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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愈合的傷痕亮了出來。看到秦翊臉上有點動搖的表情,陳跡咽了一口唾沫,壯著膽子一把握住了他的手:“你的所有事情我都知道,我真的很喜歡你,你如果死了我也活不成了!”“......”秦翊欲言又止,看著陳跡的臉色變了又變,最終定格成了仿佛看到了神經(jīng)病一般的那種又復雜又不知所措的表情。雖然自己也惡心出了一身雞皮疙瘩,但陳跡覺得這是個一箭雙雕的好辦法,既能圓謊又能達到勸說秦翊放棄輕生的念頭,如果讓秦翊喜歡上什么人的話,他就不會想要自殺了吧?現(xiàn)在還沒有人選,只好自己先將就著頂替一下,等有空再去幫他介紹個好女人熱熱乎乎地過日子...呃...算了,就算他喜歡男人也行,經(jīng)過阿蠻的長時間熏陶,陳跡已經(jīng)能勉強接受男人和男人之間的事情了,只要能讓養(yǎng)子重燃希望,男人也行。沒錯,現(xiàn)在要先把他給震住,讓他沒心思去想死不死的事情。為自己的機智自豪了一小會兒,陳跡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猿臂一張把呆滯的秦翊摟在了懷里。陳跡回想了一下小田和阿蠻說的那些甜言蜜語,克制住被rou麻得發(fā)抖的聲音,深情款款地開口說。“小翊,我喜歡你,沒有你我也不想活了,你是電你是光你是我心中最美的女神...咳...男神,我吃飯想你睡覺想你做夢也想你,??!我真的不能沒有你!”陳跡明顯感受到被他摁在懷里的秦翊被惡心得抖了抖,胳膊上都浮起了顆粒狀的雞皮疙瘩,其實陳跡也被自己惡心得厲害,但也沒辦法了。陳跡還是照著小田rou麻得人肝顫的方式完成了最后一步。“我明天還會來哦?!?/br>他在秦翊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晚安?!?/br>第11章(11)刀刃刮過蘋果的表面,陳跡小心翼翼不弄斷,把果皮一圈圈連續(xù)地削了下來。今天是個好天氣,陽光透過薄薄的水藍色窗簾打在白色的地磚上,秦翊就這么面無表情地望著地面上的反光,拎著脖子的樣子像個鬧別扭的小孩,不管陳跡怎么把削好的蘋果遞到他面前,他都一言不發(fā)地冷冷推開。“別靠近我!”“別碰我!”“滾!”自從那天晚上陳跡對秦翊大膽“表白”后,秦翊對他就只剩下了這三句話。陳跡也深感后悔,自己怎么會做出這么不經(jīng)大腦的事情來。說的那些話真是,太不要臉了。但也沒辦法,那天的那種氛圍下,他真是被秦翊刀子般鋒利的視線逼得走投無路,腦子短路,也不會正常思考了。結(jié)果第一句我喜歡你出來,不硬接著胡編亂造不行,于是莫名其妙就釀成了今天的局面。說著“明天我會再來的”,居然還親了秦翊一口,回想起這一幕,陳跡羞憤得回去的路上差點用頭去撞電線桿,這種關(guān)鍵時刻只會添麻煩的腦袋不要也罷!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啊?陳跡嘆了一口氣,見秦翊完全不領情的樣子,只好先收回了手,把完整的蘋果切成了一口可以吞下的大小,盛在了裝了鹽水的玻璃碗里。重生過來后本來想躲著秦翊,最好兩人這輩子都不要有交集了,各自過各自的生活。以為可以憑著心里對他的那點怨氣漠視這個人的死活,結(jié)果還是做不到。說起來,他現(xiàn)在亂七八糟的生活狀態(tài),似乎是因為自己死后他過分自責的緣故,但如果不是他做出那種驚世駭俗的事情,自己也不會死。歸根結(jié)底,還是秦翊自己的錯。陳跡一邊想一邊往蘋果上插上牙簽,還偷偷瞪了秦翊一眼。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現(xiàn)在居然這種態(tài)度。明明前兩天對自己還挺溫柔的,如果不是把他當做自己的孩子,誰要在這里熱臉貼冷屁股,想要自殺就去吧,辛苦掙來的錢被貪婪的女人騙光也和自己無關(guān)。但想是這么想,怎么可能真的看著他自暴自棄,還被人騙得一毛不剩。所以就算那天晚上丟人丟到家了,陳跡還是依言去了醫(yī)院報到,怕他有輕生的念頭幾乎是寸步不離的跟著。秦翊對這件事煩的不行,發(fā)火趕了陳跡好幾次,后來發(fā)現(xiàn)陳跡像牛皮糖似的趕都趕不走,就換成不理睬不搭話的消極對抗了。不理就不理吧,陳跡也不覺得有什么關(guān)系。不過,秦翊并沒有很嚴重的病,只是腸胃方面的老毛病,住院說起來嚇人,其實只要留院觀察兩三天就行了。所以現(xiàn)在陳跡在煩惱,秦翊出院后自己怎么才能把他時時刻刻地留在自己的視線內(nèi),免得他跑去干傻事。陳跡把蘋果放在秦翊手邊,但他只是低著頭在玩貓的尾巴,阿笨翻著肚皮在秦翊大腿上睡得四仰八叉,一身膘像煎餅一樣攤開,特別好笑。如果讓秦翊知道自己一直被阿瑩騙得團團轉(zhuǎn),不知道能不能喚起他的求生意識。陳跡抬眼看著靜靜地坐在椅子上曬太陽的秦翊,橘色的陽光將他團團包圍,將他臉部的輪廓染得更為細膩漂亮,陳跡一直知道秦翊是個長得好看的男人,不然也不能當上演員了。但因此陳跡就更想敲開秦翊的腦殼看看這家伙頭是不是進水了。他這樣的人為什么會對一個三十幾歲的老男人產(chǎn)生性沖動呢?陳跡回想起自己以前的樣子,矮小又廋弱,五官也毫不出挑,總是穿著洗得發(fā)白的廉價短袖衫,眉目間帶著一事無成的唯唯諾諾。連陳跡自己都忍不住為自己寒酸的樣子嘆氣。曾經(jīng)他用那副模樣活著的時候,從來沒有人看得起他。他沒有朋友,父母又早早逝去了,他一個人吃飯,一個人開車,一個人在黑暗的角落舔舐傷口,就好像這個世界只留下他一人。而他隨時去死也沒什么關(guān)系,反正不會有人難過,他看不到光也不知道為什么要活。直到撿到秦翊之后生活才開始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就好像一束破開重重云層的光穿透了他的骨rou照進了他的心里,把里面的消極和晦暗全都驅(qū)散了。可是寶貴的東西總是不持久,照亮心房的光漸漸黯淡了下去,然后化成了一把能輕易把自己粉身碎骨的重錘。陳跡怎么都想不明白,為什么要對自己做這種事?秦翊十幾歲的時候,雖然一臉稚氣,但卻比現(xiàn)在還要好看千百倍。那種特屬于年輕人的生機勃勃和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