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9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成反派總裁的貓狗、我靠抓阿飄成神/天師多有病、快穿之你的外掛掉了、遇見愛情、拐個教主游江湖、狐貍精飼養(yǎng)指南、娘子,求合作(探案)、宛如處子、男神男神我愛你、今天也要做個男子漢呢
賣rou體一步步換來他的前程,只是今日在見到皇帝悲傷失措的樣子時,他竟然覺得有些不忍。如今這個人縱使高高在上,也依舊無力回天,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定下的儲君莫名病死,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無論在貧賤之家還是在帝里天家,都是一件讓人難以接受的事情。“公主……”云麒沉默許久,最后還是開了口,“公主不必太過傷心,如果公主也這樣難過,皇上一定會更傷心的?!?/br>聽到云麒的話,長樂公主仿佛也開始有意識的掩藏起自己的眼淚,她狼狽的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有點不好意思的從云麒的懷中離開,云麒這才注意到,公主的面孔已經(jīng)如她身上的白衣一樣慘白。而在公主的脖子上,掛著半個金色的同心鎖,那鎖的做工十分精美。云麒的目光已經(jīng)無法離開那只小鎖,更加顧及不到公主驚慌的表情,他瞪大眼睛,伸手拿起公主脖子上的那只小鎖。那只鎖與自己母親留下來的一模一樣,如果不是被裴蓁拿去,一定能夠與面前的這一只拼合在一起。“怎么了?云卿家?”長樂公主十分奇怪的看著云麒臉上驚詫的表情,云麒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顫抖著伸手將那鎖翻到了背面,只見鎖的背面雕刻的是一個鏤空的篆字。這個字是“心”。云麒清楚的記得,自己的金鎖背面也有這樣一個篆字,那個字是“合”,將這兩個字連在一起,便是“合心”二字。想到這里,云麒忽然有些慌張的避開了公主關(guān)切的眼神,他的手緩緩的垂落下去,眉目間露出了幾分悲喜難明的神色,他的襁褓,他的金鎖,所有一切關(guān)于他身世的東西都已經(jīng)被裴蓁掩藏了起來。長久以來,云麒只知道是皇帝冤枉了秦家,此時此刻,這個故事似乎有了另一個版本。也許當年皇后做的不僅僅是害死了生產(chǎn)時的賢妃,她還做了另一件喪心病狂的事情,就是將賢妃所生的另一個孩子抱出宮去,只留下了一個對她沒有威脅的女孩……也許裴蓁正是發(fā)現(xiàn)了這件事,才拿走了他的金鎖,又言辭曖昧的暗示他不要繼續(xù)追查下去。想到這樣,云麒覺得自己的頭像是被人狠狠重擊一般疼痛,他轉(zhuǎn)身避開公主的眼神,向后退了幾步。云麒是個聰明的人,無論是公主的心意還是皇帝的暗示他都明白,也許有朝一日,他真的會像裴蓁說的一樣,當個大官,迎娶公主,風風光光的過一輩子。猛然間,云麒突然覺得十分可笑,無論是皇帝、皇后還是裴蓁,他們都是這樣的自私,這樣的自作聰明,為了自己的感情和權(quán)勢,或者是為了受人救命之恩的慰藉,一點一點的將自己推向了不可回頭的深淵。“痛快嗎?”得月樓的雅間之中,傅季瑛伸手為幾近大醉的裴蓁滿上一盞美酒,眼神卻看著酒席之上的另一個人,他放下酒壺,溫言道,“無論是秦怡然的‘詞牌名’還是顧青巖的‘凌遲‘,都比不過我這一味‘溫柔刀’?!?