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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濮然笑得諷刺,“我是兌了那張支票,支票是從門縫塞進我房間的,我根本沒機會拒絕。那時候我的手稿已經不見了,我就知道要出事,收到律師函我就兌了,那又怎樣?這點錢連補償我的損失都不夠?!?/br>“那五十萬在這張卡里,我一分都沒動過,密碼是你生日。那天我拿蘇友氣你是我不對,但我一直喜歡你等著你,我只是擔心你一時沖動跟家里斷絕關系,過不慣沒錢的日子,如果你最終選擇和我分開,好好說,我也會尊重你,把它還給你?!?/br>“現在看來,我高估你了。我被設計被陷害被侮辱,你竟然一點一點都沒在乎過。既然這樣,我還給你,去你媽的王八蛋!”金海撿起那張卡,理所當然的收在口袋里,濮然一眼也不想多看,轉身就走。膝蓋一軟,險些又栽倒。接著天地一陣猛然顛倒,自己被橫抱起來。蘇友緊了緊胳膊,轉頭蔑視的瞟了一眼金家祖孫。在門口看熱鬧的幾個人目送下,毫不猶豫的大步離開,引起一陣哄聲。金老頭哼的一聲,“這都什么素質,小??茨憬Y交的都什么人,同性戀,同性戀??!都是精神有問題的變態(tài)……”他極盡可能的搜刮著詞匯形容他心目中的鄙夷,禿頭頂一直在旁附和,“對對,怎么有這么惡心的人?!?/br>馮春咬著牙,深吸了一口氣,刻意的清了下嗓子。“金總,王總,我不認為這次的形象配合有什么差錯,在你們無視進度臨陣改了方案后,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結果了?!?/br>馮春整了整身上的西服,牽起方一健的手:“我的設計師會得到他贏得的報酬,我希望您也能能履行合同。如果三天內我的戶頭里看不到余款,您將收到我的律師函?!?/br>方一健看了看他,會意的緊緊回握住他的手,跟他靠的近了一些。金老頭和禿頭頂詫異的看著這個異常親密的舉動,說不出話來。“對了還有,金總,雖然集團的人背地里都叫您太上皇,但您還不能一手遮天。有錢沒什么了不起,我們幾個將不放棄對您今天的侮辱言語和之前的可疑行為訴諸法律,您好自為之吧,無恥小人!”說完,兩個人手牽手離開了現場,從擠在門口看熱鬧的人旁邊走過,又引起一陣哄聲。大概是這口惡氣憋了太久,腳步都邁的分外輕松。作者有話要說:白菜最近身體弱受了,所以不跟榜,不能日更,但是會更,希望大伙不要拋棄??!22、有些果實自己會發(fā)芽暢快的感覺沒過癮,糟糕的事情就發(fā)生了,這就是所謂的樂極生悲吧?馮春沒有如期收到項目的尾款,也沒來得及發(fā)出他所謂的律師函——他被軟禁了,沒收了電話,沒有網絡。馮老爹做的干脆利索,據說那夜馮春剛剛回到住處,沒來得及拿鑰匙開門,就被他揪著耳朵塞進了車里。若不是馮春路上知會過,方一健真要因為這是綁架而進行反抗了。馮老爹臉色又硬又臭,聽到方一健那聲“馮叔叔”,張著嘴什么都沒說出來,重重的摔上門,給這個曾經同事的孩子,傳說中自己兒子的男朋友留了堆尾氣。另一邊也沒好到哪里去,蘇友病了。也是,大冬天半夜在人煙稀少的城鄉(xiāng)結合部,只穿了一套性感清涼的戰(zhàn)甲,抱著個人跑了半個多鐘頭,就算是鐵打的人也會倒。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樣,聽到濮老板遇到的那些不公正的待遇,而他最信任最喜愛的那個人不為他著想,還這樣質問他,感覺到濮然靠著的地方源源不斷的傳來濕意,只覺得胸腔都要爆炸了。等濮然從低血糖的眩暈中緩過來,掙扎著要自己走時,蘇友才發(fā)覺周身已經凍透,馮春和方一健開車追上他們,載他們去濮然家。一進門,蘇友便再也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癱倒。退了房子,身無分文,連行李也不在身邊。有良知的老板把他架到床上,默默為他煮了姜湯可樂,幫他換衣服,用熱毛巾給他擦身。從此兩個人又過上了同居生活,只是病人和保姆的位置換了個個兒。蘇友享受著濮老板無微不至的照顧,又隱隱覺得不安。心里清楚的很,無論一起經歷多少,他是老板,而他只是個拉貨的勞力。就象電視劇里面演的那樣,這個距離無論再怎么折騰都不會有好結果。一周后蘇友的病沒見好,反倒咳的更厲害了。濮然送他去醫(yī)院,診斷的結果是重感冒發(fā)展成為肺炎。半個月的治療終于耗干了賬面上最后一點積蓄,隨后各種賬單接踵而至,房租也馬上到期了,濮然開始后悔把銀行卡甩到金海臉上,厚著臉皮花掉的話,結果也不會比現在差多少。于此同時,妖窕進入市場以后就表現的勢不可擋,那日走秀得到了許多正面報道,精致叛逆的形象包裝,不惜重金開拓高質量的消費渠道,一時間在奢侈品消費的新寵兒。市場全面進攻,同步也在電視和雜志上獲得了更多的曝光機會,時尚新聞娛樂新聞甚至經濟新聞都多加關注。短時間內創(chuàng)造了時尚品牌迅速成長的神話,許多國際的代理商也因此按耐不住,表現出誠懇的合作意象。不是品牌有什么魔力,是馮春這個策劃人的計劃書做的另辟蹊徑有的放矢,投機取巧的實在精彩。只可惜當時在他手里,因為太耗資金,被否定了。如今到了太子手里,資金支持不在話下,頭期得到如此熱烈的關注度,太上皇的支持更加的變本加厲。在軟禁中得到這個消息的馮春沒有特別強烈的反應,反倒是從容的借了老媽的手機撥通了方一健的號碼。時至臘月,因為生病,樸素的店錯過了年底傾銷匯攏資金的大好時機。濮然和蘇友相顧無言,購物的場地從超市降檔到農貿市集,代步工具也從轎車升值到百人大巴。再繼續(xù)下去,恐怕北斗星也要拿去換錢用了。蘇友卻適應的狠好,非常熟練的將一分錢掰成兩半花。這與之前的生活并無多大差別,反倒有些慶幸,只有這種時候,他們的距離才看起來小一些。蘇友拎著四個大塑料袋在前面,濮然悻悻的手抄著兜跟著出了電梯,方一健正靠在門上等他們。他是帶著錢來的。“你們放心,尾款都在馮春的父親那里,到時候你們再還我也不遲。”方一健說,“你們也知道馮春啦,這件事不會就這么算了的,他讓你們有點耐心?!?/br>濮然很沮喪,“是我連累了你們,不然也不會那么突然?!?/br>方一健笑的很坦然,“別這么說,雖然沒什么準備,不過這一關怎么都要過的,時間而已,好在伯母早就支持我們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