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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將她壓住,手抵著她下巴,要借窗外光亮看清她面上容色。 一雙眼清澈,泉水一樣汪汪,眼尾紅紅,紅得叫人心口發(fā)軟灼燙。 譽臻雙手攀在他身上,朝他靠近,埋首在他頸窩處,將眼淚藏起來。 沙啞隨著聲音藏不住,她說:“有的,有真心的。從前有的,不夠的話,以后吧,以后吧?!?/br> 聶聲馳一愣,繼而狂熱吻住她雙唇,叫她都難以承受。 熱火在雪夜燃燒,他一遍一遍地呼喚她的名字,要她一遍又一遍地回應(yīng)。要她記住她答應(yīng)的“以后”。 這一刻是真的。 聶聲馳對自己說。 38. 糖醋咕嚕rou She crept up…… 假期打馬而過, 年還沒有過完,初八到了,萬事復(fù)工。譽臻和聶聲馳也回到明成華府。 之前在商場陶藝DIY做的陶瓶已經(jīng)燒好了, 老板早就通知了譽臻去取, 被春節(jié)一耽擱,還是元宵節(jié)才想起來。 晚間下班高峰, 路上當人擁堵,更何況是元宵節(jié),人人都急著回家與家人團聚。 譽臻搭地鐵去取陶瓶,聶聲馳下班發(fā)消息說回去接她出來吃飯,一問她在商場, 直接開車過來接她。 果不其然,如譽臻所料,市中心下班車流堵了個水泄不通。 聶聲馳倒沒有半分煩悶,對譽臻懷里抱著的陶瓶起了興趣:“是什么?” “你剛不在上面看了嗎?就一個陶瓶。顏色都還沒上,你非要老板給我打包好讓我回去上色。” 譽臻瞧他一眼, 明白拆穿, 嘟囔道:“來來回回麻煩死了, 早知道就挑個女老板開的店做陶瓶了。” 聶聲馳笑了笑, 將譽臻鼓鼓臉頰一捏:“嫌麻煩???行啊,我來給你來回送。” 得寸進尺。還真一副恨不得把她裝在自己口袋的架勢。 話說著, 譽臻倒還是把懷里包好的陶瓶取出來, 除去了避免磕碰破損的報紙, 雙手捧著陶瓶讓聶聲馳看。 陶泥原色,還沒有上半分色彩,只能看見瓶身上蜿蜒纏繞的藤蔓,細葉小花, 妝點得精致。 聶聲馳接過陶瓶,轉(zhuǎn)著觀賞,稱贊一句:“很漂亮,要擺在家里哪兒?” 譽臻搖搖頭:“送人的?!?/br> 聶聲馳理所應(yīng)當?shù)亻_口:“我?” 自然惹來譽臻撲哧一笑。他倒是還覺得有意思,捏著陶瓶細細瓶耳就舉起來,“要是送別的男人,我就把它了。” 譽臻連忙把瓶子拿回來抱著:“送給雅泉的。我做了好久呢?!?/br> “送她干嘛?” 譽臻抿抿唇瞪他一眼:“她和宋知行不是要結(jié)婚了嗎?新婚賀禮?!?/br> 聶聲馳一嗤,順著車流往前開,打趣道:“別人送新婚賀禮都是成對成雙,你就送一只,還是只花瓶。陰陽怪氣誰呢?” 譽臻道:“你不懂,別人送一對兒,是祝新人兩個成對成雙。我之前看一本,里頭女主人公問她的一個朋友,問他‘你是對你的妻子一見鐘情的嗎?’,朋友回答‘不是,是慢慢喜歡上的。’” “后來我看了英文原著,朋友的回答是‘No. She crept up on me.’” 就像藤蔓,慢慢往上生長,纏繞攀行,不知不覺之間已然郁郁蔥蔥,開花結(jié)果。柔軟至極,又堅韌至極。 紅燈亮起,聶聲馳偏頭看向譽臻。 她正捧著那只陶花瓶,細細看上頭的藤蔓與花葉,似是在思考該上什么顏色。 她一雙手也如藤蔓一樣,捏著陶瓶瓶頸,托著陶瓶瓶底,陶土質(zhì)樸顏色,將那白玉色澤凸顯。 像是陶瓶成了展示架,倒過來呈現(xiàn)她的一雙手。 十指纖纖,上頭沒有任何飾品妝點。 無名指,沒有妝點。 上頭該有一枚戒指。 這個念頭一剎那撞進聶聲馳的意識里。 撞得聶聲馳自己都先吃了一驚,后頭的汽車在煩悶中按響了喇叭,這才將他拉了回來。 綠燈已經(jīng)亮起來。他開車前行。 譽臻笑聲泠泠:“好好開車,想什么呢?” 聶聲馳抿抿嘴唇,出奇地沒有回答。 想什么了呢? 聶聲馳此刻想到的是,譽臻的無名指上并非沒有過戒圈歸屬。 靳信鴻曾經(jīng)給他發(fā)來的那段視頻此刻仿佛就在他眼前重放一樣,清晰如刻骨。 鮮花,掌聲,孟叢陽單膝跪地。 譽臻應(yīng)允地伸出了手,面上笑容溫暖而刺眼,她那每一分的開心對他來說都如若剜心。 如果換作是他,如果捧著鮮花,單膝跪地,將戒指與稱諾一同奉上的人是他聶聲馳,譽臻會答應(yīng)嗎? 他此刻底氣虛浮若棉花,被一壓就能癟下去。 “聶聲馳?” “嗯?!彼麘?yīng)聲回神,卻沒有扭頭去看譽臻。 譽臻說:“今天我們別出去吃飯吧,冰箱里頭還有菜,我們再去超市逛一逛,買點元宵回去吃,好嗎?” 她看著他,手中陶瓶已經(jīng)收好了,只全心全意等著他的回應(yīng),商量時眼睛還帶著笑意,帶著叫人不能拒絕的期待。 元宵上元夜,他與她的團圓。 聶聲馳點頭說了聲好,換了方向朝超市開去。 本來只說了來買元宵,結(jié)果大包小包提了一大堆,譽臻這個也想嘗嘗,那個也想試試。而聶聲馳無有不應(yīng),但凡她多看一眼都掏腰包買下。 回到明成華府自然也是聶聲馳下廚,譽臻連打下手都犯懶,說著要把新買的花放好,躲在客廳里看電視。 譽臻抱著一瓶百合走到餐桌邊放下,繞到廚房里頭,從聶聲馳手中偷走一碟洗凈的櫻桃,一顆都沒讓聶聲馳碰,得意笑笑,又閃出了廚房。 廚房是開放式,餐廳隔斷,聶聲馳看著譽臻走向客廳,又往電視機前的厚地毯上一坐,將茶幾上放著的花枝修剪裝瓶。 聶聲馳放下手中的東西,拿起放在流理臺另一邊的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 “找個珠寶設(shè)計師,戒指的?;榻??!?/br> 隔著寬闊餐廳,譽臻并不能聽見廚房里頭聶聲馳的電話內(nèi)容。同樣的,廚房里頭的聶聲馳,也聽不見客廳里頭電視機上播放了什么內(nèi)容。 譽臻低頭捏著剪刀,將百合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