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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時太陽余暉還在,霞光橘紅, 映紅了一大片云彩, 院子里依舊明亮。 臥房的窗子還敞著,輕柔淺淡的紅色紗簾隨風輕舞。 許mama、焦mama在收拾東西,蕭復(fù)的幾個mama也在整理蕭復(fù)的書房。 十幾個下人里里外外地忙著, 有說有笑,熱熱鬧鬧。 蕭復(fù)看一眼商瀾,“出去”二字像一團梗在喉嚨里的棉花, 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 商瀾笑道:“不如我們玩玩牌吧?!?/br> 蕭復(fù)應(yīng)了。 二人拉上蕭誠斗地主。 倆貨都挺聰明,打兩三把 就上手了,只是經(jīng)驗不足,剛開始的幾把被商瀾血虐。 第八把后,蕭復(fù)總結(jié)出一些經(jīng)驗,開始反擊,變成二人虐蕭誠一個。 蕭誠雖一直輸,但他心大,貼一臉小紙條也渾不在意。 一更時分,天黑了。 院子各處終于安靜下來了。 蕭誠帶小廝們上了洗澡水。 蕭復(fù)讓商瀾先洗。 進凈房前,商瀾有預(yù)感——逗弄蕭復(fù)的設(shè)想未必能如愿了。 進到凈房后,她四下踅摸一圈,然而屋里既沒有門栓,也沒有頂住房門的大物件。 沒辦法,她乖乖脫掉衣裳下了水。 剛?cè)朐枧瑁拸?fù) 就進來了。 他穿著她送的醬紅色長款浴衣,敞著懷,露出肌rou緊實的胸腹部,兩條大長腿被黑色長褲裹著,某地已然從小白兔變成了大灰狼。 “我們一起?”他看似征求意見,其實 就是通知一聲,手上已經(jīng)開始脫衣裳了。 商瀾道:“我 要是不同意呢?” 蕭復(fù)的浴衣便卡在了胳膊上,“那……我……”他慢吞吞地把衣裳穿起來,眼巴巴地看著商瀾。 行吧,懂得尊重人 就好。 商瀾初識某些滋味,感覺不錯,并不想真的拒絕,便抬起白玉般的手臂,手指輕輕一勾。 蕭復(fù)美飛了,褲子三兩下踩到地上,浴衣隨手一拋 就上了衣架,撲通一聲跳到了水里…… 二人一起洗澡,自然是要互幫互助,搓頭發(fā),搓口鼻,搓完上身,搓下1身。 里里外外,干干凈凈。 從凈房出來,蕭復(fù)找來一本一尺長短的彩頁冊子,塞到商瀾手里,說道:“你先看看,然后告訴我最喜歡哪種姿勢?” 他拿過一張手巾,不緊不慢地幫商瀾擦頭發(fā)。 商瀾確實好奇,飛快地翻一遍,然后推到一邊,說道:“ 就那樣,畫技一般,我還是覺得這個不錯?!?/br> 她指著女子在下的一張圖——有人做苦力,她享用 就好。 這本冊子雖不正經(jīng),但大有來歷,乃是本朝非常有名的一位畫師所畫,比此人技法高明的春X圖實在不多。 蕭復(fù)大為好奇,三兩下擦干商瀾的頭發(fā),說道:“把你的拿來看看,我品鑒品鑒。” 商瀾狡黠地一笑,拖著蕭復(fù)坐下來,說道:“好,我先給你擦頭發(fā),冷靜冷靜。有些事不能過度,不然鐵杵成針也是尷尬?!?/br> “哈哈哈……”蕭復(fù)大笑,他捏捏商瀾的鼻尖,說道:“我是鐵杵,你是磨石夫人嗎?” 想起凈房里的事,商瀾面紅耳赤,趕緊溜了。 她把裝畫的竹筒找出來,拿出慕容飛當初留下的那幅畫,打開,在蕭復(fù)耳邊說道:“這是我養(yǎng)父生前所畫,非常珍貴的一幅,你可要好好看看。” “?。俊笔拸?fù)呆住了,嘴里發(fā)出一個單音,又趕緊并了并雙腿。 他雖尷尬,腦子轉(zhuǎn)得卻不慢——慕容飛一案,商瀾此時才真正信任他。 蕭復(fù)深吸一口氣,凝神看了片刻,沒發(fā)現(xiàn)任何端倪,遂問道:“這是什么時候畫的,你又是什么時候拿到的,你想讓我看什么?” 商瀾拿著大手巾在他的長發(fā)上胡擼幾下,說道:“這是我養(yǎng)父留在客棧的,我從水里爬出來后,偷偷潛回去一趟,發(fā)現(xiàn)他留下了這個, 我 就藏了起來?!?/br> 蕭復(fù)驚訝道:“我記得我讓李強王力搜過你的房間?!?/br> 商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把它包好,藏在干凈的馬桶里了?!?/br> 蕭復(fù)的手抽筋似的縮了回去。 商瀾大笑,“放心吧,干凈著呢。” 蕭復(fù)點點頭,手卻不再往畫上放,問道:“還有誰知道這幅畫,慕容家知道嗎?” 商瀾道:“除了我和你,沒有第三者。所以,我不是不信任你,而是事關(guān)重大,畢竟,這是到目前為止唯一的線索?!?/br> 一旦為人所知,她要面臨的麻煩 就又多了一樣。 蕭復(fù)道:“我都明白,你做得很好。” 慕容飛死了,商瀾卻能死而復(fù)生,非是商瀾比慕容飛武功高強,而是商瀾另有奇遇,所以才有如今的商瀾。 這張畫,一定藏著天大的秘密,再小心也不為過。 他起了身,往外面走了一趟。 院子、屋頂,都沒有人。 他順便往茅廁去了一趟,這才回到屋里,插上了門。 二人一問一答,把當初慕容飛畫這幅畫和后來裝裱的情況細細分析了一遍。 仍是一無所獲。 蕭復(fù)道:“難道他想讓我們找到這個女人?” 商瀾倒了兩杯熱水,分他一杯,說道:“若果然如此那可難了。” 古代的仕女圖,人物幾乎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根本沒有可分辨的明顯特征。 蕭復(fù)點點頭,“所以,這種推斷可能性不大。你養(yǎng)父武功不錯,心思也比較細膩,我們都想想,他畫這幅圖的真實意圖是什么呢?是他留給自已的記錄,還是留給別人的提醒?” 商瀾想過這個問題,回答時便也不假思索:“如果是我,我可能會用一些我自已才能看懂的符號,記錄某件事情,外人會因為得不到有效信息,所以猜不出我記錄的到底是什么?!?/br> 蕭復(fù)道:“有道理。如果是給別人的提醒,那么別人必定掌握著同樣的破解鑰匙,到現(xiàn)在沒人上門,可見你說的對。” 二人對著畫研究到將近三更,也沒找到任何答案,只好收起畫,上床安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