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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何必會用這些小手段。田母沉吟片刻,最終釋然地笑起來:“說到做到,我希望你能有說這話的資格。”ClickMe!“——不對?!?/br>抵達辦公室的金泰亨,意識到了有些地方不對勁。他起先不明白心中的不好預感從何而來,明明田父田母已經(jīng)算是接受了他們的戀情,他卻始終覺得胸口像是壓著一口濁氣一般,無從傾吐。再過一個小時就是會議上展示了。這次的情人節(jié)策劃對他而言意義非同小可,不僅是面對公司內(nèi)部,還要面對一些感興趣的投資商。然而裝載著此前設計圖紙的U盤卻在重要關頭不翼而飛。金泰亨在辦公室內(nèi)搜尋兩圈未果,他一向來沒有亂丟的習慣,理應不會在邊角旮旯里頭。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神經(jīng)質(zhì)地確認時間,最終癱坐在電腦前的時候,想起他之前下班的時候,因為害怕面對田柩國的父母,所以心煩意亂,U盤插在電腦上忘記帶走。這個嚴重的工作失誤令金泰亨驚出一身冷汗。眼看時間已經(jīng)不夠,他不得不先行趕往會議地點,再思考具體的對策。設計師弄丟了圖紙原本就是相當?shù)图壍腻e誤,偏偏他還在如此緊要的關頭犯下了。如果不能夠彌補的話……不,金泰亨咬咬牙,現(xiàn)在先不要想那些。他打了個電話給保安科,說自己需要查看那段時間的監(jiān)控錄像,接著在滿腦混亂中抵達約定地點。他已經(jīng)遲到了有五分鐘左右,因此另一組設計先開始展示。他遠遠的就看見了會議室的透明玻璃窗當中倒映出的身影,熟悉,但是一時間想不起來。直到快要走到門口,金泰亨才能夠確定——黎汜怎么會在這里?還來不及多想,他就看見黎汜的臉上露出了某種笑容。在旁人看來,這個笑容也許只是過于真誠而顯得用力過度,但是在金泰亨看來,那無疑就是諷刺又憐憫的。——“今天我向大家介紹的,我的情人節(jié)飾品創(chuàng)意是,”黎汜的笑容,簡直就像是要毀滅一切、又勝券在握。金泰亨從未見過他露出那樣的表情。太不搭調(diào)了。他印象中的黎汜,再如何有心機,也從來不會這樣赤裸裸地表現(xiàn)在外頭,除非已經(jīng)篤定了自己會贏。“Kissmehere.”站在門外的金泰亨收住腳步。他渾身的血液在此刻仿佛全部凝固了。第十八章“怎么都在這里?”田柩國注意到監(jiān)控室里聚了不少人。他認出其中不少是設計部的,還有些他看著挺眼生的員工。他走過去問了句,那些人看到他也絲毫沒有上班時間閑聊被捉包的恐懼,而是呼啦啦地涌上來,七嘴八舌地對他講述著事件經(jīng)過。“金總監(jiān)說要查監(jiān)控?他說了為什么了嗎?”“不知道……剛才他突然打電話來,語氣挺著急的,感覺應該是急著要。所以大家都過來想要幫忙?!?/br>田柩國啞然失笑:“這么多人看監(jiān)控嗎?”只留下兩個他還算熟悉的設計部老員工,剩下的全都被趕回各自崗位上去工作,田柩國自己也沒意識到,設計部儼然將他當成了他們之間的一份子,一點也沒有面對大老板的慌張。問清楚了金泰亨在電話里面講的內(nèi)容,他還是不明白金泰亨那邊是出了什么事,面對下屬的詢問,也只是低聲喃喃:“他今天有個很重要的展示,要去展示情人節(jié)設計的創(chuàng)意,這么多人還在這里給他添亂……”意識到自己剛才話語里攜帶的關鍵詞,田柩國愣了愣:“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會場了吧?”想到這里,他突然明白金泰亨打電話過來找他是因為什么事了。田柩國當即掏出手機給金泰亨打了個電話,也不知道對方那邊的情況怎么樣了,電話鈴一直響,可是沒人接。他眉心一皺,心說估計金泰亨那邊已經(jīng)開始了,不方便接自己這里的電話。他把手機重新塞回口袋里,然后對著監(jiān)控室的安保人員揚了揚下巴:“從昨天晚上下班時間以后到今天上班時間以前這段時間的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好好看——尤其是總監(jiān)辦公室門口的?!?/br>田柩國打來電話。金泰亨注視著屏幕上面跳動起來的名字,始終沒有伸出手。備注還是略顯生硬的全名,田柩國有一回玩他手機抱怨過,說就算不設置成“老公”至少也得寫個“親愛的”吧?金泰亨瞥他一眼表示拒絕:“回頭萬一我手機掉了,對方解鎖以后就能知道我們倆關系親近。搞不好會利用這點騙到你那里去?!?/br>對方說:“那有什么關系?反正是你的事?!?/br>不可以。金泰亨自己都不知道這份堅持究竟從何而來,他確實可以學著在某些時刻對田柩國表達自己的軟弱。但是這一刻不行,因為對方確實是沖著自己而來的。只需要幾秒鐘他就理解了黎汜的動機,不過就是當初自己自作主張地修改了他的設計方案——因為在金泰亨看來那并非一份值得拿出手的提案,卻還必須使其當選——這件事被對方視作是搶了設計草案,才會被記恨在心。金泰亨還剩下十五分鐘思考反擊的對策。他的大腦里一片混沌,只能先行撤退,去衛(wèi)生間洗個冷水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想了很多事情,譬如他是如何讓田柩國看清楚這個人的。那時候他們打了個賭,黎汜是那個可憐的實驗品,也是他們押下賭注的對象。從那份設計案開始,他和田柩國就越走越近了。這些事他都看得清楚,黎汜必然比他記得更加清楚和深刻。只是金泰亨不知道,對方是從什么角度去理解的。對著鏡子又做了幾次深呼吸,金泰亨的心情也平靜下來。抬起雙眸,他又恢復成那個事事盡在掌握、作風果斷冷酷的金總監(jiān)——重新回到會場的時候,黎汜剛好結束了自己的發(fā)言,從臺上款款走下來。金泰亨迎著目光走到人群前,隨意地靠著主席臺就開了口:“雖然來得遲了,只聽到黎先生的部分設計理念,但是我還是由衷地對此表示欣賞?!?/br>果不其然看到對方的背影僵硬了,金泰亨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不知道黎先生是從什么地方得到了這么棒的創(chuàng)意,是不是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呢?”黎汜轉過身,朝他笑著開口:“是非??坦倾懶模绻鹂偙O(jiān)想要聽的話,會議結束以后我不介意交流一下?!?/br>他原以為金泰亨會不依不饒地揪著設計理念問下去,手心里全是冷岑岑的汗,沒想到金泰亨卻見好就收,不再糾纏在這個位置上,開始調(diào)整麥克風了。——怎么會這樣?黎汜想不明白。他分明已經(jīng)打聽得很清楚了。金泰亨確實是打算拿這個設計來作為情人節(jié)的方案沒錯,也從未聽說過對方還有第二套方案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