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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濮然抬頭看著蘇友,他已然和小可走到了前面,邊擼著袖子,邊跟她說:“我行李回頭來取,工具我?guī)湍銈儼嵘宪囋僮??!?/br>他張開手,手心是一張火車票,粉色的票面,終點是一個他并不認得的小城鎮(zhèn),發(fā)車的時間是一個小時以后。忍不住摩挲著那些微微凸起的油墨,當初喜歡這個家伙的話,會不會就不用那么辛苦了?想著又甩甩腦袋,企圖把這個并不是突然冒出來的怪念頭甩出腦子。“老板也過來幫忙不準偷懶!”小可的聲音打斷了思路,濮然將車票展了展,收在衣兜里。作者有話要說:最近連更那么多章,連個留言都木有桑心啊桑心20、救場交通狀況比想的還糟,三點就開始堵車。蘇友購全了料,找了個面包車拉貨。堆起來比人都高的包裹把面包車塞的滿滿當當,三環(huán)堵的他和司機兩個人幾乎睡著。好在司機熟路,堵了不多會兒果斷下了主路,繞了個又遠又窄的小道,四點多一點就送到了地方。蘇友多塞了那司機一張紅票,跟著馮春派出來拉貨的小孩一起進了后臺。蘇友還是第一次進表演后臺,一點都沒前面看的那種優(yōu)雅美好的氣勢。據(jù)說正式的表演之前,裝好舞臺,他們要現(xiàn)場彩排一次。幾個人扛著碩大的“妖窕”兩字搬到前臺,馮春嗓子啞啞的,指揮著他們調(diào)整道具的位置。模特們穿著內(nèi)衣繁忙的穿梭著,穿衣,調(diào)整,然后再換下來,小可幾乎把自己埋進了布料里,濮然一面指使著模特一組一組的來,一面告訴小可怎么調(diào),匆匆和蘇友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看樣子一時半會也不會有人理他,行李還在小可家,蘇友無處可去,找了個不礙事的角落蹲下來,默默等著。打仗似的奮戰(zhàn)了三個小時,頗有成效,美女模特們?nèi)珦Q上了表演用的服裝,舞臺上響起音樂,馮春嚷著第一遍彩排準備。蘇友想繞到前臺見識見識,剛出后臺,跟一個人撞在一起。那一下撞的很結(jié)實,被對方抓住胳膊撈了一下,才沒有摔倒。抬頭蘇友一怔,那個人腦袋上扣著個皮質(zhì)的帽盔,身著質(zhì)地精致四面清涼的皮革戰(zhàn)甲,□的皮膚都涂著橄欖油,身后拖著條長長的斗篷,從寬松的棉大衣領(lǐng)口里搭出來。就像外國古時候的戰(zhàn)神一樣,蘇友覺得稀罕,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那人邊回頭向蘇友道歉,邊匆匆奔著馮春去了。在通道里繞了半圈,發(fā)現(xiàn)通往前臺大廳的門鎖著,只能聽見里面的音樂空空的響著,人聲雜亂。覺得沒意思,蘇友又原路繞回后臺。快到剛剛撞到人的那個門時,聽到馮春失控的一聲“什么?”蘇友停下腳步,看到馮春和剛剛那個戰(zhàn)神靠著門說話,看這樣的反應(yīng),應(yīng)該是表演又出其他的麻煩了吧?兩個人沒看到蘇友,蘇友正在猶豫現(xiàn)身還是躲到他們說完,戰(zhàn)神上前一步摟住了馮春,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背。“親愛的,冷靜點兒?!?/br>馮春整個人松懈下來,頭擔在戰(zhàn)神的肩膀上。“別著急,王總給的那兩個新人是不能用了。