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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柩國愣了愣,他還沒想到這層。不過黎汜公司那邊能不能請得出假、他本人又愿不愿意一起過來,都是個問題。他對金泰亨說得確認過才知道,后者點了點頭:“如果去的話還是提早跟我說一聲,安排行程和訂酒店的時候都有用。”臨近下班時間,兩人討論完剩下的事項,就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去地下停車場取車了。在電梯里田柩國想起上次的那個插曲,問道:“車子修好了?”“嗯。第二天就修好了,我就去把車開回來了。還是自己開車比較方便?!?/br>眼前不知怎么地掠過金泰亨一個人去維修部的身影。田柩國走在金泰亨身后,看著對方并不十分寬闊的脊背,有點出了神。金泰亨雖然個子挺高,但是由于身板的原因,總給人一種瘦削的錯覺,田柩國有時候甚至覺得金泰亨就是憑借那根永遠不懂得彎曲的脊梁骨,高傲地走在公司的每一個角落里的。也不太笑,但是也從沒露出過沮喪的表情。偶爾有幾次田柩國看見他笑,心頭生出幾分溫暖,下一秒又覺得金泰亨的笑容似乎不是發(fā)自真心,總帶著點嘲弄的味道,好像全世界只有他看得最通透。世界上哪有那么多惡意?“因斯布魯克挺好的吧?”田柩國確認了一句。金泰亨說:“是吧。不過我上一次去也是前年的事情了,不知道有沒有變化?!?/br>“一個人去,和很多人一起去,氛圍會很不一樣。”田柩國又想起之前的那個話題。真奇怪,他每次看到金泰亨的時候,都會下意識地想,這人又獨來獨往。分明和一些人相處得也不錯,卻好像總是保持著單獨的步調?!皯摬粫X得無聊吧?”“有些事情確實需要很多人一起才能做?!苯鹛┖鄾]聽出他的弦外之音,卻被對方的神情逗笑了,“你在催我談戀愛么?”上車之前,金泰亨想起什么,又突然對著不遠處的田柩國開口:“那個——如果黎汜以后還想要做設計師的話,其實我建議他能夠利用這段空白期,好好地從基本知識開始學習?!?/br>地下車庫里回音很響,金泰亨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錘子,敲在田柩國的心上。第四章這個季度的工作告一段落以后,整個設計部就去了因斯布魯克度假。先坐飛機到奧地利,再轉乘巴士,最后在這個小鎮(zhèn)上落腳。由于這邊多為民宿,而設計部卻有幾十號人,因此旅店都定得比較分散,和田柩國金泰亨分到同一個地方的也就四個人。原本以為履行的費用不低,很多人會只身前來,不過明顯他們也低估了“舉家同游”、“攜伴出游”這幾個字對于韓國人的吸引力。實際上,真正單身來的,也只有他們倆——為此,還在登機的時候,金泰亨就已經(jīng)被調侃過一回:“泰亨你該不會和田總在找對象吧?”“……嗯?”金泰亨略微錯愕地抬起眼,“怎么會有這種想法。”“因為這里只有你們倆是一個人過來的。”聽到這話金泰亨笑了:“我的話,只不過是因為沒有能夠帶過來的家屬,又不想錯過這個公費旅游的機會罷了。何況提案是我做的,憑什么我不能自己享受?”“就這樣?”金泰亨點點頭。其實也只有他是這樣子。他原來以為黎汜也會跟著過來,畢竟這是宣誓主權的好時機,至少也能夠擺了自己一道,但是田柩國那邊卻說黎汜現(xiàn)在的單位挺忙的,暫時請不出假來。但是這些心思他也只能夠放在心里自己想想罷了;畢竟知道田柩國和黎汜關系的,整個公司里暫時就他一個。如果讓第二個人知道了,那么田柩國很快就會知道自己把他的事情到處亂說——金泰亨想,他倒不是怕田柩國的事情讓別人知道,畢竟那是人家的選擇,做了就要承擔后果,也不是怕田柩國拿他怎么樣,他們沒分手,那么暴露只是時間問題。他只是單純地不喜歡自己被扣上一個亂說八卦的名聲而已。相比于田柩國那邊的一派神清氣爽,金泰亨這邊受到的流言蜚語就稍微多一些:畢竟他的前一段感情不是秘密,有些同事也是希望他能快點享受并且投入下一段感情,更有甚者秀恩愛到他面前來。“……其實不用特意給我看也行啊?!苯鹛┖嘈χ涯樎裣氯?。“還想著也許你多看看戀愛中的甜蜜,搞不好也會有戀愛的動力啊?!蓖乱荒槙崦恋卮钪募绨?,“你和田總真的沒有什么?”“為什么會這么以為啊。”奇怪的話聽多了,金泰亨也無力了。只是隨口問了一句,卻得到了意料之外的回答:“因為之前看到你坐田總的車回家啊,以前從來沒人坐過他的車?!?/br>“那是因為我車子壞了,他剛好路過?!苯鹛┖嗾J真地解釋說,“不過你們怎么會知道啊?”“因為你們被監(jiān)控拍到了啊,整個設計部上上下下都傳瘋了……結果空歡喜一場?!?/br>“什么啊?!?/br>看著挽著男友的胳膊笑得一臉甜蜜的女同事,金泰亨又不好對她上手做什么,只能大度地聳聳肩膀表示我一點也不介懷。這座城市有著數(shù)不盡的彩色屋頂,淺色系的墻壁給人整潔的感覺。窗臺上種植者各種漂亮的鮮花,時不時有熱情的居民探出頭來與他們點頭微笑示意。金泰亨很快與田柩國一行人匯合,先在民宿落腳整理行李。房子已經(jīng)有六十幾年的歷史了,不過前兩年剛翻新過,結實得很。房主是一對上了年紀地夫婦,頂樓是他們日常起居的屋子,下面的兩層樓就改為民宿,接待遠道而來的客人。金泰亨選了二樓的一個房間,窗戶正對著街道,傍晚時分能看到被紫色晚霞染上色彩的雪山。吃過晚飯,金泰亨說想要出門走走。他在玄關整理衣服的時候,剛巧遇上了也想要出門的田柩國。兩人心照不宣地做了旅伴,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還是結伴而行更能夠給人安全感。走出去幾百米以后金泰亨才猛然想起自己出來的時候忘記了記住這里的門牌號,再想回去看,卻被田柩國阻止了:“這一帶本來就沒什么門牌號。記得旅店的名字就足夠了?!?/br>“好?!苯鹛┖嘧咴谔镨褔纳磉?,剛才被他刻意淡忘的一些話語又重新浮現(xiàn)在了腦海當中。似乎是注意到他欲言又止的神情,田柩國蹙眉問道:“有什么事嗎?”“……沒人跟你說奇怪的話嗎。”金泰亨說。“你指什么?”金泰亨嘆了口氣,想必沒人敢對這位公子哥說,“沒什么?!?/br>“有什么想說的就說吧?!?/br>“……我原來還以為你會帶他過來的?!崩@開了那個令自己心煩意亂的話題,“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