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9
書迷正在閱讀:獨占我,讓我宅、殊途同皈、她的兵王直播間爆紅全星際、天師的奶萌男友捕捉指南、少年犄角、將軍夫人嬌養(yǎng)手冊(重生)、藤原酒館、啟明長庚、[網(wǎng)配]風(fēng)景、超喜歡你
大理石地磚敲擊,一下一下與狐步心跳契合。 可聶聲馳并不想回頭去看譽臻。 一眼都不想。 他看著她與陳沛懷相伴走出高爾夫球館,看著陳沛懷送她回家,下車來,一直一直送到門口。 他還看見陳沛懷捧著她的臉,伏身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他看得夠了,一眼也不想再多看。 可那景象如同刻進眼底,一幀都抹不掉,越想擦去就越明晰,如抱薪救火,只越燃越旺。 “聶先生,晚上好,請問還有什么可以幫您……” 聲音在空曠夜空下回蕩,尾音落下,以聶聲馳隨手將酒杯丟在面前花瓶邊上,給話音添上生硬句號。 “你來當我的專職管家。” 半晌沒有回音。 “聶先生,您與我的私怨,并沒有必要牽扯到別人身上,酒店里的員工工作都認真負責(zé),不該……” 聶聲馳一聲冷笑,在這寂冷空氣間尤顯突兀。 “新鮮。這話還能從你嘴里說出來?!?/br> 他轉(zhuǎn)身來面對她,雙手抄進睡袍衣兜里,往前一步,逼近到她眼前。 縱使高跟鞋加持,她仍要矮他許多,他居高臨下,將她審視,酒氣從他身體里涌出來,也不知是肌膚滲透還是呼吸交換,也涌到她身體里去。 “不牽扯別人?你利用我去對付謝家人的時候,想過不牽扯別人嗎?你利用陳沛懷來激將我的時候,想過不牽扯別人嗎?” 譽臻抬腳要往后退一步,聶聲馳偏不叫她如愿,伸手來就將她手臂抓緊。 像是緊攥一只落網(wǎng)野兔。 這世上最瘋魔的獵人,捉住了最不受馴的野兔。 她開口,聲音極輕,輕的像是這星空下最弱的光亮—— “聶聲馳,陳沛懷不一樣。” 聶聲馳被這極輕極輕的話語重重地擊中,如驚雷劈下,一瞬怔愣,連攥緊她手腕的五指也松開。 22. 倫教糕 怎么他就栽在了這樣一個女人身…… 聶聲馳忽然明白過來。 他往后退一步, 好將她從頭到腳看清楚。 冷著眼來見她看了半晌,聶聲馳一把抓過她的手腕來,捏著她掌骨, 攥住了她無名指指根。 “你還真是來者不拒?在國外是一個接一個, 這才剛摘下孟從陽給的訂婚戒多久?這又看上了陳沛懷?” 他甩開她的手,將身體往后轉(zhuǎn)了一個角度, 似是要去摸高低吧臺上那半杯烈酒,卻又轉(zhuǎn)回來,眼底憤恨燃燒,連笑也是指責(zé)。 “是我沒心甘情愿給你當?shù)蹲邮箚幔?/br> “是我當?shù)蹲赢數(shù)眠€不夠好? “是陳沛懷還能比我更稱職周到?” 一連三問,他說完, 轉(zhuǎn)身把酒杯抓起來,仰頭一飲而盡,走到她眼前,伏身捏著她雙臂,咬牙撕扯一樣質(zhì)問: “你找他也不肯回到我身邊?” “都說人往高處走, 你就是找人當?shù)蹲邮? 也該找更鋒利好用的。陳沛懷在我跟前算什么?我就是硬要搶走你, 就憑他能攔得???” 譽臻不愿對著他滿身酒氣, 想要別過臉去不看他。 他伸手就是捏起她的下巴,強迫她與他對視, 一雙眼里似乎也醉在了酒里, 聲音也帶著酒的辣。 “當著我的面來跟你動手動腳, 你以為陳沛懷是什么好人?你覺得他真看上你了?譽臻,你是不是就覺得世界上就你一個聰明人?” 譽臻看著聶聲馳,雙肩隨著胸腔緩緩下沉,將一口氣慢慢嘆出來又吸進去。 今日套房內(nèi)也是百合花。 香氣能盈滿人身體, 叫人醉倒。 她聽見自己的聲音隨著殘留在體內(nèi)的百合花香緩緩涌出來 “聶聲馳,我和你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結(jié)束很多很多年了?,F(xiàn)在是你來強求,是你自己來的,不再是我找上門的。” “陳沛懷如何,孟叢陽如何,都與你不相干。你并不是我的誰,能夠左右我的選擇。” “陳沛懷或許并沒有很喜歡我,但對他來說,我是最適合的妻子,對于我來說,他也是最適合的丈夫。說起來,他比孟叢陽還要更好,如果不是你用京華酒店逼著我回國來,我還遇不上他?!?/br> 她的話平靜,平靜得像是窗外緩緩流轉(zhuǎn)的夜空,不為這地球上的任何一事一物一人轉(zhuǎn)圜。 “聶聲馳?!彼p唇翕合,緩緩喊出他的名字,“我這條路也是你逼著我回來選的,你半分怨不得我?!?/br> 聶聲馳愣了半晌,笑了一聲,手松開譽臻的下巴。 他又往后退了一步,瞧著譽臻素白寡淡那張臉,笑得仿佛魂靈都被剝?nèi)灼恰?/br> 這一刻聶聲馳只覺得像是身處水底,明明周圍都是清晰的,卻盡是扭曲,氧氣全無,頭腳都要顛倒。 怎么他就栽在了這樣一個女人身上? 聶聲馳看著她,說:“你走吧?!?/br> 一室凄靜,似是窗外北風(fēng)透過窗吹進來,不存在的呼嘯冷號之中,高跟鞋敲擊大理石地磚的聲音響起,連猶豫的休止符都不存在,門關(guān)上的聲音作為終止音符。 只剩下一室凄靜。 與他一人。 *** 第二天,客房部經(jīng)理來告訴譽臻,總統(tǒng)套房退房了。 一時間譽臻也有些驚訝,不只是為了聶聲馳令人意外的鳴金收兵,也為了聽到這消息的一刻,她自己心里竟然是釋然多于失落。 也許真的有一天,哪怕一刻,聶聲馳終于愿意放她自由。 客房部經(jīng)理走后,譽臻就給陳沛懷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聶聲馳退了房,半句不委婉,只告訴他要小心聶聲馳。 陳沛懷倒不以為意,反倒是約譽臻在京華酒店的餐廳共進晚餐。 晚餐倒也并不純是只桌上佳肴,甜點將上時,陳沛懷不知從哪兒變出一套法蘭絨首飾盒,隨手放到譽臻面前。 譽臻瞧了一眼沒打開,只問里頭是什么。 陳沛懷笑了笑:“京華的尾牙年會快到了,你肯賞光當我的女伴嗎?要是你肯,就打開吧,不過一套項鏈耳墜,提前給你,怕遲了會影響你搭配衣服。” 京華酒店的尾牙年會,堪稱燕都名流圈子的年度盛事之一。冠以京華酒店的名頭,座上賓卻沒幾個是京華酒店自己的高管或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