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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團子從他身上跳下來,臨走前還用軟綿綿的腳板故意在他臉上踩了兩下,留下梅花狀的足印。這個蕭昀天,真是氣死朕了!皇帝團子坐在一邊,呼呼地喘了幾口氣。剛才那一番掙扎,就連身上好不容易梳理整齊的厚毛都亂七八糟地倒了一片。它抖了抖毛。等氣過了之后,白疏羽看著被電暈在地的蕭昀天,心里到底有些后悔。他想起來,蕭昀天還是毛團形狀的時候,自己也很喜歡這樣揉圓搓扁地對他,那時的毛團也委屈巴巴,還會呼嚕嚕叫個不停,不過礙于自己的皇帝身份而不敢反抗。而這回,他倆意外地身份對調(diào),自己被揉得火冒三丈,把蕭昀天電得昏倒在地,也確實是反應(yīng)過度了。想了想,皇帝團子往前爬去,用rou墊在蕭昀天的臉上輕輕拍打了幾下。只聽“嗚嗯”的幾聲嘟噥,蕭昀天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正看到淺色眼瞳的皇帝團子坐在自己的臉旁邊,小嘴巴還頑固地撅著,似乎氣還沒消。蕭昀天爬起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好啦皇上,這次都是我錯了,看到你這毛茸茸的小身子就控制不住自己……咳,我再也不揉你了,好嗎?”白疏羽靜靜地看著他。在這之前,蕭昀天也對自己多次提出過不要揉玩他的請求,但大多被自己無視了過去。直到他親身體驗之后,才知道被人隨意揉圓搓扁的感覺確實糟糕。白疏羽看著自家夫婿暈乎乎爬起身的模樣,有些心疼,又有些歉疚。想到這里,皇帝團子忍不住伸出綿軟的rou墊,摸了摸蕭昀天的臉頰。看見皇上似乎原諒了自己,蕭昀天喜笑顏開。在近處和皇帝團子淺色的大眼睛對視著,他心里暖洋洋的,忍不住伸手撓了撓皇帝團子的頭毛。“呼嚕?!?/br>皇帝團子乖乖地向蕭昀天伸出短爪。朕要抱抱!蕭昀天把皇帝團子輕輕地抱起來,柔聲問道:“皇上,咱們?nèi)ツ膬???/br>腦海中傳來白疏羽的聲音:“去書房,朕要批奏折?!?/br>第106章番外一·下蕭昀天抱著皇帝團子來到了御書房內(nèi)。他把皇上放在了書桌的桌案上,然后貼心地為皇上磨好墨水,擺好紙筆。“皇上,這桌上有好幾堆文書,請問哪一摞是需要批閱的奏章?”皇帝團子在桌上看了看,然后伸出短爪,指向其中一摞。“呼嚕?!笔沁@一堆。蕭昀天幫它把文書搬了過來,然后一折一折地擺放在皇帝面前,再把圓滾滾的身子抱在自己膝上,從身后扶著它的背部,以免它站立時摔倒。有了蕭昀天的支撐,皇帝團子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卣驹谑掙捞焱壬稀K砥餽ou墊,拿起其中一折攤開擺到眼前,開始快速地起來。不一會兒,團子將前爪伸向了桌子前方邊緣處擺放的刻章。蕭昀天好奇地偷偷看了一眼?;实圩郎戏胖鴮iT批閱奏折的章子,用以表達最簡單的意見,“準”“不準”和“待議”。有了刻章,皇帝就不必費神在每一份文書上簽字了。就見皇帝團子挑出了一個刻有“準”字的紅章,用前爪捏住,篤地摁在了奏折的最上方。然后,把這份奏折放在一邊,短爪伸向了下一份奏折。就這樣,皇帝團子一份又一份地批閱著書桌上的奏章,做了決定之后就用刻章在上邊印上。不過,偶爾也有一個章子說不清楚的情況,這時皇帝需要在文書上簡單地闡述自己的意見,或是對自己的抉擇作出補充說明,或是在反對批準時寫出簡短的理由。