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勐泐國,中原鮮少得見,難道這摘星客與異族還有牽扯?“原來是尸花,陸某倒是有所耳聞?!标戦L岐略一思索道,“聽聞這尸花雖毒性兇險,但有一種名為‘塋上草’的植物卻偏愛與其生長在一起。這‘塋上草’非但無毒無害,更可引導(dǎo)尸花的毒性為人所用,可是如此?”“不錯?!鳖伩蓊h首道,“我等正欲用塋上草替厲門主解毒?!?/br>陸長岐深諳點到即止的道理,也不去詢問天殘谷的塋上草從何而來,而是直接派了兩名侍衛(wèi),將天殘谷一行引下山去。等天殘谷眾人的身影徹底消失,人群中才爆發(fā)出一陣叫罵聲:“娘希匹的,倒叫幾個妖人搶了風(fēng)頭?!?/br>“什么叫妖人,我看,應(yīng)該叫閹人才是!”有人不懷好意地說道。“就是,你看那個弄笛子的娘娘腔,一個大男人學(xué)點什么不好,嘖嘖……”“你懂什么,這吹簫撫笛,可別有一番意趣呢?!睅兹速\兮兮地笑道。“你還別說,看那個玩鉤的書生,長得雖不怎樣,那身段嘛……”這話還未說完,就聽說話人“哎喲”一聲尖叫,只見一團衰草裹著石頭正正好好卡在他嘴中,不知是嘴唇被磨破還是牙齒被磕掉,鮮血順著下巴流下,真是狼狽無比。賈無欺看著不遠處氣急敗壞啊啊直叫的人,不動聲色地拍了拍手,將草穗抖落了下來。陸長岐看著那一場鬧劇,不由皺了皺眉頭,走向場中道:“賞劍大會因陸某私事有所耽擱,不若從現(xiàn)在開始,凡在挑戰(zhàn)中獲勝者,除了排入神器譜以外,陸某愿以莊中兵器相贈。”他此話一出,原本亂糟糟的道場終于有了幾分秩序,各門各派的人集結(jié)在一起,開始各自商量挑戰(zhàn)的對象。“這姓陸的倒有幾番本事。”賈無欺見對方頃刻之間便恢復(fù)了道場秩序,心中倒有些佩服起來。就在群豪商議之時,一藍袍男子已上前一步,朗聲道:“礪峰山莊蘇折劍,向梅掌門請教?!?/br>話音一落,全場駭然。眾人的目光,齊齊向太沖劍派隊首的那人瞧去——此人身似劍,面如霜,夷然長立,傲骨天成,正是梅獨凜。聽到蘇折劍的話,他只是目光冷冷在他身上一掃,未置一詞。蘇折劍沒有得到回復(fù)也不退縮,又上前一步道:“久聞梅掌門暗香疏影劍的大名,卻一直無緣得見。今日機會難得,還請梅掌門指教一二。”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暗香疏影劍之名美則美矣,可惜卻無一人能品味懷念。只因所有見過此劍的人,都已成了亡魂。梅獨凜不曾開口,但看向蘇折劍的目光已像是在看一個死人。蘇折劍也沒有再多說什么,而是拔出了佩劍,劍鋒在陽光下閃著凌厲的光芒。他似乎已經(jīng)打定主意,要與梅獨凜一決高下。“你也用劍?!泵藩殑C雖為人冷傲,卻尊敬每一個認真的人。蘇折劍的那柄寶劍,劍鋒雖利,然而劍柄的纏帶卻已磨損,用劍之頻繁,習(xí)練之刻苦,可見一般。蘇折劍聽到梅獨凜竟然開口與他說話,不免有些驚訝,不過他很快恢復(fù)了平靜的神色。他點點頭:“蘇某使的正是我礪峰山莊所鑄之劍,天地劫灰?!?/br>此話一出,在場群豪立刻視線灼灼地盯著他手中之劍打量起來。