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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碗筷洗碗去了。“那個……”揚自舒跟在她身后也進了廚房,想與她提離婚的事情。“嗯?”趙巧揚起臉,微笑著看著他。“我們……我不能再耽誤你了……”揚自舒見她這樣,反倒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趙巧像是沒聽見一樣,自顧自地說:“吃飽了就去看電視吧,別在這里礙事了。”“那個……我覺得我們還是應(yīng)該離婚比較好……”揚自舒又說道。趙巧洗碗的手頓了頓,輕聲說:“現(xiàn)在我們不談這個好嗎?”她側(cè)過臉,像是受了傷一臉難過的樣子。眼見著眼淚就要往下掉。揚自舒完全不知道這樣該怎么辦,他最見不得別人的眼淚,忙連說好好好,自己跑去客廳坐著看電視了。臨了還不忘說句:“謝謝你做飯給我吃,很好吃。”趙巧點點頭,更加用力地洗著碗筷。接下來的日子,趙巧的行為簡直算得上是模范妻子,可只要揚自舒稍有提到關(guān)于離婚的內(nèi)容,她立刻變得淚眼朦朧,受了很大委屈一般。時間一長,揚自舒也覺得天天吃她做的菜還整天提離婚有些不好意思,正所謂吃人嘴軟。離婚的事便就這樣一直沒有進展。好在揚自舒現(xiàn)在知道了揚笑的去處,想說至少先把他接回來,便決定再次打閔文的電話,雖說他不接電話是常態(tài),但是說不準(zhǔn)他什么時候接了,這便是運氣。誰知他只打了一次,對方就接了。揚自舒簡直是驚喜,說道:“是閔文嗎?”“有屁快放?!?/br>“笑笑現(xiàn)在好嗎?我想告訴他我已經(jīng)決定要離婚然后再接他回來了,之前把他送走很對不起他,你能幫我勸他回來嗎?”揚自舒握緊電話,對著這個比自己小不少的孩子,恭恭敬敬地說著話。電話那頭聲音停頓了一下,片刻,閔文說道:“他不會再回去了,我家人已經(jīng)決定讓我和他去另一個地方學(xué)習(xí),今天接你的電話就是告訴你這一件事而已。這個電話打完這個號碼就停用了,不要再打來了。”“別掛!”揚自舒聽見他的話,只覺得焦急不已,生怕他切了電話自己就再也聯(lián)系不上他們了,“能讓我和他說說話嗎?”閔文看了看身邊的揚笑,說:“不能?!?/br>“他這段時間過得好嗎?”揚自舒一心只想知道他過得可好,說話不由有些遲疑,但奇怪的是,閔文那頭雖是語氣不善且不耐煩,卻也一直沒有掛電話,像是在等他說完,“你為什么要什么生氣?他為什么要離家出走?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告訴我啊閔文?!睋P自舒一急,聲音大得像是在吵架。閔文冷哼一聲,說道:“送他走的也是你,現(xiàn)在倒是想起關(guān)心了?你想知道他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問問你送他去的那家人的變態(tài)老頭子吧!”揚自舒怔住了,他聽出了閔文話里的意思,他完全沒有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一想便一陣心疼,忙說:“對不起,當(dāng)時我不該送他離開?!?/br>“對不起有屁用!”閔文罵道,“你不是說會常去那對變態(tài)家看他的嗎?他居然還蠢到呆在那里等你過去接他!要不是我發(fā)現(xiàn)……”他看見自己身邊揚笑臉色不好,便不再說下去。揚自舒握著電話,難過得說不出話來,只一個勁地說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閔文似乎已經(jīng)厭煩了,只說了句:“他恨你。”就這樣掛斷了電話。孩子不會再回來了。揚自舒只這么想著,就覺得眼前黑了起來,他們說他任性打亂了揚笑的人生,其實他何嘗不是也打亂了自己的人生呢。若是從沒遇見過那個小鬼,也沒有自作多情地與他套近乎,揚自舒依然是那個快活的揚自舒,一事無成也沒關(guān)系,至少可以彈彈琴唱唱歌,有錢沒處花到處做一些亂七八糟的好事。娶趙巧或許有些不愿意,但是與美女結(jié)婚總不會覺得太厭惡,也絕對不聽老爹的話自找苦吃。更重要的是,如果從來沒有遇見過那個小鬼,他此時便不會像這樣難受。為什么會這么難受呢?揚自舒想,又不是愛上那個孩子了,為什么自己要這樣難受。自己的思想還真是貧瘠,怎么動輒就想到愛不愛的問題。揚自舒被自己的愚蠢逗笑了,他木著臉干笑了幾聲,想,就當(dāng)這個孩子從沒出現(xiàn)過,自己還是那個揚自舒,聽老爹的話,和美女結(jié)婚,就這么渾渾噩噩地活下去。如果真的能這么想就好了。人時常會產(chǎn)生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想法。類似于,反正自己笨,還那么拼命地學(xué)什么呢?;蛘呤?,反正沒人喜歡自己,干嘛還那么麻煩地對人笑呢。可正確的選擇往往是與這種想法相反的,正是因為笨,所以才更加要拼命地學(xué)習(xí),正是因為沒有人喜歡自己,才要更加對別人溫柔微笑。對于揚自舒來說,他的那個破掉的罐子便是:既然自己這樣痛苦著那孩子還是恨著自己,還努力些什么呢,又何苦與自己家人不和,不如聽老爹的話,與自己的妻子好好相處。可惜的是,生命里總是沒有誰總是像天使一樣出現(xiàn),告訴人們什么時候應(yīng)該做什么才是正確的選擇。人總是在做錯事,做錯了事,并且能夠自己察覺改正,這才是長大的唯一方法。然而對于揚自舒來說,這些事情顯得更為困難,因為似乎不管怎么做,都是對的,卻也都不對。正當(dāng)揚自舒想著也許自己可以做一個老爹的好兒子,也可以重新和妻子修復(fù)關(guān)系的時候,在楊家的公司里突然傳起了這樣的一個流言。“揚自舒并不是揚老爹的親生兒子,而是他那個美貌的mama和外面的野男人的種。”這個流言的來勢兇猛比得上是新的傳染病,這個軟弱的小少爺瞬間在別人眼里變成了野種,看熱鬧的,假關(guān)心的,層出不窮。揚自舒這段時間已經(jīng)筋疲力盡,再加上老爹那似乎并沒有太大反應(yīng),他便沒把這些閑言碎語放在心上。而且另一方面,趙巧和他的日子也和諧美貌了一段時間,至少是表面上。他們一起盛裝出席各種聚會,她挽他的手,或是他摟她的腰?;丶液筅w巧偶爾也做一些菜,或是給他削個蘋果。二人雖仍未同床,卻也能夠相視一笑了。一段時間后流言便漸漸平息了下去,因為不管別人怎么看怎么說,只要揚老爹沒發(fā)話,他揚自舒就還是這個公司的小少爺,說不準(zhǔn)以后也會主宰公司里的生殺大權(quán)的。揚自舒開始變得越發(fā)有了大人的樣子,對人不比過去溫暖,倒也增了幾分威嚴(yán)。時間仍在持續(xù)著他漫長卻有力的長跑,揚自舒這才發(fā)現(xiàn),不管是開心還是痛苦,年歲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