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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一直掛在臉上。“游兒……”白樂言握著冷游的手沒有放開,兩個人的手一起從冰冰冷冷變得滾guntang燙。冷游的感知力全部集中在自己的手上,自己那只插著針的手,正在被對方溫柔的握著,他說出口的話,都有些發(fā)顫:“怎……怎么啦?”“回來住好不好?”白樂言看著冷游,眼神認真又期待。冷游暈暈乎乎地想:我本來就是要回來住的呀?又不能長久地賴在周興奕那兒……他遲早都要收拾鋪蓋回來的啊,不用這樣認真地懇求,也會回來的啊。冷游只是看著他,半天沒有回應(yīng),白樂言有些焦急,眼睛里多了些委屈。冷游想:快答應(yīng)啊,再這樣下去,感覺白甜甜都要哭了啊。他不想白樂言哭,不想讓他難過傷心,開開心心是最好不過的。所以,快快答應(yīng)?。?/br>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冷游真的說不出來話,他的兩瓣嘴唇微微張著,顫著,就是說不出來話。白樂言撇撇嘴,看著冷游這幅樣子,心里惡狠狠地想:今天他綁也要把冷游拖回自己的窩。他今天都……都這樣子了……怎么就不能有一件心愿得以實現(xiàn)呢?如果能讓冷游重新回來,他愿意丟人與尷尬。畢竟,丟面子這種事都是虛的。讓冷游重新回來這種事是實實在在的。于是,白樂言決定,哪怕要變成惡人,也一定要達到目的!于是,白甜甜化身為白鱷魚,努力擠出幾滴鱷魚的眼淚欺騙善良又心軟的冷游小朋友。白樂言握著冷游的手,輕輕地按在自己的眼角。那眼角,有一滴擠出來的圓滾滾的淚珠,它費盡心機從眼眶擠出來,將落未落,將墜未墜,懸在眼角,映襯在泛紅的眼睛上。冷游只覺得自己指尖沾了一抹潮濕,那抹潮濕飛快地從皮膚滲透下去,浸潤在心尖。心臟被浸泡在溫?zé)岬乃?,比沉迷在美夢中還要舒服。“回來嘛,不回來就哭給你看?!卑讟费哉UQ劬?,讓那滴眼淚滾落在對方手心。回來,回來,回來的啊,你不要哭……可是,冷游也想哭了,為什么他現(xiàn)在就像失聲了一樣,什么都說不出來……他們倆互相握著手,盯著對方,眼里都含了guntang淚水。——好傻,真的好傻。可是他們是真的害怕,是真的緊張。緣分太玄學(xué)了,沒有什么是一成不變的。朝夕之間,就可能改變。相愛者也會互相仇恨,彼此怨懟。互相視對方為仇敵者也會惺惺相惜,相殺相愛。人與人之間的緣分,或許因為擦肩起始而結(jié)緣,或許結(jié)緣后最終擦肩。太不穩(wěn)定了,也太不可靠了。所以,那些不想失去的人,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去緊握,不放手。他們真的是兩個小傻子,是因為怕失去對方而小心謹慎的小傻子。他們都把對方看得太易碎、太嬌弱,是陽光下閃閃發(fā)光的玻璃瓶,里面插了馥郁鮮花的玻璃瓶。事實上,他們堅韌,是經(jīng)歷風(fēng)浪后的海上輪船。為什么要把對方看得那么易碎嬌弱呢?還不是因為太過于重視對方?想要伸手,卻又心懷千萬顧慮,最終瑟瑟縮回手,這一行為往復(fù)數(shù)次,不覺疲憊。白樂言低下頭,只給冷游留下一個委屈巴巴的小發(fā)旋,無辜極了。冷游卻在剎那靈光乍現(xiàn),所謂有壓力才會有動力。——他說不出來話,卻是有肢體語言的?。?/br>于是冷游搖了搖白樂言,讓對方抬起頭,在對方看向自己的瞬間,瘋狂點頭。點頭——乖,不丟人的。點頭——乖,不要哭。點頭——我跟你回去?。?/br>我跟你回去?。?/br>白樂言看著瘋狂點頭如搗蒜的冷游,瞬間明白對方的意思。“我沒猜錯吧?”白樂言狂喜,“答應(yīng)了?答應(yīng)我了?”冷游:瘋狂點頭。白樂言撲向冷游,緊緊地將對方擁抱在懷中,一遍又一遍確認道:“跟我回去?”冷游只覺得那個擁抱好甜,就像擁抱了一束沾了晨露的玫瑰,他被玫瑰包裹,神志不清:“好??!”“啊!”白樂言聽到自己懷中人終于開了口,激動又興奮,但他又怕嚇到對方,只能強裝鎮(zhèn)定,輕聲問道,生怕驚嚇到懷中人:“你再說一遍?”冷游也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就像第一次看到鏡子里的自己身影的小動物,可他畢竟是人類,很快鎮(zhèn)定了下來,并沒有繞著鏡子左三圈右三圈,他把自己的眼睛按在白樂言的肩上,讓對方的衣服把自己臉上的淚水吸得干凈:“好啊,我跟你回去啊,我出院就搬回去?!?/br>“我?guī)湍惆嵝欣睢!卑讟费匝刂溆蔚募贡硴崦?,安撫小動物的動作?/br>冷游悶聲笑了,他覺得自己又哭又笑的簡直蠢死了,不過只有白樂言在的話,蠢便蠢了吧:“哪用的著你搬,一共就一床被子?!?/br>白樂言也被這笑聲感染了,也笑了:“那我也要去搬,我要接你回來?!?/br>“傻不傻啊……”兩個人就用這樣別別扭扭的姿勢擁抱著,卻誰也不愿意率先松開對方。“是啊,傻死了。”……林予璋聽著白樂言給他的后續(xù)播報,剛開始的時候,還是樂得直拍大腿的后面就聽得恨鐵不成鋼,只想使勁晃白樂言的肩膀——你腦子里進沒進水??!這樣好的時機,為什么不一氣呵成的表白!為什么不!這么自然而然,這么水到渠成!為什么!——我萌的cp在一起了嗎?——沒有!簡直急死老母親……白樂言有些不好意思,卻是扛不住林予璋的連環(huán)轟炸,只能把自己的打算說出來。“我想……嗯……”白樂言“嗯”了半天沒有動靜,可算是急死了林予璋。“想什么啊,你倒是說啊!”林予璋恨不得仰天長嘯,忽然,他悟了,對付白樂言這種人,就不應(yīng)該用常規(guī)方法,畢竟對方是個想要顧全所有人心情的人呢,會想說出來會不會影響到別人啊會不會讓別人不好意思啊種種……對付這種人,就應(yīng)該拋出小魚餌。“你打算怎么表白啊?我可以給你參考一下哦?!绷钟梃叭又~餌,“畢竟我有經(jīng)驗哦,提點意見的話,成功幾率會變高吧?”白樂言想了想,似乎確實哎!畢竟對方都和揚以宣在一起那么多年,肯定是經(jīng)驗豐富了吧!于是,白樂言把計劃和盤托出。——你知道可以自己制作滴膠耳釘嗎?自己畫圖,融化熱縮片的那種,我想做一對耳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