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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貴拉住梓莘的衣領(lǐng),猛地一扯。對方重心不穩(wěn)摔倒在地。本來,憑梓莘的實力,容貴是絕不可能做到這步的,但他顧忌著扶搖鐲里的最后一絲血脈之力,如果反擊過猛,難保容貴不會毀掉它。容貴目光凜凜,拉開衣襟,露出趙啟聲有些纖細的,白皙得透明的上半身,雖然知道現(xiàn)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但看到這樣的美景,還是忍不住摸了摸鼻子,確認自己沒有丟臉的流鼻血。雖然梓莘是主導(dǎo),但這畢竟是他師弟的身體。毫不猶豫地張口咬了下去,嘴里是腥甜的味道。扶搖轉(zhuǎn)生相互爭奪血脈的方式真是簡單粗暴。實在忍受不了鮮血的味道,容貴神色難受地皺著眉頭,這一分神,就給了梓莘搶奪扶搖鐲的機會。容貴在心里大呼糟糕,完蛋了,這最后的籌碼看起來快丟了。但梓莘的動作遲疑了,就像是發(fā)條卡住的玩具一般,突然頓了頓,容貴反應(yīng)過來,這是趙啟聲在搶奪主導(dǎo)權(quán)。于是他飛身退后,氣沉丹田,大吼:“趙—啟——聲———”梓莘的動作再次停頓。“你小子聽著!”容貴躲過梓莘慢了半拍的攻擊,扯著嗓子大吼,“你小子快醒過來?。≮A了這場我們就能脫團啦!就可以你是風(fēng)兒我是沙纏纏綿綿走天涯啦!”一邊跑著,試圖把梓莘引到目的地點。“你不把主導(dǎo)權(quán)搶回來,不把那個家伙趕出去,我是不會求婚的哦!”容貴露出一慣的頑劣笑容,“現(xiàn)在醒過來還能抱得美人……啊呸是雙雙攜手把家還哪!還給你免測八字啊,聘禮也給你免了我倒貼啊,你還在猶豫什么趕緊動手啊親!”梓莘面色猙獰,雖然聽不懂容貴在說什么,但這些奇怪的話語似乎有著特殊的功效,他能清楚地感覺到,本該沉寂下去的趙啟聲的靈魂波動,突然強烈起來。“哥雖不是富可敵國但也算得上家財萬貫啊,雖然不是藍顏禍水但也是個清秀小鮮rou……我在說什么……”容貴捂臉,一把年紀的自己還裝嫩……“閉嘴!”梓莘終是忍無可忍地怒吼。起效果了。容貴繼續(xù)飛逃。梓莘動了真怒,追趕的路上沒有半點收斂,葬龍池內(nèi)部珍貴的,蘊含豐富元氣的鐘乳石被撞了個粉碎。“那都是錢??!”容貴慘叫。“jiejie,他真的會遵守約定,把妖皇引過來嗎?”姬神月問。姬神洛站在一個巨大的封印陣內(nèi),正用割開的手腕中流淌出的絲絲鮮血畫符。寰宇宗之所以在陣法領(lǐng)域有這么高的造詣,其中有一個重要原因,是姬家的血脈。用姬家人鮮血繪制的法陣,成功率能成倍上升。這是姬家的不傳之秘,也是姬家的弱點,試想,如果渴望陣法的強大力量而集體捕殺姬家人……“他會的?!奔衤鍥]有抬頭,繼續(xù)畫著陣法,“他要的是他的師弟趙啟聲,不是梓莘?!?/br>兩人交談時,一旁的數(shù)十人都仿佛不存在一樣的安靜,他們是各家各宗門派來的精銳。“進陣了!”姬神月大喊。眾人默契地同時發(fā)動元力,輸送給站在陣法中央的姬神洛。頓時,金光四起。梓莘痛苦地嘶吼,仿佛受傷的野獸,那突然爆發(fā)的金光對他造成了無法逆轉(zhuǎn)的傷害。