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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曦怔了一下,隨即反應(yīng)過來,“哦,那些人啊——”他的語音拖長了,沉吟了片刻后道,“不用,那些人都是有準備的,讓他們參加?!?/br>林秋與鐘離曦認識多年,話里話外多少有點了解,一聽這說法不禁有些意外。是有什么關(guān)系的人?林秋這話沒問出口,鐘離曦不愧是警察做久了,一看眼色就明白了,湊過來小聲道:“都是國內(nèi)一些二代,軍方和商界的?!?/br>林秋一聽就有點慌,瞪大了眼睛看向鐘離曦,習慣性地張口發(fā)不出聲才驚覺,匆匆忙忙掏手機時被鐘離曦按住了,道:“放心,他們立過生死狀,只要這個選拔是貨真價實的,就算有人死了也不會追究你責任的。上面研究過網(wǎng)吧和工廠,都覺得這是條新路線。”見林秋還是皺著眉頭一付不解的樣子,“你也知道國際形勢永遠不可能放松下來,武功再怎么高也不為過,對吧?”果然是把這個當作武器了,林秋有些感嘆。無論覺醒技怎么超現(xiàn)實,對現(xiàn)實中的人們來說不過是“一種武器、一路勝負”罷了,凡人考慮得再怎么浪漫,國家永遠是冰冷理性的。林秋還是問了句:「海選的人官方是不是都查過底了?」“沒有?!庇腥嗽诤扮婋x曦,他匆匆丟下一句就去了,“出事官方也是挺你的。”林秋看著鐘離曦的背影,心中的不安稍稍減少了一些,全哥此時湊了上來,道:“不慌,我都安排好了,贊助商也很滿意,錢收到了吧?”「公司收到就行了?!沽智锘貜偷?,隨即又帶著點不好意思道,「不過要先支點當生活費,你知道的,主試官簡直是光棍一條就過來了?!惯€自帶奢侈BUFF,吃喝玩樂都沒有上限的。“這都不是事,本來就是主試官的錢,他讓你用你就用?!比鐟B(tài)度很豪放,言語卻滴水不漏,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如果將來主試官追究起來也絕對沒刺挑的那種。林秋并不討厭這種成年人的圓滑,不如說嚴冬年那種孩童般的直白與坦率才讓他煩惱。全哥左右看了看,鬼鬼祟祟地靠過來低聲道:“兄弟,有沒有探聽到什么內(nèi)部消息?主試官來自哪里?有什么本事?目的呢?”「也沒什么?!沽智锉M量不表現(xiàn)得敷衍,「他不是說過來尋找愛人的嘛,上次你也聽到了?!?/br>“你真信啦?”全哥一臉的不可置信,“明顯聽起來像是假話啊?!?/br>「有時候聽起來假的話才是真的?!沽智镩_始玩玄學。果然,全哥皺著眉頭想了會兒,露出一付深思的表情,微微點了點頭,這貨的思維發(fā)散力遲早要作出事。此時,手機響了,他接起來咋咋呼呼一串兒客套,不一會兒,一位靚麗的妹子就踩著小高跟跑了過來,大聲道:“在這兒呢!”呼啦啦一隊人馬跑了過來,有舉著燈的、扛著攝像機的、還有扛著話筒的,加上女主持人模樣的美女,四個人行動非常俐落。“您就是主試官代理人吧?”美女像是扔標槍般唰一下把話筒戳到了林秋嘴前面,“請問對于人類歷史上第一次超能力選拔,您有什么要說的嗎?”林秋沉默了一會兒,隨即腦袋像是生銹了般歪了歪,疑惑地看向全哥。“不好意思美女?!比鐫M面笑容地看向主持人,“林先生的嗓子在上次覺醒儀式中受了傷,至今不能講話?!?/br>“啊,原來是這樣嗎?”女主持人做出夸張地遺憾表情,隨即迅速轉(zhuǎn)移目標,話筒戳向一直站在旁邊像人形立板的嚴冬年,“那這位就是主試官了吧?請問您,或者您的組織舉辦覺醒儀式的目標是什么呢?”嚴冬年:“……”女主持人微笑。嚴冬年:“……”女主持人微笑。嚴冬年:“……”女主持人微笑得更燦爛了。不僅是林秋,連全哥都看不下去了,擋在嚴冬年面前道:“美女,你怎么知道他是誰的???我可沒提供這消息啊。”“我當然有內(nèi)部消息啦!”美女一甩卷發(fā),很是瀟灑地道,“全先生,既然都決定公開舉行了,說明國家在這方面沒什么好隱藏的,大家公開公正地把覺醒儀式辦好,觀眾們也需要了解這個新領(lǐng)域,對不對?”林秋這下連聽都聽不下去了,一扯全哥的胳膊到旁邊,惡狠狠地打著字:「什么情況?」“網(wǎng)絡(luò)直播啊。”全哥也是一臉詫異,“我們這又沒有現(xiàn)場觀眾,不直播的話贊助商的品牌讓誰看?就算不直播,錄播也是要的??!兄弟,你不會沒想到這些吧?”林秋是真沒想到,cao心兩個人形家務(wù)廢物就很忙了,還要設(shè)計覺醒儀式,再和系統(tǒng)勾心斗角,他每天的睡眠時間已經(jīng)少得不能再少,像是贊助商的需求這碼事就完全忘了。全哥看出林秋表情不對,頗有些緊張地道:“怎么?直播有問題嗎?”從技術(shù)上來說是沒問題的,根本不需要主持人,系統(tǒng)就可以通過網(wǎng)絡(luò)全程直播,不僅清晰度超高,還能多角度、多時段,剪輯回放不在話下。問題在別的地方。「太血腥了?!沽智锾嵝训溃改阆胂胗螒虻难疾荒苁羌t的。」“這樣才有吸引力嘛!”全哥不以為意地道,甚至還有些興奮,“再說了,我們還可以打馬賽克,或者切角度,這個有專業(yè)人士幫忙,我們不用管?!?/br>「這些人的安全誰來保證?」林秋提出了另一個問題,「高跟鞋?」全哥眨巴下眼睛,以期盼的目光看向嚴冬年,張了幾次口都沒敢說話,想來每次見面嚴冬年冷淡的態(tài)度確實令人印象深刻,最后他還是看向林秋,有些難為情地道:“要不你問問主試官能不能保證?”不用問我就知道答案,肯定不能啊,林秋在心里應(yīng)了句。隨著覺醒儀式的等級提升,系統(tǒng)也放開了更多的權(quán)限,比如他可以與參加者接觸,比如現(xiàn)在的“假上帝權(quán)限”達到了四十九平米,系統(tǒng)解釋這是由于上次嚴冬年以及混亂巨人的出現(xiàn),它得到了大筆地球力量的進帳,自然也大方起來。由于“假上帝權(quán)限”是包括垂直空間的,所以只要找到一幢樓,自然就能營造出很合適的封閉儀式場地。拆遷現(xiàn)場就有這么一幢小樓,是以前的三層老房子,套內(nèi)使用面積就40平米,幸運的是還沒有拆掉,這令林秋非常后怕。全景地圖的拍攝時間不是現(xiàn)在,如果這幢樓拆掉了,他還真一時間找不到適合的場所,這令他下定決心以后一定要現(xiàn)場踩點,不能偷懶。盡管如此,林秋對于進入覺醒儀式的人還是控制甚少,自由離開是最大的禁忌,只要進入了,如果沒人能夠成功覺醒,覺醒儀式就會一直持續(xù)下去,試圖離開者死。他直接幫助參加者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