現(xiàn)在。十二年間,兩人結(jié)婚生子,到如今,最大的孩子都有十歲左右。這次慕容啟公開宣布要在皇家宗室之中選擇一個孩子過繼,要說他們心里沒有心動是不可能的。他們自己身有殘疾無法繼承皇位,若是他們的孩子有這個機會坐上那個位子,也算是滿足了他們的心愿。但是在心動的同時,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