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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惜珊點點頭,“那我在底層甲板等你,你快點。” 饒書馨揉著胯部往船艙內走去,曲惜珊也扶著護欄走下甲板。 然而沒走幾步,那一幕香艷之景就硬生生闖入了眼前。 曲惜珊不由渾身一震,連帶著腦袋頂都有一種被雷劈過的感覺,頓時就怔在了那。 昏暗的燈光下,甲板與樓梯的交錯口,裴知謹正站在那。 而他身上,靠著一個穿著光鮮的女人…… 她緊緊抓著他的胳膊,粉棕色的長發(fā)垂落腰際,半掩著精致的臉頰。 嬌柔的模樣像極了顧二叔那位柔弱不能自理的外室。 “……” 臥,槽。 所以說,裴知謹放著牌局不打,還真在泡妹子玩? 這人有意思啊,普遍撒網,重點捕撈。 長著一張揍翻六國的王者臉,卻干著尋花覓柳的缺德事。 裴知謹,你可真優(yōu)秀,中國夢想秀沒請你去那真是虧大發(fā)了。 曲惜珊立刻轉過身,“打擾了,你們繼續(xù)?!?/br> 下一秒,身后那個女人就喊住了她,“曲小姐!” 她漠然回頭,那女人已然放開了裴知謹,拂著長發(fā),柔聲道:“曲小姐,你別誤會,剛才浪太大了,我沒站穩(wěn),裴總就扶了我一下……” 等等等…… 這凡言凡語的聲音好像有點熟悉? 凝神一看。 覃千千? 不及腦海里仔細思忖,就聽裴知謹冷冷說道:“她不會誤會的?!?/br> ……? 曲惜珊一愣,下意識地左顧右盼一下。 她誤會? 她能誤會什么? 男女歡好、兩情相悅,這不是常規(guī)cao作嗎? 被曲惜珊這么直直地撞見,裴知謹?shù)谝粋€反應是直接無視覃千千去跟她解釋。 但余光瞥見她一臉懵逼站在那,心中不禁慢慢溢出一絲苦澀。 ——他身上掛著個女人,她就這反應? 裴知謹慢慢邁著步子,走到邊角一處停了下來。 覃千千一 見,霎時間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忐忑道:“那個……裴總……我就先走了……” 正要轉身,裴知謹沉聲道:“覃記者?!?/br> 覃千千僵住,艱難地吞咽一下,含糊不清道:“裴,裴總還有什么事?” 裴知謹看著她,語氣淡淡,眼底卻朔風冰河,“你落東西了?!?/br> 說完,他伸手從身后一塊鋼板的縫隙之間,緩緩拿出一根香煙般大小的東西。 與此同時,覃千千臉色“唰”地一下慘白,兩手不安地握拳而立,整個人都打了個寒顫。 曲惜珊見狀,伸長了脖子看來。 這局面有意思啊。 誘猹深入,瓜味甚濃。 她看著那根細長的小東西,問道:“這是什么?” 裴知謹將那根細小的東西挪到眼前,冷聲道:“密拍器。” “覃記者,我記得濱城電視臺年初的時候訂購了一批,專門給臺里記者暗訪用的吧?” 曲惜珊一聽,詫異地抬眼去看覃千千,臉上忽地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游艇趴、孤男寡女、投懷送抱、密拍器…… 她抿了抿嘴,欲言又止。 因為采訪一事,她對這個覃千千極其有好感,還送了她一個可愛的海豚玩偶,可她居然搞起這種小動作,心里沒來由就覺得別扭起來。 覃千千閉口不言,面上難堪到簡直令人發(fā)指。 就這幾分鐘內,她不僅被裴知謹?shù)姆磽舯摅椎皿w無完膚,更要接收來自曲惜珊的吃瓜審判。 覃千千鎮(zhèn)定了片刻,硬著頭皮緩緩道:“裴總,這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 “不……不是?!?/br> 見她說起謊來面不改色,裴知謹忽然覺得也沒必要再和這種可悲的人斡旋下去。 “既然不是你的……” 他走到船舷邊上,慢慢伸出手,夜色下,掌心之物無聲無息地落入水中,連一絲浪花都沒有濺起。 看著密拍器沉入大海,覃千千咬緊下唇,無比難堪地垂下頭,抓緊了護欄,掉頭就朝船艙內跑去。 轉瞬間,船舷一側就只剩下了曲惜珊和裴知謹。 二人四目對視,卻在相視相望之間,漫延著深深的尷尬,只覺得空氣壓抑得喘不上氣來。 你過來,還是我過去。 相互掙扎中,誰都沒有臺階下。 良久,曲惜珊收回目光,不以為意地聳了聳肩,嗤笑一聲,“我還以為你在獵艷呢,沒想到你才是獵物。” 她說完,轉身就朝另一邊走去。 “曲惜珊?!?/br> 身后男人叫住她。 她心中一頓,還是毅然朝前,腳步不停。 “曲惜珊!” 裴知謹大步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放手!” 她掙扎地甩開他,力度之大,讓他猝不及防地往后退了半步。 無可奈何之下,裴知謹抓住她的肩,將她掰正了面對自己,抵在了墻上,“聽我說?!?/br> 曲惜珊懵了懵,她慢慢抬起頭來,對上他的視線。他的眼眸里,倒映著自己的身影,隱約可見 她的臉色蒼白如槁。 其實她在看到剛才那一幕的時候,也沒什么特別的感覺。 但是一想到自己送出的小海豚掛在覃千千那種人的包上,就越想越不是滋味。 一股nongnong的酸澀感,由心底翻滾而上。 對,一定是這樣。 小海豚,她在為那只小海豚打抱不平。 曲惜珊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我聽你說什么?。咳思夷敲聪矚g你,都拿名聲來賭你的垂青了,裴總,你的良心就不會痛嗎?” 話畢,裴知謹忽地抓住了她的手,沉聲吼道:“曲惜珊,你別鬧!” 驀然被低吼了一下,曲惜珊渾身一顫,下意識地就往下縮了縮。 身后是冰冷的鋼板船身,面前是熾熱的guntang眼神。 她怔怔看著他,那股酸澀愈演愈烈,堵塞在胸口,讓她說不出話來。 默然之下,心底由酸澀而帶來的委屈感立刻就翻涌了出來。 她詫異地看著他,僵了半天,才從喉嚨里弱弱擠出來三個字,“……你、兇、我?” 我媽都沒兇過我,你居然兇我?????? “…………” 裴知謹一愣。 在他短暫意識到他的言語失態(tài),可能給她造成了一些潛意識的傷害之后,他轉瞬就發(fā)覺這是她在用另一種方式跟自己撒嬌。 海風吹在身上,浪花打在船舷上,指路的星星隱在了月色之后。 周圍成為虛幻,只有眼前的人是真的。 裴知謹看著面前嬌小的人瞪著兩只大眼睛,滿眼的不可置信。 他的心都他媽快、疼、炸、了! 他垂眸看了她片刻,忽地伸手攬住她的背,將她擁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