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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內(nèi)的聲音。書房內(nèi)一開始的對話確實可以壓低了聲音,因為對方也壓低了聲音,他只能聽到略微沉悶的聲響。要不是因為之前親眼所見,他都無法確認(rèn)里面跟他父王在一起的人是個女人,他也沒辦法聽清,直到女子的聲音突然尖銳。哪怕是已經(jīng)走了好一段路,他還惦記著剛才的聲音。“在荷塘里……什么?”“世子,王爺有令,沒有王爺允許,請您不要來到書房附近。”侍衛(wèi)轉(zhuǎn)達之后平王特意叮囑的話。“為什么?”慕容辛驀地轉(zhuǎn)身,“父王到底在做什么?為什么連書房都不能靠近?”“請世子恕罪,這是王爺?shù)拿?,屬下不敢置喙?!笔绦l(wèi)低聲說著,侍立在一旁,沒有再說話,只是眼神一直盯著慕容辛的雙腿,以防一時不察,又沒有攔住慕容辛。慕容辛的臉色更加難看。他之前確實以為平王緊張的原因只是因為那個女人,以為他父王不愿毀了在外的愛妻名聲。可現(xiàn)在看來,似乎并非如此,事實遠(yuǎn)比他想象中要復(fù)雜許多。“既然如此,我就不進去了,以后有時間再跟父王閑談?!蹦饺菪磷R趣退讓一步,說完話后轉(zhuǎn)身離去。此時的平王書房內(nèi)。“那個位子,本來應(yīng)該是我兒子的?!迸苏f著,緩緩抬起頭。平王看著女人的容顏,眼中帶著幾分癡迷。與女人粗糲的嗓音相比,這張臉的容顏即便過了許多年,也依然絕色。曾經(jīng)寵冠后宮的麗妃娘娘,如今的麗太妃,在消失十年之后,重新回到了京城。“你幫我,奪回那個位子?!彼o緊抓著平王的手,眼中唯有堅定和狠絕。平王長長呼出一口氣,壓低聲音:“麗蓉,這事我們必須從長計議?!?/br>馮氏麗蓉。曾經(jīng)為妃之后,已經(jīng)無人敢喊她的名字。之后意外被擄,流落在外,外人所喊,唯有賤名而已。直到如今重回京城,她在平王口中聽到了自己的名字。一個久遠(yuǎn)的,陌生又熟悉的名字。“為什么不?等你奪得皇位,你為皇,我為后,豈不美哉?”馮麗蓉撰住平王的手,“我知道你想的,那個位子多好,人人都想要那個位子,你也想要的,對不對?”平王的喉結(jié)動了動,沒有否認(rèn)他內(nèi)心深處的渴望。“麗蓉,眼下他已經(jīng)即位為皇,登上大統(tǒng),從他手中搶過皇位,恐怕落得一個不仁不義、不忠不孝的名聲,且名不正言不順,無人會應(yīng)?!?/br>“我有辦法,眼下他并無生子,他的那些兄弟殘的殘,廢的廢,也無人能堪大任,若是此時爆出他并未先皇所出,你覺得朝中大臣會有何反應(yīng)?”馮麗蓉低笑著,壓低聲音的她,聲音中的粗糲感更重,外人聽著,更加分辨不出是男是女。平王先前只顧著看馮麗蓉的相貌,完全忽視了她的聲音,沉浸其中。此刻仔細(xì)聽著,又被馮麗蓉話語中的深意所吸引。“此話當(dāng)真?”平王眼中泛著亮光。“孰真孰假?真能有一個確切的答案?”馮麗蓉暢快笑著,“當(dāng)日他沒能殺了我,就該想到我會有回來的一天,他以為自己機關(guān)算盡,卻不知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有那一日到來,我一定要報毀子奪位之仇!”“若是當(dāng)初他當(dāng)真……”平王說著,只說了一般便不再多言。他想說若是十年前的事便是慕容啟策劃,如今想要搬到他恐怕也沒有那么容易。可仔細(xì)一想,十年前慕容啟不過才八歲,在所有皇子之中不顯山不露水,若不是之后其余皇子紛紛在互相爭位時出事,也輪不到六皇子慕容啟登基。與其說六皇子城府深,自小便設(shè)了一盤大局,不如說是僥幸所得,雖有小聰明,卻不至于達到逆天之境。畢竟若是六皇子從八歲起便開始謀劃,這城府未免太深,且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那樣的計謀,莫說是八歲小孩,即便是他,也沒辦法做到□□無縫。如此一想,反而用小聰明僥幸登基更說得通。至于馮麗蓉對慕容啟的斥責(zé),恐怕也只是她的憤怒之想,真如馮麗蓉所說,她與慕容啟有殺母之仇,慕容啟又豈會放過她,讓她還活在這個世上?“好,便如你所說,我們想辦法‘揭穿’慕容啟,若是我能登上大位,必定封你為后,到那時,這天下都由你說了算?!逼酵醯吐暯o出允諾。馮麗蓉抓著平王的衣服,靠在他胸前,低聲笑著:“他一定不會想到,我還會回來。”一次忌辰,京城之中逐漸風(fēng)起云涌。不久之后,仁王信王回到京城。“皇上,是否要召見仁王信王?”“懶得見!”慕容啟懶洋洋靠在椅背上,“人多了才熱鬧,其余幾位王爺回京了沒?”“回稟皇上,都在回京的路上了。”“那就等人都到齊了,再一起見,回來一個見一個,朕哪來那么多時間?”慕容啟皺眉。“是,皇上?!?/br>慕容啟點點頭,垂著頭靜想片刻,一會兒之后突然起身。“皇上?”“擺駕,去棲梧宮?!?/br>“是,皇上?!被卦挼娜诉B忙答應(yīng),轉(zhuǎn)頭沖著一旁的小太監(jiān)擺手。小太監(jiān)忙沖到門外,放聲大喊:“擺駕,棲梧宮——”慕容啟快步往棲梧宮走去,還未走到棲梧宮外,便聞到了隱隱傳來的一股香味。小太監(jiān)就要上前稟報,慕容啟反而攔下他,自己快步進了殿內(nèi)。“愛妃這是又背著朕在做什么?”司瑾輕笑著抬眸:“陛下這幾日每日都要來幾次,若是真要背著陛下做些什么,還能不被陛下發(fā)現(xiàn)?”慕容啟冷哼一聲:“朕不過是每日閑著無事,隨便過來走走罷了,再說了,這偌大的皇宮,都是朕的,朕想去哪里,還需要愛妃同意?”“不敢不敢,”司瑾笑著,意外從眼前的慕容啟身上看到了小時候的影子,與他對視時也多了幾分放松,“陛下可吃過了?”“你說呢?”慕容啟斜眼看他。“反正臣妾沒有吃過,不如陛下坐下來跟臣妾一起吃一些?”司瑾也不起身恭迎,直接招呼慕容啟坐下。棲梧宮內(nèi)的小太監(jiān)一早就搬來了椅子,就擺在司瑾的位子對面。慕容啟瞧他一眼,直接坐下:“愛妃如今是越來越大膽了,連行禮都免了?!?/br>“不是陛下說的嗎?沒什么外人的時候,無需多禮,”司瑾說著話,拿起一個rou串遞給慕容啟,“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這rou串剛剛烤熟,味道正好?!?/br>說著話,司瑾也給自己拿了一串,滿意地咬了一大口。慕容啟看他一眼,低頭看著手里串著木簽子的rou串,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