天地劫灰乃是出自礪峰山莊前任莊主祝劫灰之手,與祝劫灰的獨創(chuàng)劍法同名,而后更是被奉為礪峰山莊的鎮(zhèn)莊之寶。相傳武帝時期,曾派人開鑿昆明池,鑿至深處,挖到的全是黑灰,沒有一點泥土。后有西域道人入洛陽,聽聞此事,便道“天地大劫將盡則劫燒,此劫燒之余也”,天地劫灰之名由此而來。祝劫灰將此劍如此命名,意指此劍如池底灰墨,乍看不甚起眼,實則有毀天滅地之功力。所謂劫者,天地一生一滅為一劫,劫灰乃是天地毀滅時所成,其中蘊含的威力,不可小覷。梅獨凜自然對天地劫灰的傳言有所耳聞,目光落在劍上,帶了幾分贊賞:“好劍?!?/br>“梅掌門謬贊。”蘇折劍答得從容,似乎還未意識到自己的性命已危在旦夕。“可惜了?!泵藩殑C視線從劍身回到他臉上,“再過十年,你我或可一戰(zhàn)。”他這話說得狂傲無比,但又讓人覺得,如此理所當(dāng)然。蘇折劍身形一僵,拱手道:“梅掌門,請了?!边@話說完,他整個人已經(jīng)飛身而出,朝梅獨凜掠去。灰黑的天地劫灰在他手中舞動,劍影如墨,劍勢如山,仿佛一張密不透風(fēng)的黑網(wǎng),已雷霆萬鈞之勢向梅獨凜蓋去。天陰地暗,草枯木衰。然而梅獨凜的無鞘劍卻還在他的背上,只見那遮天蔽地的黑影之中,獨獨有一團光亮。而梅獨凜,就負手站在那團光亮中央。天地劫灰厚重的劍勢和凌厲的劍意,碰到那團光亮居然自動滑開,仿佛撞上了一層光滑透明的屏障。與蘇折劍狂風(fēng)急雨般的攻擊形成強烈對比的,是梅獨凜的長身而立,他似乎什么也沒做,又好像已做了許多。“梅兄的心腸卻是不錯?!濒萌f盞玩味一笑道。“裘大哥看出了什么?”賈無欺問道。“這姓蘇的小子雖自尋死路,但梅兄有意讓他多活一點時間?!濒萌f盞摸摸下巴,“似乎想將讓他把那套什么劫灰劍法使完再結(jié)果他。”“……”賈無欺沉默片刻,“我怎么感覺出有點養(yǎng)肥再殺的意思?!?/br>裘萬盞居然點點頭,一副深以為然的樣子。“不過,我卻覺得,蘇折劍不一定會死。”賈無欺若有所思道。“何以見得?”裘萬盞聞言挑了挑眉。“嘿嘿,裘大哥你猜猜?”賈無欺賊兮兮一笑。裘萬盞目光在道場搜索一番,隨即了然道:“原來他來了?!?/br>“他不僅來了,今日更是與蘇折劍一同上的山?!辟Z無欺知道他已猜中了答案,便又補充道。裘萬盞倒是沒注意到這個細節(jié),笑罵道:“你這臭小子,眼神倒是比我利上許多?!?/br>“慚愧慚愧?!辟Z無欺笑嘻嘻道,“只是裘大哥你來時晚了一步,因此沒有看到。再者他雖同礪峰山莊一同上山,但很快便分開了,不是有心人很難注意到?!?/br>裘萬盞側(cè)臉看他一眼,嘆道:“處處留心皆學(xué)問啊。”“正是?!辟Z無欺煞有介事的點點頭,又道,“況且即便那個‘他’不在,今日有少林一行在場,怎么會允許有人當(dāng)著自己面被殺呢?!?/br>“雖是不愿,卻不一定攔得住?!?/br>賈無欺一副“你這就不懂了”的表情道:“一個法嚴(yán)和尚恐怕攔不住,若再加上一個人呢?”他目光落在法嚴(yán)和尚身邊,與他交談的那人身上——岳沉檀。“哦——”裘萬盞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