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6
書迷正在閱讀:獨占我,讓我宅、殊途同皈、她的兵王直播間爆紅全星際、天師的奶萌男友捕捉指南、少年犄角、將軍夫人嬌養(yǎng)手冊(重生)、藤原酒館、啟明長庚、[網(wǎng)配]風(fēng)景、超喜歡你
都不再拖泥帶水。 小包間, 紅木雕花方桌一張,僅有南北兩張扶手椅, 手邊同款小桌,衣包雜物安置,明明門邊就有一杵木衣架,譽臻的書包都掛在了上頭。 桌上三菜一湯,白灼清燉煨煮, 口味皆是清淡可人。 譽臻并沒有動筷子,直接把一張紙條遞上,推到谷曉蘭的面前。 文字與字母交錯,將地址賬號謄寫,并不是國內(nèi)的銀行賬號格式。 谷曉蘭用拇指和食指捏起紙條來, 精致美甲有了白紙映襯, 更加華貴。 “連海外的賬號都早準(zhǔn)備好了, 譽臻, 你小小年紀(jì),怎么心機這么深?。俊?/br> 譽臻面上表情沒變, 如止水一般, 只平平看著谷曉蘭的譏諷笑容, 伸手拿起面前水杯,呡了一口,卻什么話都沒有說。 紙條被那美甲壓在桌面上,谷曉蘭抱臂看著她。 兩人之間裊裊霧氣從菜肴中緩緩蒸騰, 視線橫貫其中,銳利如劍,尖如綿里針。 “我倒是好奇,你什么時候開始算計聶聲馳的?該不是從一開始就是沖著他過去的,勾引聶聲馳到手了,再來跟我談條件,敲我的竹杠?” 譽臻手中杯盞一頓,緩緩放在桌上,雙手壓在面前紅木桌邊,將邊沿花鳥蟲魚雕花壓住。 “謝太太,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特別是對您的耐心。” 谷曉蘭嘴角抽動,譏笑道:“怎么?被我說中了?你連敲我兩百五十萬都敢敲,你還有什么不敢做的?敢做還不敢當(dāng)了?” 譽臻仍不言語。 “就像你mama那個樣子,裝得柔柔弱弱搏可憐,腌臜心思從來沒停過,連生的女兒也……” 譽臻騰地站起來,連扶手椅都被往后一推,谷曉蘭也被她這一下給嚇著了,忍不住往后靠,伸手就要往旁邊的小桌去。 手慢了一步,那只古馳鱷魚包被譽臻劈手奪過去,半開的拉鏈刺啦扯開。 “你干什么!” 谷曉蘭推了椅子伸手來奪,卻也只奪回了包,沒能搶走被譽臻握住的錄音筆。 黑黑一只錄音筆,襯在白皙手指間,上頭紅燈閃爍,一下接著一下。 霎時被按滅,丟在了紅木桌上。 “謝太太,我的耐心是有限的?!?/br> 譽臻將話重復(fù),低頭拂了拂衣擺,重新在扶手椅上坐下。 “你覺得兩百五是少了?那就進(jìn)一位,給兩千五百萬吧?!?/br> 谷曉蘭臉色煞白,瞪大了眼睛:“你瘋了吧?” 譽臻眼尾將她一掃,垂眼捏起手邊一雙象牙筷,將桌前那道晾衣白rou挑起,松松放在自己碗中。 “您不是連這兩千萬也給不起吧?您手上的股票,還有谷家留下的資產(chǎn),賣個一兩套房,我想您湊齊兩千多萬并不是問題?!?/br> 谷曉蘭連坐都不坐下了,直接指著譽臻破口大罵:“居然敢獅子大開口,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你以為你值嗎?” 晾衣白rou滾著醬料入口,爽口清新,帶著初夏的輕松。 “我是不值得。可是你的女兒值得,京華酒店值得,聶聲馳和聶家也值得。謝先生要我去京華酒店實習(xí),直接當(dāng)總經(jīng)理助理,您不是知道了嗎?” 譽臻手中筷子未放下,隨著手腕在桌邊一搭。 “您不是收到了消息,這才趕過來,急急要解決我,不是嗎?你看看,現(xiàn)在謝先生一無所知,都能夠輕易轉(zhuǎn)舵對我偏愛,要是有一天謝先生知道了,謝槿珠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他又會怎么樣呢?” 谷曉蘭的臉這下才一瞬煞白:“你敢!” 譽臻放下筷子,舀了一碗甜湯,捏著瓷勺在薄瓷碗中輕輕攪動,嘗了兩口又放下。 “您大可試試。十日之內(nèi),一分都不能少。十日之后,少了一分,我對您,也就真的沒有耐心了?!?/br> 譽臻說完,用餐巾擦了擦嘴角,把手上餐巾丟下,說:“謝太太,我奉勸您一句,天底下沒有藏得住一輩子的秘密。謝槿珠不是謝正光的女兒;謝槿珠當(dāng)年的比賽視頻是從我這兒半偷半搶的;我參加不了比賽,沒了獎金,我母親因此錯過腎|源,一直拖到今日。一樁一件,您做得出來,就要想好了代價。 “您把這個女兒養(yǎng)在玻璃罩子里,也要看看這玻璃罩子能不能夠為她擋風(fēng)遮雨一輩子。” 譽臻說完起身,大步走向門口,抬手從衣架上取下自己的背包,單手提著,伸手去開門。 身后谷曉蘭追上了,將她的手生生拽住:“拿了錢,你會放過我嗎?你不會!譽臻……” “我為什么不呢?” “謝正光無情無義,被你和谷家用利用計騙得團團轉(zhuǎn),頂著這么一大頂綠帽子活著,傻子一樣陪你演戲,是他活該。我樂見其成?!?/br> 譽臻冷笑一聲,將谷曉蘭的手推開:“我也不會替您瞞一輩子,他這么把血緣當(dāng)命看的人,要是有一天臨了了,才知道自己一輩子都在割親生女兒的血rou喂別人的孩子。我想想都覺得痛快?!?/br> 譽臻推開門,一直走下樓去。 直到走出餐館,才從衣衫口袋摸出手機,屏幕上的電話早已掛斷,算算時間,此刻是莫斯科的早晨,謝槿珠聽著這電話時,應(yīng)當(dāng)是看著東方朝陽裂開黑夜。 譽臻想起謝槿珠的那雙眼睛。 其中還會有星星嗎?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心中滔天怒火將那僅有絲毫的愧疚卷挾燒毀,一分不留,如同大雨落地,將過往苦痛都洗刷,只剩下暢快。 譽臻只記得,那天她從小館出來時,也是像如今一樣的刺眼陽光。 只不過五年前的陽光是夏季的先驅(qū),正值中午,灼熱得叫人雙眼都疼痛,此刻的陽光卻是深秋余暉,金烏近西山,最后一絲能夠傷人的熱度都消散不可見。 譽臻偏頭看向旁邊的谷曉蘭。 五年的時光,刀刀都是谷曉蘭臉上刻痕,刀刀都不留情,將刻薄狠辣惡毒全都明明白白雕刻出來。 此刻譽臻不合時宜地想起謝槿珠,不知道五年時光對她如何。 谷曉蘭冷笑道:“你做什么春秋大夢?你當(dāng)謝正光不知道嗎?他真當(dāng)你是女兒嗎?當(dāng)年就是利用你來跟聶聲馳套近乎,現(xiàn)在也不過是用你來給張幼蓉當(dāng)賠禮。真當(dāng)自己是座上賓呢?” 譽臻給自己倒了杯茶,入口苦澀,回味才帶上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