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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到這有什么問題,老王的傳達也是當個笑話這么一聊,似乎完全沒有問題。一直到系統(tǒng)撕破了臉皮,林秋在思索著收割者奇怪的舉動時才把這個細節(jié)從回憶中揪出來。嚴冬年是傻子嗎?不可能,全知全能的嚴冬年,初始林秋恨不得拿他當上帝來塑造,怎么可能是傻子。很多次,系統(tǒng)提到地球力量時的形容都是“尸體上冒出來的氣”、“死后的脹氣”,這個認知其實和人類的想法是相反的,一般來說,人類會認為有生命活動的星球是生氣勃勃的,那些沒有生命的星球才是死星,但是,系統(tǒng)那套“如果地球活著怎么會允許人類在它的身體上破壞”邏輯似乎也說得通。直到嚴冬年與地球打招呼。系統(tǒng)告訴了林秋,星球有“生死”的說法,而嚴冬年告訴了他,地球是“活”著的,而且他也同時知道了星球真正的死亡是連物理反應(yīng)都不會有了,如果這是顆太陽,那么就代表著內(nèi)核也熄滅了,死了。一個活的星球。假設(shè)真如系統(tǒng)所說,地球力量就是地球的“血rou”,那么,收割者為什么不直接下手似乎就有了一個說得通的解釋:它們怕地球,而地球并沒有死。林秋斷斷續(xù)續(xù)地在想,一個真正活著的星球是怎樣的?這個問題當然沒有答案,畢竟他只有作為人的歲月,不了解也沒法了解這種假設(shè),隨著時間的推移他不再糾結(jié)這個問題,而是想到了另一個假設(shè):有可能喚醒地球嗎?這是個左思右想,根本想不出怎么抵抗收割者后的無奈之舉。關(guān)于抵抗收割者,嚴冬年倒是可以大大方方地對林秋講,系統(tǒng)樂于看見這種“精神壓力”,那些從天而降的戰(zhàn)艦,人類的任何武器都無法接觸到,而當收割者們離開戰(zhàn)艦接觸到覺醒者后,一切就晚了。人類的碳基身軀對它們來說不過是食物,這和維度并沒有關(guān)系,純粹是因為收割者早就放棄了原本真正的軀體,它們是星球力量的化身,一切的驅(qū)動力都來自于抽取星球的血rou,可以說它們就是靠吃星球為生的。它們不知疲憊地宇宙間穿梭,抽取星球的力量,因為那是保證它們存活的唯一辦法,它們不會放棄也不會憐憫,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再無其他可能。以人類來說,一個死掉的星球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收割者們雖然不會把一個星球絕殺,類似養(yǎng)殖心理,但是足以讓星球元氣大傷,生命傷亡不計其數(shù),說自私也好說天然也罷,林秋都不可能接受這個結(jié)局。「你看,事情又回到原點了,是不是真的能喚醒我們的地球呢?」林秋不慌不忙地道,「這就是關(guān)鍵所在。」系統(tǒng)一聲不吭,也不知在忙什么,林秋卻一點兒也不著急,只是以留戀的眼神看著嚴冬年。這是真實的嚴冬年,真正進入了他的覺醒儀式之中,但是,他很清楚這種相聚是短暫的,系統(tǒng)不會放棄一如他也不會,最后的較量終會來臨,只限于他與系統(tǒng)之間的較量。「直到我做了那個夢?!沽智镎f道,「哦,對了,我又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你看不見我的夢,這是個安全的信息傳遞渠道,而且你也曾經(jīng)說過,地球力量會給我傳遞信息,這很奇怪你知道嗎?明明你說過地球是死的,雖然你解釋說這是類似新鮮的rou會有神經(jīng)信號的理由,但是,為什么地球會根據(jù)我的主試官力量進展變化出不同的夢呢?所以,我還是覺得你說的不對,地球并沒有死,它是活的,只不過處于一種不能作為的狀態(tài)。那一天,就是你用浸染折磨我的時候,我又做夢了,那一次我與他面對面,真正的交談,我知道了許多真相。」「我聽夠了!」系統(tǒng)的怒吼傳來,「你以為我拿你沒辦法嗎?!」林秋全然不顧地道:「就在那一天,地球告訴我,只要喚醒它什么收割者都是螻蟻,你知道嗎?他用的就是螻蟻這個詞。人類毫無辦法的收割者,在星球面前什么也不是?!?/br>「別做夢了,這是個不可能達成的任務(wù)!」系統(tǒng)惡狠狠地道,「你以為人類能有這樣的犧牲精神嗎?」「我知道?!沽智锏?,「人類總是厭惡犧牲,把生命視為一切,但是,當生存已經(jīng)成了不可能達成的奢望,當注定的結(jié)局終會到來時,我們也不會就這么束手就擒。你忘了,這是平行宇宙,哪怕我們這個地球上的人都死光,還有其他宇宙的,有其他的林秋,但是,收割者卻不會有其他的了。」「你……」系統(tǒng)的聲音逐漸冷了下來,「所以你開通了最后的覺醒儀式,把信息傳達給全世界,期盼著人類能夠自我犧牲拖收割者一起死?」「是的?!沽智镞@次給了一個正面答復(fù),「而且我設(shè)置的是,只要有一個人拒絕就不會發(fā)生任何事?!?/br>「不可能的,做夢去吧?!瓜到y(tǒng)幾乎是帶著嘲笑道,「時間到了,你也該走了?!?/br>「去哪里?」林秋下意識地問道。「對人來說最恐怖之處?!?/br>轉(zhuǎn)瞬之間,林秋熟悉的客廳不見了,只剩下一片黑暗,他感受到了重重擠壓,明明什么也看不見但是仿佛有什么東西死死困著他,從四面八方推擠過來。他不能動,不能發(fā)聲,看不見東西,就像被埋入了重重地下。林秋沒有幽閉恐懼癥,但是這樣的境地依舊令他的心跳逐漸加快,他嘗試著睡覺,根本沒有用,甚至試著用頭撞不存在的墻壁暈過去,還是沒有用。這樣下去遲早會瘋吧?正當林秋這么想著時,束縛他的東西突然松了,他的視野中出現(xiàn)了一雙幽幽的眼睛。如果換作平時,一般人看見這個如同鬼火般的東西早就嚇死了,此刻的他卻興致勃勃地看著。那雙眼睛左蹦右跳,不一會兒就到了近處,林秋睜大了眼睛看過去,發(fā)現(xiàn)是院子里那只不請自來的黑貓。自從買下了別墅后,這只黑貓就一直在了,原房主也說并沒有養(yǎng)寵物,不知從哪里來的。“喵——”黑貓輕輕叫了聲,軟軟的聲音仿佛具有強大的力量,黑暗如同脆弱的玻璃般破碎了,林秋的屁|股接觸到硬梆梆的地面,他低下頭,看見了餐廳的拼花地磚。這是那幢小別墅。林秋走出餐廳,看見黑貓愜意地趴在秋千上,小院里的一切都栩栩如生,而院墻之外則是無邊無際的黑暗。比起先前如同被埋入棺材的境地,現(xiàn)在這樣要好多了,可是,是誰為他做到這一切的?絕對不會是系統(tǒng),其他人更不可能,那么,答案也就呼之欲出了。林秋漫步回屋到處閑逛了一番,當他走到書房,看見桌上多了一本眼生的冊子時,好奇心令他打開了。那是一本類似結(jié)婚相冊的影集,翻開的第一面是手寫的一段話:我等待了千年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