/br>在他的視線中,賀蘭仙穿著樸素的布衣,臉上脂粉全無,她依舊像往日那樣天真的笑了笑,只是在她轉(zhuǎn)頭的一瞬間,一雙明快的眼睛中卻含了幾絲無聲的悲戚。“你不會是愛上他了吧?”傅季瑛有點遲疑的轉(zhuǎn)過身去,一把抓住賀蘭仙的胳膊。“不會。”賀蘭仙搖了搖頭,站起身來向著傅季瑛跪下,“屬下這就離開京城,永遠不會來?!?/br>“好?!备导剧c點頭,伸手從懷中掏出一錠金子,“祝你一路順風。”賀蘭仙伸出手去毫不猶豫的接過了那錠金子,只是她細白的食指上,卻纏了厚厚的一層繃帶。不久之前,她曾用這枚手指蘸血寫下了一封信,那信的內(nèi)容只有六個字,“寧王府殺太子。”世事真如戲,太子愛上過一個細作,卻也有愛上太子的細作。可惜的是賀蘭仙不過是個胡女,她能歌善舞,會寫的漢字卻很少;幸運的是,她寫的這幾個字都很簡單。作者有話要說: 太子其實也是個癡情的小孩……☆、浮生好裴蓁在得月樓的酒桌上醒來時已是深夜,傅季瑛與賀蘭仙都不知道去向何處,酒店的伙計跑來告訴裴蓁,傅季瑛已經(jīng)為他安排好了一間上房,可裴蓁只是擺了擺手,手中提著一壺老酒迎著月色走出了酒樓。“痛快嗎?”這個聲音在裴蓁醉醺醺的腦袋里回蕩了許久,夜色漆黑如墨,眼前的這條長路仿佛永遠走不到界限,裴蓁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去哪里。不痛快。裴蓁搖了搖頭,望著月亮苦笑一聲。陽春坊的一場大火,將曾經(jīng)華麗的棲鳳樓和它的鄰居都燒成了一片廢墟,包括裴蓁那間不起眼的小房子,也將裴蓁的藏在家中的藥全部燒掉,仿佛有意要切斷他與過去的全部聯(lián)系。可是過去卻不可能完全被切斷,比如裴蓁繞來繞去,還是回到了這里。他抬起頭去,皺著眉頭望了望面前的那棟明顯比別處要矮許多的圍墻。接著,他一口氣喝干了手中的酒,似是在給自己壯膽一般。接著酒勁,他踮起腳尖來,伸手扒上了那道矮墻,努力的將自己的身體掛了上去。眼睛依舊直勾勾的盯著小院中的窗戶,只是此時夜已經(jīng)很深了,窗戶上也看不到熟悉的燈光,裴蓁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酒氣一時沖入頭頂,裴蓁突然覺得自己的身體仿佛不聽使喚,他猛的用手撐起身子,左腳一使勁,整個人連滾帶爬的翻過了那道矮墻。月明星稀,一旁的花草都被他驚得掉了好多葉子,此時窗口的燈光突然亮了起來。“二公子?”丫鬟青蘿的聲音從屋內(nèi)傳來,她手里端著一盞蠟燭,有點好奇的向著裴蓁的方向走去,裴蓁瞬間被嚇得酒醒一大半,也不顧跌落圍墻時身上的疼痛,連滾帶爬的向著墻根逃去,可是青蘿腳步很快,早就三步并作兩步跑到了他的身邊,舉起蠟燭照了照那張狼狽的臉,卻是有點驚訝的開口,“裴公子?”“二公子……不在嗎?”裴蓁有點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他去世子房里喝酒了。”青蘿雖然掀起他嫌棄的要死,但看到他躺在地上的樣子又覺得實在可憐,還是走上前去扶了一把,“你要找二公子,不如先進來等吧?!?/br>“不……我不是要找二公子……”裴蓁囁嚅著擺擺手,努力的爬起來拍拍自己衣衫上的塵土,踉踉蹌蹌的扶住了墻根,“我這就走……”“你是不是有病?!鼻嗵}翻了個白眼,冷冷的看著裴蓁緩緩蠕動,走了許久也邁不出一步,忍不住想要開口嘲諷。然而青蘿還沒有來得及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