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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想了想,道:「鐘叔,你把記錄翻到今天,我做個測試?!?/br>鐘離曦翻了翻,瞄了幾眼后露出了微妙的表情:“原來你是主動促成了我的覺醒?”「鐘叔,我不會害你的?!沽智镞B忙解釋道。“我知道,我知道?!辩婋x曦點了點頭,“我就是有種兒子長大的感覺,你現(xiàn)在也能作主了,我以前一直覺得你內(nèi)向得很,有什么話也不說,唉……”說著說著又感嘆上了。林秋有些哭笑不得地撥了前臺的號碼,不一會兒,前臺那位姓陳的小哥推門進來了:“林哥,你叫我?”「麻煩幫我泡杯茶。」林秋比著口語,「紅茶。」“行咧,您稍等嘿?!标愋「缁盍κ愕氐?,“我一會兒就回?!?/br>等陳小哥走了,林秋看向鐘離曦:「鐘叔,你那書上怎么說?」“說你心里想著要‘咖啡’,嘴上說要了‘茶’,準確嗎?”鐘離曦明白了林秋的意圖,問。「準確?!沽智稂c了點頭,「看來這書不是從主觀出發(fā),而是以客觀事實寫的?!?/br>“沒錯。”鐘離曦欣慰地撫著書面,一臉感動的道,“有了這東西以后抓人就方便多啦?!?/br>林秋對于這位長輩的愛好只能保持敬意了,不過,他還有點好奇地道:「叔,你寫個李世民的名字,然后時間寫上626年7月2日看看有什么?!?/br>鐘離曦眼下的肌rou一抽,做了個合書的動作,道:“這不是給你用來玩的!”「唉呀,我就是好奇玄武門的時候二鳳在想啥嘛。」林秋笑嘻嘻地道,「這樣說來,歷史上那些謎案都可以有解了,對歷史學家來說你就是寶貝啊,鐘叔!」鐘離曦也不由自主地露出一絲笑容,嘴上卻還是保有余地:“那也要別人信我才成?!?/br>「這有什么?!沽智锖敛辉谝獾氐溃肝乙灾髟嚬俚纳矸萁o你做認證!」同時間,無數(shù)關(guān)注著主試官微博帳號的人刷出了一條新微博:熱烈祝賀中國第一例自由覺醒者誕生,恭喜鐘離曦先生,覺醒技——史書!林秋刷著手機,有些好奇地道:「鐘叔,你真的確定覺醒技名字就叫‘史書’了?」“嗯?!辩婋x曦應(yīng)該也有些激動,不過性格壓抑了下去,看起來還算平靜,“就是種感覺,這個應(yīng)該叫史書,所以就起這個名了?!?/br>林秋說道:「鐘叔,消息發(fā)了,你這會兒最好把手機關(guān)了?!?/br>“嗯,干嗎?”鐘離曦不明所以地道。「因為很快電話就要來了?!?/br>林秋的輸入未完,鐘離曦的兜里就響起了“茉莉花”的音樂,他剛掏出來,另一首“歌唱祖國”又響起,兩個手機就這么一直響著響著,他看了看,果斷把“茉莉花”給關(guān)了,這是部私人手機,然后接聽起“歌唱祖國”。“嗯,是我,對,情況就是這樣……對……”陳小哥推門進來,端著茶,一臉古怪地不停瞄鐘離曦。林秋好笑地接過茶,拍了拍陳小哥的手臂,道:「別看了,就是他,鐘離曦,以后和你們也是同事了?!?/br>“就這么一會兒就成覺醒者啦?”陳小哥的眼神仿佛在看彩票頭獎得主,感嘆連連,“這也太快了。”「快不好嗎?也許你也有這天呢?!沽智镄Σ[瞇地道,他這會兒心情可好了。陳小哥精神一振:“借您吉言了!”「不可能的,他沒天份?!瓜到y(tǒng)竄出來找存在感。「你不是說這個沒有什么天賦不天賦的嗎?」林秋慢條斯理地啜了口茶,道。「我看他不爽,不行嗎?」系統(tǒng)沒好氣地道。「你生個什么氣?」林秋道,「覺醒者增加了不是好事嘛——」「好你個大頭鬼!」系統(tǒng)再也裝不下去,咆哮道,「這么強的覺醒者你不收,明明條件正好,對方對你也忠心,你偏偏就不收!說,你是不是要氣死我去找別的系統(tǒng)?!你看上別的系統(tǒng)了是不是?我告訴你想都別想,這個宇宙,這許多個宇宙,有且只有一個我!別想了!」林秋差點兒沒把紅茶給嗆進嗓子里,哭笑不得地道:「寡頭是不可取的,沒好處?!?/br>「好個瑪了個%¥¥%%&@……」系統(tǒng)開始喋喋不休地罵人,林秋在臟話風暴中巍然不動,看著鐘離曦被一個接一個電話煩得不行,最終還是忍受不了關(guān)機,一臉疲憊地道:“小林啊,這事兒還是你有經(jīng)驗。”「我畢竟也做了三年的主試官了。」林秋道。鐘離曦捂住臉的動作停了下,隨即有點不安又有點遺憾地道:“所以,你和嚴冬年的之間其實是愿意的?”「談不上愿意不愿意吧?!闺m然知道終究會提到這個問題,林秋還是頗有些無奈地道,「但是我和他之間確實不存在強迫這種事,無論是我強迫他還是他強迫我都沒有,我們是自愿的。」鐘離曦似乎想做一些勸說,這也是理所當然的,畢竟他們這一輩的觀念必然是結(jié)婚生子,無論你做多大的官,走哪條路,留下后代才能稱得上合格的人生,不然的話其他方面再怎么成功都不能算是完美。不過,鐘離曦就是鐘離曦,理智已經(jīng)融入他的骨髓里,既然不存在強迫的問題,那么他的勸說無論如何也是不會起效的了,這是顯而易見的觀點。林秋還是小看了老一輩的執(zhí)著,就在他以為鐘離曦會就此提起正題時,就聽見這么一句話:“那你們有考慮過代孕嗎?國內(nèi)不允許但是國外可以的,依你們現(xiàn)在的收入養(yǎng)兩個也不成問題。”林秋:「……」鐘離曦:“領(lǐng)養(yǎng)也是可以的,你家里過繼一個也不錯,你爸這邊不喜歡的話,你媽那邊有聯(lián)系嗎?”林秋:「……」鐘離曦眼里盛著滿滿的感情:“你看你長得不錯,嚴冬年也是一表人才,事業(yè)還都這么成功,你們這樣的優(yōu)秀基因如果不流傳下來是人類的損失啊?!?/br>林秋:「……」連人類的損失這種帽子都扣上了,鐘叔你到底對生兒育女有多執(zhí)念?!林秋清了清嗓子,道:「鐘叔,咱們今天見面是為了那個陸家兒子吧?」“什么陸家兒子?”鐘離曦茫然了一下,隨即清醒了過來,臉頰浮現(xiàn)起一抹可疑的紅暈,大概是羞的,“噢,他啊……嗯,現(xiàn)在也不成問題了,我來看看?!?/br>第一次正式使用覺醒技,鐘離曦表情嚴肅、動作謹慎,就差焚香沐浴了,隨著翻頁的動作,他的表情逐漸變得冷酷,充滿了執(zhí)法人員特有的面無表情。“人渣。”很快翻完了陸家兒子的罪證,鐘離曦下了一個定義,“死刑都便宜他了?!?/br>「確定是他做的了?」林秋問。“是他,時間地點人證物證兇器都在上面?!辩婋x曦的語氣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