毛團的前爪幾乎難以握住筆桿。用rou墊卷住毛筆,認真地試了幾次,寫出來的字跡卻歪歪扭扭,十分不雅。皇帝團子惱火地鼓起了腮幫子,伸爪狠狠地撓了幾下頭毛。“哎,皇上,別撓得這么用力,小心受傷?!笨吹交实蹐F子急得不自覺地撓起了頭毛,蕭昀天趕忙抓住了它的前爪,制止了動作,“不方便寫就別寫算了,到時候開會再詳細說?!?/br>白疏羽用靈識告訴他:“這是加急的文書,朕可能等不到變回人形那天再商議。”皇帝團子繼續(xù)抓著筆桿,在奏折上艱難地書寫。白疏羽的字跡原本非常風(fēng)雅清秀,畢竟他有一個學(xué)富五車的太傅作老師,繼承了老先生秀麗的字體。但現(xiàn)在就憑一雙軟綿綿的爪子,再好的書法技術(shù)也難以寫出像樣的文字。“要不這樣,”蕭昀天提議道,“皇上,你來念,我來替你寫。”白疏羽道:“你的筆跡和朕的相差太遠,會被識破的,到時朕變成團子的事情豈不就露餡了?況且皇族祖上有訓(xùn),皇帝的內(nèi)室不得干涉政務(wù)?,F(xiàn)在不知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你這個位置,若是查出來這奏折是你替朕批的,被有心人抓住了把柄針對,說不定以后你出入皇宮的權(quán)力都會遭到限制?!?/br>蕭昀天知曉了事情的嚴重性,他放棄了替皇帝批字的想法,轉(zhuǎn)念道:“皇上你現(xiàn)在這般用爪子寫出來的字跡,跟你平時書寫的字樣也差得不少。不如咱們找個人來模仿你的字,只要不被人看穿就好了?!?/br>白疏羽思忖了一會兒,發(fā)出了靈力波動。受到召喚的夜鶯幾乎是瞬間就出現(xiàn)在了書房門口,他推門進屋。“皇上,有何吩咐?”白疏羽道:“聽說影衛(wèi)班中有人擅長模仿他人字跡,可讓他來見朕?”聽了這話,蕭昀天微微一愣。皇帝的原影衛(wèi)班一年前在雪山中了魔人埋伏,全軍覆沒。在白疏羽重返都城之后,夜鶯作為衛(wèi)官長,重新挑選、培訓(xùn)了一批新人,來充當(dāng)皇帝近衛(wèi)之職責(zé)。他選人不完全以綜合實力作為參考標準,而是以忠君的品行作為第一要訣,也兼顧考量各種各樣的人才。被選中的新人實力或許不是最強,但一定是忠心耿耿,并且擁有某一方面的特殊才能。就蕭昀天所知,新一代影衛(wèi)班中就有人能夠模仿白疏羽說話,不但聲音極其相似,連語氣都學(xué)得惟妙惟肖;還有的人會易容術(shù),把自己完全偽裝成其他人的模樣。所以,現(xiàn)在可以知道的是,影衛(wèi)班中還有人能夠模仿皇帝的筆跡?這可太方便了。夜鶯叫來了那名影衛(wèi)。穿著一襲黑衣的年輕人戴著白色的面具,看不清究竟是何模樣,蕭昀天從他的體態(tài)和聲音當(dāng)中猜測,這人年紀還挺小,可能只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那影衛(wèi)快速地觀摩了白疏羽先前的字跡,然后在白紙上試著寫了一段。“哇,這可真像!”蕭昀天贊嘆道。白疏羽的字是跟著他的太傅學(xué)的,那位太傅可是白國有名的大學(xué)者,書法字體自成一派,很難練成。而這影衛(wèi)不多時就學(xué)了個八、九分像,著實厲害,這讓蕭昀天不由得刮目相看。“衛(w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