這樣,你負責跟他解釋,我解決其他的?!睉?zhàn)神伸手捧起他的臉,嘴唇在上面輕輕印了一下。“少兩個人,你要怎么解決……”馮春撅起嘴,一副撒嬌的樣子。沒想兩個人突然之間就開始限制級,蘇友慌張的向后一退,后腳跟踢在花盆上,弄出了動靜。“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偷聽……”他索性走出來。被打擾了,馮春一臉怨毒的瞪著他,倒是戰(zhàn)神想到什么似的拉住馮春。“你相信我的吧?”說話的時候,臉上帶著他特有的狡黠的笑容,馮春和蘇友都忍不住發(fā)出一聲:“?。俊?/br>十分鐘以后,被復(fù)制了戰(zhàn)神打扮的蘇友被推到馮春面前,馮春終于露出點笑容,托著腮點點頭,“這才像回事。”也不知是哪位領(lǐng)導(dǎo)的親戚,品牌經(jīng)理王總那邊拍著胸脯保證沒問題,硬塞給他們兩個男模,要資料總是不給,臨上戰(zhàn)場才現(xiàn)身,一個腰上套著游泳圈,一個細的就象白面條,穿上戰(zhàn)甲整個一對逃兵。“沒想濮然竟然私藏,那剩下一個怎么辦?”他轉(zhuǎn)向方一健,方一健低頭看了眼手機的短信,又是一個太遠趕不過來的……“放心,在想辦法?!?/br>蘇友偷瞄了一眼更衣室的鏡子,鏡子里的自己看著威武雄壯,腦袋頂上的紗布被頭盔遮住了,還滿有樣的。算算從心里萌生明星夢也有個三五年了,一直很努力,卻從來沒有什么成績,經(jīng)歷了羅導(dǎo)那次,最后都幻滅了,想開了,差點踏上歸鄉(xiāng)的火車的時候,突然天上掉下這么塊餡餅,真象做夢一樣。“阿貓阿狗的都問過了?”馮春皺起眉。方一健扳過他,“你今天很累了,這件事我能夠幫你分擔?!?/br>“那個……”蘇友小心翼翼的插嘴:“是不是身材行就可以?”兩人默契的轉(zhuǎn)頭看著他。“我有個朋友在附近打工,需要的話……”于是三兒一身風(fēng)塵仆仆的趕來,對著他的裝束笑了足足三分鐘,然后自己也被拉去化妝師那,克隆了一身一模一樣的行頭。因為職場上摸爬出來的身材,再加上多次跑龍?zhí)椎幕A(chǔ),彩排通過了馮春的檢驗是很順理成章的事情。第一次上t臺,蘇友整個人都很興奮,除了馮春去找濮然向他借人的時候,濮然看也沒看就滿不在乎的應(yīng)了,讓他小小的失落了一下。臨近八點,T臺兩旁的觀眾席陸陸續(xù)續(xù)來了不少人,這種場合多半都是廣告人和媒體記者,少數(shù)慣于投資時尚市場的名人富甲。馮春預(yù)先準備了不少飲料,自第一個人到就開始和品牌經(jīng)理一起招呼客人,后臺的一眾人仍舊各行其是,雖然亂但不見得沒條理。走秀開始了,后臺仍舊象打仗一樣混亂,經(jīng)常有模特撞在一起,要么就是邊系衣帶邊跑,到了前臺立刻換了個人一樣,不管是衣服歪了,還是妝蹭了,都若無其事的優(yōu)雅走完單元。男模的工作很簡單,壓軸那部分是由四個身披戰(zhàn)甲的男人,抬著一個女模特走過T臺,女模雙手捧著他們的主打款,體現(xiàn)的就是高不可攀高貴感。加上蘇友他們男模共有八個人,交替出場五六趟,展示完十幾個款,然后再回來跟著女模們擁著設(shè)計師出來謝幕,才算正式結(jié)束。下了臺,蘇友累的腰都要斷掉了。馮春仍舊要招呼客人,幾乎是一個個握了手送走,而濮然和小可就仰在一堆布料衣服里挑挑揀揀的收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