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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化為枯骨的人。另一邊,慕容霖終于見到了被打斷腿的智王和禮王。慕容啟向來說話算話,底下的人更加不會陽奉陰違,說打斷腿,便是打斷腿。從半路到皇陵,兩人一路支撐著,額頭上都冒了汗,面色猙獰的模樣再也不復往常的驕傲。慕容霖正要說話,有人反而先他一步出了聲,且聲音由遠及近,顯然正在從遠處過來。“這不是大哥和三哥么,怎么都在這兒呆著?”慕容曦的笑聲傳來,頭上竟沒有戴著他慣常戴著的帷帽,便直接用他那張滿是疤痕的臉笑看著痛苦掙扎的兩人。“五弟慎言,皇上親自下的命令,豈是你我可以置喙的?”慕容麟冷聲說著,目光落在智王禮王身上。“也是,這是皇上的命令,皇上的脾氣你們可要知曉,說打斷腿便打斷腿,說不讓人醫(yī)治,御醫(yī)們也不敢動手,”慕容曦說著話,轉頭看著慕容霖,“四哥也是來監(jiān)督的?”慕容霖咬牙:“五弟,得饒人處且饒人?!?/br>“這話好聽,”慕容曦點頭,“四哥有兄弟之義一事,天下皆知,不然也不會有‘義’這個稱號,只可惜有些人并沒有把四哥放在眼里,就說大哥吧,明知道四哥忌諱死去的母妃,還總是戳四哥痛楚,這要是換成我,是必定不會輕饒的,也就是四哥你,義字當先,做人做事總是考慮兄弟情。”慕容曦的話在外人耳中句句夸贊,可是在知情人耳中卻是句句反諷。特別是在慕容霖耳中聽來,慕容曦口口聲聲說的“義”,便是對他的諷刺。慕容霖將心底的情緒壓下,只微微一笑:“五弟說笑了,無論如何,我們終究是兄弟?!?/br>“好一句終究是兄弟,果真是四哥能說出的話,”慕容曦說著,目光落在智王禮王身上,“大哥和三哥的傷勢如此嚴重,于公于私,當兄弟的也不能置之不理……”兩人的目光同時掃過來,眼中帶著一絲希冀。然而只是瞬間,慕容曦就變了口風:“只是皇上那邊,哥哥們也得做好準備才是,聽說在路上,皇上還想挖掉大哥三哥的眼睛?只是因著要祭拜父皇,這才沒有挖了,可若是大哥三哥再鬧出事來,不知道皇上會做出什么事?!?/br>慕容麟笑著添油加醋:“咱們兄弟之間,明人不說暗話,六弟的性格究竟如何,你們誰敢說自己完全看透了?只是他現(xiàn)在終究是皇上,說出的話便是金口玉言,也不知道公然違背他的命令,會有什么后果?”兩人一前一后說完,慕容霖先皺了眉。“二哥和五弟來此處又是為何?”“隨便走走,隨便瞧瞧,”慕容麟說著,神情意外輕快,“既然此處沒有我們的事,我們也該走了?!?/br>說著話,慕容麟拍了拍慕容曦的肩:“走吧,五弟,看來這里也不歡迎我們?!?/br>“也是。”慕容曦點頭。兩人說著,轉身離開。他們走了之后,智王立即黑著臉:“大夫呢?!”“皇陵外有專人看守,直接去帶肯定帶不進來,且極容易起爭執(zhí),至少我的人無法辦到神不知鬼不覺將人帶進來。”慕容霖低聲說著。智王咬牙,神色痛苦地從懷里掏出一塊牌子,扔到慕容霖身上:“去調本王的私衛(wèi)!”慕容霖彎腰,將落在地上的牌子撿起來,沉聲道:“大哥放心吧,我已經(jīng)派人去京城找大夫了,相信不久便能將大夫帶來給大哥診治?!?/br>“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敝峭跣毖劭此?。“自然,大哥還不信我嗎?”慕容霖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第42章一場游戲隨著王爺們一一到來,皇陵之中逐漸熱鬧,不久之后,該來的人都已來齊。皇陵之處有專門之地用于祭拜,只等時辰一到,此次前來的眾人都必須前往。這日午后,眾人約定守時,至少提前一炷香時間在陵堂等候。至于慕容啟,一直到時辰將至,才出現(xiàn)在陵堂之外。按理說,今日既然是為了祭拜慕容絕,那么即便是慕容啟本人,也應該祭拜,然而慕容啟走入陵堂之后,全然不顧周圍人的側目,直接攜著司瑾一同上了高位。站在底下的幾乎都是慕容啟的叔侄兄弟,見到慕容啟如此行徑,理應勸告一番,只是或許是之前慕容啟的動作過于狠厲,此時竟無一人敢出聲。等到祭拜時辰一到,不管是慕容啟的叔侄,還是兄弟,都一一跪拜下來,無人敢有怨言。唯有一人例外。“皇叔這是何意?”慕容啟嘴角勾起一抹笑。“請皇上恕罪,只是臣有一言,時到今日恐怕非說不可?!逼酵跷⑿笆?。“皇叔請講?!蹦饺輪⑻?。平王又拱手朝天:“先皇在時,對皇上另眼相看,皇上與先皇的父子之情令人感動,只是臣卻聽聞在先皇去世之前,曾與皇上有過爭吵,還請皇上明示,不知是何原因導致病危的先皇竟不顧身體與皇上爭論?”平王這番話,說是詢問,實則是在質問。在場之人,即便是腦子再愚鈍,也察覺到平王的語氣不對勁。率先反應過來的是跪在平王身旁的慕容辛,他死死拽著平王的衣角,低聲詢問:“父王,你在做什么?”平王輕輕將他的手撫開,依然看著慕容啟:“還請皇上當著先皇的面,將當時發(fā)生的事說清楚,若是有半句假話,當使天打雷劈?!?/br>“皇叔此話怎樣?莫不是有天大的隱情?”智王在一旁冷聲說道。如同他的名字一般,智王,是慕容啟所有兄弟當中最稱不上“智”的一人。此時的智王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經(jīng)出了問題,竟然直直踩入了平王的圈套之中。平王倒是很高興有人出頭,智王這人雖然蠢笨了些,但有的時候不失為一顆好用的棋子。這么想著,平王直接命人抬了椅子進來,就放在智王身后。只這一個動作,所有人都震驚地看著慕容啟。平王能在此地調動外面的人,說明外面已經(jīng)完全被平王控制。平王打算做什么,眾人心里都已經(jīng)有了猜想。平王能在這時候控制外面的侍衛(wèi),就說明他有這番打算早已不是一天兩天,或者說也許平王已經(jīng)謀劃許久,就為了這一天,在皇陵之中謀權篡位。至于平王剛才質問慕容啟的話,顯然是為了他自己的行為找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慕容啟卻依然淡定,只是靜靜看著平王:“皇叔是打算反了?”“這么大一頂帽子,本王可不敢當,只是本王特地查了當初先皇去世前發(fā)生的事,竟意外發(fā)現(xiàn)了一件驚天動地的事,今日這么做與其說是謀反,不如說是撥亂反正?!逼酵蹩粗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