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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說完,滿面不屑地晃了晃腦袋,將手中的投影儀遙控器扔在了桌上。 誰不知道裴總現(xiàn)在在南美出差? 擱這嚇唬誰。 曲惜珊簡直要自閉了。 你可別晃你那腦袋了,生怕別人不知道你那里面“汩汩汩”全是水。 這么會狂吠,二郎神真應該把你帶在身邊。 行吧,這會基本上也是開不下去了。 王正和過家家的態(tài)度簡直令人發(fā)指。 裴知謹如果再讓這種人在公司里打醬油,世洋之心倒閉的那一天,她一定十里鞭炮、奔走相告。 整個會議室鴉雀無聲。 付戎想幫也無能為力,只默默地叨咕了一句,“站她背后撐腰的真是裴總。” 一旁的同事聽見,拽了拽耳朵,皺眉疑道:“?。俊?/br> 王正和儼然一副慢走不送的態(tài)度,曲惜珊也懶得再在這耗下去。 她在座位上稍稍坐了會兒,幾秒鐘后,一言不發(fā)地拔下u盤往包里一扔,“哐”地一聲挪開椅子就朝會議室門口走去。 再見,老娘不伺候了。 不就是個破顧問嗎,誰愛當誰當。 我回研究所養(yǎng)老不香嗎? 門半掩著一條縫,然而剛一打開,她忽地就跟雷劈了一樣怔住了。 “……” 裴知謹正站在門口,他冷冷地看著會議室里的王正和,臉上的神情簡直陰沉得可怕。 第25章 LNG郵輪命名:鉆石號…… 看見裴知謹站在門口, 整個會議室的人都要魂魄移位了。 所有人瞬間感覺周身溫度降至了冰點,連帶著王正和剛喝的那杯熱茶都快涼成加多寶了。 裴總不是半個月前去南美出差了嗎? 說好的要月余時間,怎么忽然回來了? 曲惜珊慌然抬頭看著他。 走廊陰影下, 陰沉的模樣仿若嚴冬凜冽,著實把她也嚇了一跳。 然而多日不見,倒是叢生了幾分陌生和尷尬。 眼前是折膠墮指, 身后是鑠石流金。 曲惜珊后退半步,小聲問道:“你不是在國外嗎?” 聽到她說話,他這才垂眼來看她。 幾乎是低頭的那一瞬間, 他的眼神就變得柔和起來,雖然沒有如沐春風, 但也冷秋夾暑。 他淡淡道:“剛下飛機。” “…………” 那你挺敬業(yè)的, 時差都不用倒。 “這個, 那個……”曲惜珊緊了緊身上的背包,躲避了一下他的目光, 指著門外道:“我……我先走了?!?/br> 她說著就要從他和門之間的縫隙擠出去,然而還未行動起來, 裴知謹就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側臉沉聲道:“進去坐著?!?/br> 嗯? 坐著? 她還坐在這干什么? 沒見王正和根本不想讓她繼續(xù)在這會議室里待下去了嗎? 她抬眼,瞪著他漠然道:“我坐這干什么?發(fā)呆???還是當吉祥物???” 早點回去跟那些蝦兵蟹將大眼瞪小眼, 不比在這看人臉色好? 裴知謹微微張了張嘴,余光見里面一群人跟銅澆鐵鑄的雕塑一般一動不動,心底怒火忽地就愈燃愈烈。 他這是世洋之心郵輪集團的鯨落灣總部! 不是杜莎夫人蠟像館! 真他媽養(yǎng)了一幫飯桶! 他不由分說, 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拽到會議桌邊,拉開椅子,雙手挪移到她的肩膀上, 不輕不重地將她摁坐在椅子上。 隨后他朝程岳示意了一下,程岳會意,轉身從一旁又拖過來一把椅子。 裴知謹徑直坐在了她的身后。 他斜靠在椅背上,支著下巴,面色深沉地看著前方的投影幕布,抬了抬手。 “繼續(xù)?!?/br> 繼續(xù)??? 在座員工渾身一顫,面面相覷。 壓迫感如山倒而來,心底的一口氣都壓抑得呼不上來了。 裴總坐在這,這哪還能繼續(xù)地下去? 曲惜珊詫異地回頭看了他一眼,壓低了聲音道:“你干嘛啊?” 她聲音雖小,但會議室不大,眾人也聽得一清二楚二人的對話。 裴知謹側目看來,道:“撐腰?!?/br> 兩個字,只這兩個字,足以讓整個人會議室的員工都倒抽一口氣,甚至有些人連抽都抽不上來了。 王正和整個人都跟一條將死之魚一樣愣在了一旁,半晌都沒反應過來。 待 他清楚地意識到曲惜珊背后真坐著裴知謹?shù)臅r候,而且還是一臉縱容的表情看著她,他可真想把自己的頭擰下來當球踢。 “裴……裴總……” 王正和支支吾吾,臉色瞬間發(fā)白。 這一句裴總,仿佛對天喊了個魂,眾人立刻魂魄歸位,齊刷刷站起身來跟裴知謹問了個好,“裴總好!” 那一個個虔誠的模樣,就跟參拜東方教主一統(tǒng)江湖似的。 付戎偷摸瞥了一眼王正和,心底幽嘆:經(jīng)理啊,我可都提醒你了,真是自己在作死。 曲惜珊儼然被幾個員工的架勢驚了一下,她轉身就伸手去推裴知謹?shù)母觳?,小聲說道:“你快出去啊?!?/br> 她聲音很小,在外人看來近乎于撒嬌的語氣,加上室內(nèi)空調(diào)打得足,本來就已經(jīng)滿面紅暈,此刻更像個小女人在這矯情邀寵。 一個嬌氣,一個縱容,令人窒息。 眾人一聞千悟,紛紛扭頭去看王正和。 臥槽,這小丫頭的背后根本就不是齊水云,而是裴知謹! ——王經(jīng)理這下可真是動了裴總的禁臠了。 見裴知謹紋絲不動,只漠然抬指敲著椅子扶手,曲惜珊干脆直接道:“裴總,你在這盯著我根本沒法集中注意力,你也不希望你的項目泡湯吧?” “不希望。” 他淡淡道。 曲惜珊舒了口氣。 資本家,還是看重錢財?shù)摹?/br> 下一秒,裴知謹說道:“可有人希望?!?/br> 他說完,原本注視著前方投影幕布的視線,瞬間就轉移到了王正和那里。 王正和差點心梗,仿佛都能預見曲惜珊會怎么給裴知謹狂吹八級枕頭風。 有一瞬間,他連自己埋哪都想好了。 他穩(wěn)了穩(wěn)思緒,艱難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對曲惜珊道:“曲顧問,剛才都是誤會……” 誤會嗎? 她可不覺得是誤會,都擺出一副“大門在那,請君自便”的態(tài)度了,這不明擺著看不起她,要她滾蛋嗎? 曲惜珊雖然不喜歡這個王正和,但眼下她也不想仗著裴知謹?shù)膭蓊^狐假虎威。 她理都沒王正和,轉身戳了戳裴知謹?shù)南吕?,小聲道:“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了?!?/br> 她說著就將一旁的背包抱在懷里,裴知謹伸手攔住她,語氣放緩了道:“不想在這待了?” 曲惜珊有些懵,還未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