他的衣衫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被侵蝕,金光開始融化他的靈魂。梓莘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傷害,相對的,趙啟聲的靈魂也有了一定的損傷,但這有著“除魔破邪陣”這種中二風(fēng)nongnong名字的陣法十分高級,它在一定程度上能區(qū)分攻擊對象,但難免殃及池魚。看著趙啟聲時不時變化的臉上流露深深的痛苦,容貴內(nèi)心仿佛有什么東西抽了一下,卻忍住了。“我知道你怪我把你賣了,但我想要的是我?guī)煹苴w啟聲不是梓莘那個魂淡??!挺過這關(guān)就能自由了,實在不行我倆床頭吵架床尾和嘛……”容貴嘀咕。不知為何,說出這句話后,一直在陣中掙扎的梓莘突然平靜了下來,整個人自內(nèi)而外流露出靜如明月般的氣息。容貴瞳孔劇烈睜大,臉上露出狂喜。陣中的少年抬起頭,朝他微微一笑,那雙清澈的眸子里,盛滿似水的溫柔。他輕啟唇,說了什么。就在這時,陣法轟鳴,一道落雷從葬龍池的空洞劈下。“……你說什么……”容貴眼睜睜看著趙啟聲被封印陣吞沒,卻因為雙腳被地底突然鉆出的藤蔓固定住,只能繼續(xù)無意識地說著那句未完的話:“誒?再說一遍……風(fēng)有點兒大我聽不清啊……”回答他的只有轟鳴的雷聲。梓莘山前。劍靈宗和玉梓教的弟子大多趕去了化淵,劍靈宗是要阻止扶搖復(fù)生,玉梓則是要喚醒扶搖。“小魚,好久不見了?!卑子朴频哪X袋晃晃悠悠,可愛的小臉上滿是重逢的欣喜,如若不看牧魚板著的臉,一定會認為這兩人關(guān)系不錯。他們關(guān)系一點都不好,他們是宿敵。“白悠悠,你我皆是宗門之主,此次勝負,便可看作是兩宗之間,恩怨的化解?!?/br>“一言為定?!?/br>兩人沉默不語,等待動手時機的到來。看似平靜,實則蘊含無限殺機,不動則已,動輒——翻天覆地!把斷劍刺入白悠悠的胸腔,牧魚大口喘氣,摸了摸自己的心窩,鮮血泅洇。他抬頭望著天空,俊秀的臉上流露一絲悲涼,他沉默,隨后低聲唱吟,“寒波澹澹起,白鳥悠悠下。懷歸人自急,物態(tài)本閑暇。壺觴負吟嘯,塵土足悲咤……”牧魚仰躺,望著碧藍如洗的天空,緩緩閉上眼睛。“我一直期待和你好好對決。”羅霄說著。“我也是,不過不是敵人的身份?!被ㄗ油矍暗墓嗜?,嘆了口氣。羅霄道:“魔修與正派,終歸是殊途?!闭f罷,劍尖直指。花子笑嘆:“就算現(xiàn)在去化淵,也無用,罷了,暫且在這兒陪你一陪,也算是了卻一樁心愿?!?/br>“你說的陪,可是要命的?!?/br>“放馬過來,讓我教教你君臣之道?!被ㄗ虞p佻地笑著,向上翹起的眼角帶著玉梓特有的魅惑之感。這讓羅霄有種錯覺,在他面前的,是那個年輕強大的少年帝王,花無言。一瞬間的失神,劍尖的寒光已到眼前。這是一場,雙方都回不去的戰(zhàn)斗。三月后。鎮(zhèn)元歷終結(jié),新的歷法為,鎮(zhèn)魂歷。鎮(zhèn)魂歷元年。趙家為李家所滅,劍靈宗改為劍流宗。曾經(jīng)的第一家族姬家實力大減,退居桃源島。修仙界第一魔教玉梓瀕臨崩潰,隱于人世間。龍家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