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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死了,我怎么辦?我沒你罩著,會被人欺負(fù)的。” 姜昔玦的呼吸似乎顫了一下,半晌之后,施月聽他說:“就算沒有我,你也能活得很好?!?/br> 這叫什么話! “反正你得好好活著?!?/br> 此時,沈大夫已經(jīng)把傷口清洗干凈了,準(zhǔn)備包扎。 施月叫住了他,沈大夫嚇得手一哆嗦。 施月道:“你一邊包扎一邊給我講解一下,我也要學(xué)。” 這往后幾天的逃亡生涯肯定都是自己和姜昔玦獨處,總不能每到一個地方就綁個大夫過來吧? 必須得掌握包扎技巧! 此話一出,姜昔玦似乎停止了呼吸,停了那么五六秒,才又有氣息灑在施月的鎖骨上,似乎沒之前平穩(wěn)了。 施月有些想笑,都出生入死了,以后還要相依為命呢,姜昔玦怎么還這么見外。 沈醫(yī)生拿出了紗布和藥,小心翼翼地開始給姜昔玦包扎,一邊包扎一邊用無比顫抖的聲音講解了起來。 施月瞪著眼睛仔細(xì)地聽著。 終于,包扎結(jié)束,沈醫(yī)生非常細(xì)心地把姜昔玦的衣服拉上了。 施月皺著眉,新時代的穿越者并沒有過目不忘這項技能,她剛剛沒看會…… “沈大夫,你再給我講一遍,我沒學(xué)會……要不這樣,我去撿個樹枝當(dāng)模型,先動手試試,你看看我哪里有問題?!?/br> 說著,施月正想起身,卻被姜昔玦拉住了,他在施月耳邊道:“我會,你不用跟他學(xué)。” 施月低頭看他,他的臉色依舊蒼白,說話也有些有氣無力的。 姜昔玦會包扎傷口,好的,這很合理,就他這個身份,肯定沒少受過傷,所謂久病成醫(yī),就是這么來的。 施月問他:“你還有哪里不舒服的嗎?” 姜昔玦搖頭。 果然,問了也白問。 姜昔玦難得主動開口:“你讓他們快走吧?!?/br> 不喜歡人多?想過二人世界? 行吧,只要不做出格的事兒,只是一定程度的奔放而已,新時代的穿越者能夠接受。 姜昔玦是傷患,施月決定慣著他。 “那我去送他們走?!?/br> 姜昔玦沒用施月扶,自己從她肩上直起身來,也沒靠墻,就那么直挺挺地坐著。 來到洞口,施月指著大牛和二牛道:“你們把沈大夫送回東籬鎮(zhèn),再回來時我就給你們解藥。” 大牛和二牛趕緊連聲稱“是”。 沈大夫則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情,他猶豫了一下,囁嚅著嘴唇道:“有句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這是什么p話? 我也有一句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你說。” 沈大夫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看了施月一眼,道:“我剛剛給您哪位朋友看了一下,他那個刀傷并不算太嚴(yán)重,他身體素質(zhì)好,養(yǎng)些時日就沒有大礙了,但是……” 說到這個“但是”時,沈大夫咽了口吐沫,一副生怕被遷怒的樣子:“您那位朋友之前似乎為了壓制傷勢吃了什么特殊的藥,那種藥副作用很大,我只是凡人的大夫,所以具體的我也看不出來?!?/br> 施月皺起了眉頭,原來在地牢里的時候,姜昔玦就是靠著這種壓制傷勢的藥才沒被他們看出端倪來的。 這么說,他之前的的確確是受了重傷。 施月心里突然難受起來。 沈大夫見施月這個表情,明顯開始緊張。 施月道:“你們走吧。” 沈大夫松了口氣,這才跟著大牛和二牛向東籬鎮(zhèn)走去。 施月重新回到了山洞里,姜昔玦依舊直挺挺地坐著,見她進來后,目光就移了過來。 施月馬上了然,她快步走了過去,在姜昔玦旁邊坐下,道:“你別坐著,你躺著休息,枕我腿上行吧?” 姜昔玦搖了搖頭。 施月以為他不好意思,趕緊道:“你別見外,往后咱們相依為命,你現(xiàn)在是傷患,你怎么舒服怎么來,我遷就你?!?/br> 姜昔玦又搖了搖頭:“不休息了,我們現(xiàn)在就走。” 施月皺眉:“這怎么行,你傷這么重?!?/br> “必須走,剛剛那個大夫一出去就會把看見我們的事稟告給魏家人,這里很危險?!?/br> 施月一下子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她竟然這么不謹(jǐn)慎,雖說施月做不到殺人滅口,但把沈醫(yī)生綁在這兒還是能做出來。 等等,不對啊,不是姜昔玦讓她把人趕走的嗎? 他一開始就做好打算了? “我們往哪逃?”施月問道。 “平陵?!?/br> 平陵這個地方施月是聽說過的,因為姜家的芳蘭居就在平陵。 皖南挨著武陵,而武陵和平陵之間只隔著一個碎葉谷。 所以當(dāng)初緣溪老祖逃出緣溪鎮(zhèn)的時候才會跳入碎葉谷,而姜昔玦當(dāng)年也會被就近扔下去。 很多時候,“地利”也是一個不可忽略的重要因素。 問題是…… “我們逃到平陵就能逃過追捕嗎?” “我在平陵留了一樣?xùn)|西,我們只要拿到了那樣?xùn)|西就不怕那些人了?!?/br> 施月眼睛一亮,不疑有他,趕緊點頭:“好,那我們就去平陵!” 姜昔玦從地上站了起來,他此時除了臉色蒼白了些,似乎真的沒什么事了:“我們裝成凡人,步行去,魏家定會把大批量的防守布置在御劍這條路上,不過我們得小心拜月教的人?!?/br> 經(jīng)姜昔玦這么提醒,施月突然想起在沈大夫院子里遇到的那三個拜月教的人,她趕緊將此事告訴了姜昔玦。 說完之后,她又問道:“他們?yōu)槭裁唇形易o法?” 姜昔玦看了一眼施月手里那把黑色長劍道:“他們叫的不是你,是那把劍。” “所以拿劍的就是護法?”施月覺得自己有些明白了。 姜昔玦卻搖了搖頭:“拜月教真正的護法就是這把劍,我只是持劍的人,只有它才能守護整個拜月教,守護教主,他們叫我護法只不過是因為教主將這把劍賜給我了而已?!?/br> 姜昔玦說道這兒又頓了頓:“這把劍的名字就叫護法,是教主起的,也是教主在碎葉谷里得到的?!?/br> 原來是這樣的啊…… “那林一二不也是護法嗎?” “所以除了我們幾個以外沒人知道他,只知道拜月教有個替教主完成秘密任務(wù)的暗影?!?/br> 施月點了點頭:“也就是說,只要拿著這把劍,就還是拜月教的護法?” 姜昔玦點了點頭:“這是教主當(dāng)年定下的規(guī)矩,認(rèn)劍不認(rèn)人,就算是教主,如果拿不走這把劍,她也沒辦法摘了我護法的職位?!?/br> 施月突然緊張起來:“所以你們教主會親自來追殺我們?” 姜昔玦“嗯”了一聲:“我們會見到她的。” “不是說她受傷了嗎?受傷了還能來追我們?我們能打過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