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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的是,下面也有了反應,蕭天試圖靜下心來冷處理,結(jié)果卻事與愿違,只好躡手躡腳地離開床,回頭看看趙昭沒醒,便嘆口氣,踩著拖鞋去到洗手間。浴液毛巾什么的都已經(jīng)放在浴室里,夜晚的空氣依舊悶熱,蕭天用涼水隨便沖了沖身上的汗,然后用毛巾胡亂一擦,套上短褲就出來。剛出了浴室間的小木門,一抬頭就看見歐浩站在洗手臺前,像是起夜的樣子,也只套了一件短褲。洗手間的燈光十分昏暗,看不清歐浩是什么表情,到底是意外,還是意料之中,只聽他問道:“怎么?大半夜地來沖澡。”蕭天淡淡說道:“嗯,出汗了,沖一下。”歐浩笑道:“看來你們那空調(diào)沒什么用啊?!?/br>蕭天反問道:“你出來做什么?”“起夜??!”歐浩指指身后的蹲位。好吧,人家的理由要比自己像樣得多,蕭天把毛巾搭在肩膀上,準備回去時,歐浩卻依舊站在洗手間門口,一副不打算讓路的樣子。兩人都穿得極少,歐浩的目光停在他的腹部,說道:“小天還在一直鍛煉吧,腹肌還是這么……”蕭天冷冷瞪他一眼,歐浩便止住話頭,解嘲道:“看來,再好看也沒有我摸的份兒了?!?/br>歐浩站在門口,這下燈光正好打在他臉上,蕭天正對著他的臉,只見眉毛眼睛無一不英挺帥氣,淡棕色的眸子仿佛在閃光。“師兄,讓開吧,我要回去睡覺了?!?/br>“小天,我可真沒想到你是這么絕情的類型?!睔W浩輕輕嘆了口氣。蕭天被那怨婦口吻弄得一陣發(fā)毛:“分了就分了,干嘛還黏黏糊糊的,干脆點兒像個爺們行不?”歐浩讓開了路:“你這么急著回去,他要是知道,你們一起躺著的那張床上,我們兩個曾經(jīng)——”“他什么都不會知道!”蕭天已經(jīng)走出好幾步,聽見了后惡狠狠地回頭打斷:“你別想來嚇唬我,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你會做才怪呢?!?/br>歐浩舉手做投降狀:“好吧,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開不起玩笑了?聽不出玩笑也罷,居然都把我算作敵人了?!?/br>蕭天也冷靜下來:“原來開玩笑啊,看來師兄是故意來消遣我的。明知道從小的朋友對我很重要,我也不愿意說出真相,就這樣還一次又一次地逗我,做出一副要把事情揭開的樣子,來看我會不會著急?”“如果我說,我不是逗你呢?!睔W浩追上來兩步,低聲說道:“小天,以前的事情是我太亂來了,這次回來也簽了工作,也要成熟起來,不會再做以前那些荒唐事了。你說分手了就該保持距離,這個我同意,是我沒做好,但我是想著試探試探你的態(tài)度,看看我們還有沒有機會?!?/br>蕭天沉默了,過了很久說道:“有些事情就不要勉強了,很多事情不是你想就可以的,你家里安排你上班工作了,接下來就是結(jié)婚生小孩了?!?/br>歐浩笑了起來:“難道你不會嗎?為啥這么計較這個,好像你敢出柜一樣?!笔捥炖淅涞溃骸安怀龉裎乙膊粫Y(jié)婚,不能讓一個我不愛的女人被耽誤一生,還要害得一個我愛的人一輩子當?shù)叵虑槿撕托∪?。?/br>蕭天說時就看見歐浩在微微搖頭,顯然對他的看法不以為然,但歐浩并沒有跟他爭辯,只是順著說道:“那也還早著呢,我肯定是能拖就拖著,總還有十幾年的好日子能過,就先不管以后,兩個人好好過當下,這個你也不考慮么?”歐浩的視線飄向那間曾經(jīng)歸屬于他的屋子:“而且,他跟我們不一樣,你怕他知道,就一直不跟別人接觸,這么下去真的可以嗎?還是你指望鐵樹能開花,認識十幾年都沒掰彎,還是不死心?”蕭天見他又提趙昭,越發(fā)煩躁:“首先,他是我發(fā)小兄弟我從來沒想過掰彎他,所以就不存在死不死心的問題。其次,我的事用不到你管。單身的人多了去了,不管男的女的,直的彎的,也不見得各個都要找個男朋友女朋友,忙工作忙到二十八/九才開始急急忙忙相親也不在少數(shù),就算這幾年沒人陪,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br>歐浩點了根煙,深深吸了一口:“好吧,你想這么耗著,那都隨你。你回去吧,我抽根煙?!?/br>作者有話要說: 莫莫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11-1600:36:12莫莫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11-1600:37:50非常感謝,好開心~\(≧▽≦)/~啦啦啦☆、簡單生活蕭天把歐浩和那些吞云吐霧丟在身后,進到屋中發(fā)現(xiàn)趙昭還是睡得很香,手腳四肢很自然地攤開,占據(jù)了床上大部分的空間。于是他只好手腳并用地把他往床里面推了推,趙昭睡得很踏實,一直沒醒,幸好中間無意識地配合地翻了個身,成功讓開了足夠蕭天躺下的空間。蕭天出去沖澡的結(jié)果就是,兩人的位置互換了,趙昭的頭依舊滑到枕頭下方,蕭天伸手去摸他的頭發(fā),比自己的略為細軟,手感很好,像一只柔軟的小動物。他意識越來越模糊,慢慢地便也睡著了。盛夏之際,天亮的極早,四點就已經(jīng)有天光。依著半山住,自然避免不了鳥雀聲嘈雜,據(jù)師兄們說,這里每天天一亮就有只不知名的鳥雀,在院子里的大樹上非常嘹亮地啼叫。蕭天被嘰嘰喳喳的聲音吵醒了,睜眼看見熹微的晨光透過窗子,揮灑在趙昭的頭頂,他毛茸茸的頭發(fā)被照成半透明的琥珀色,似乎還在瑩瑩閃光。蕭天突然覺得解夢也沒那么難,至少昨晚的夢他能自己作出解釋,而根本不需要翻那厚厚的周公解夢。睡前他的手放在趙昭的后腦勺上,夢里他就回到了小時候的家中,夢見老媽下班回來,身后跟著一只棕色的小狗,說不上什么品種,折耳朵,豆豆眉,rou呼呼的小短腿,大約是標準的中華田園犬。水汪汪的眼睛,濕潤的小鼻子,一身半長不短的毛,毛茸茸的又有點兒硬。他一邊覺得好笑,一邊暗想要是趙昭知道了得氣死,然后輕輕起身準備去晨練。想必很多人都有這種經(jīng)驗,早上醒來時如果沒有光線,會很容易倒頭回去睡上個回籠覺,如果醒來在陽光的籠罩中,就很難再繼續(xù)睡著了。蕭天起身把床邊椅子上隨意搭著的t恤短褲套上,系腰上搭扣的時候,突然覺得在身后床上躺著個大活人的時候,做出這種提褲子走人的動作,感覺略為微妙啊。蕭天果斷搖了搖頭,這都什么跟什么,這幾天好像有點兒不正常,需要反省反省自制力的問題了。他出門前拿上鑰匙的聲音把趙昭吵醒了,趙昭睡眼朦朧地問:“幾點了?”然后又一躍而起:“是不是去跑步,怎么不叫我起來呀?!笔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