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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估計也到年紀可以進書院了。林子君自然欣然同意,也不留戀定陽城內(nèi)的繁華和秦府的富貴,帶著孩子就在山腳住下。平日除了照顧孩子和夫君,還忙著和大哥于文敏一起做些生意。林子君不想全靠秦家舅舅養(yǎng)活,銀子別人給的再多,也不如自己掙得花的安心。林子君眼光和能力不錯,又有于文敏幫襯,一年多來也賺了些銀子,臉上的都多了幾分光彩。哪怕要城里城外的來回奔波,也十分愿意。看著自家阿爸如此辛苦,秦嘉澤對他的心思秦嘉澤也猜出來幾分。說來,自己一家人到了定陽,阿爸的處境最艱難?!百F易妻,富易妾”,古今人心不過如此。雖然爹爹的為人很可靠,從來沒有流露出這個意思。但是林子君心底未必沒有幾分忐忑。如果真等到秦文禮得了功名,再有秦家的威勢在。秦文禮自己不動這個心思,外人說不準也會盤算給他換個夫郎,再不然送個小三小四那真是很平常的事。再者說,男人有了錢有了權(quán),緊著倒貼上來的人也不會少。林子君沒有顯赫的娘家,甚至連的靠得住的親人都找不出幾個來。除了夫郎和兒子,幾乎沒有親人了。沒有家世依仗,林子君必須從別的方面立足,比如靠自己的能力賺錢和孩子。很可悲,也很現(xiàn)實。林子君很明白他的處境,所以他一直努力證明自己。說道孩子,著急的可不止林子君。秦靖燁關(guān)心秦家子嗣,于文敏也關(guān)心弟弟的子嗣。只是誰都沒有明說,暗里的關(guān)心估計少不了。秦文禮成親都快十年了,就只有秦嘉澤這一個孩子。放在現(xiàn)代那就夠夠的了,這個封建朝代可不一樣,子嗣那是重中之重,一個哪里夠呢?先不說孩子容易夭折,就算孩子健康長大了,不成才怎么辦,沒有兄弟互相扶持怎么辦?尤其是富貴人家,沒有出色的繼承人,就意味著后繼無人,家境敗落??上攵?,林子君的壓力有多大?不過誰也想不到對林子君再有孩子,最期待的會是秦嘉澤。繼承人,這三個字懸在秦嘉澤頭頂,秦嘉澤都快給跪了好嗎?秦嘉澤上輩子就是一個仍人堆里,三秒鐘不見得普通人。若說能力,秦嘉澤還是有的,但也僅限于支撐一個普通人家。若論在官場上打滾,秦嘉澤不出兩個回合,就能被別人玩死。秦嘉澤反應(yīng)慢,沒心機,不善交際。這是天生的,上輩子活了三十多年,也沒多長出幾個心眼兒來。全家人都他說白長那么大個子了,就是個傻大個兒!秦嘉澤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有自知之明。實習的時候看到一個小小的報社里,你來我往使絆子玩心眼兒。秦嘉澤就知道自己玩不過別人,踩著別人往上爬的能力真是沒有,不被別人踩就很不錯了。所以直接找了一個穩(wěn)定有閑的工作,閑暇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情,生活的過的舒心如意。秦嘉澤深知自己已經(jīng)定性,古代版教育再來一圈,也難長進多少。而且就算自己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古代的生活,可是現(xiàn)代人的思想已經(jīng)刻進骨子里。平時還不大引人注意,可真要是為官,掌管一方政權(quán),把這些差異放大。那可比蘇東坡一肚子的不合時宜,還要嚴重,簡直就是比馬里亞納海溝還深的“代溝”?。?/br>所以秦嘉澤無比熱切的希望,阿爸給自己生一個能干的弟弟出來。當然弟弟不能從別人的肚子里出來。秦嘉澤知道這里的哥兒一旦過了二十五,有孩子的機會就不大了。心里也有幾分著急,看著自己阿爸這么辛苦,又擔心他的身體。最近秦嘉澤連吃飯都沒那么上心了。秦嘉澤這廂心里還在扯遠了著急,外頭石頭童鞋已經(jīng)開始拍門了。秦嘉澤無奈的套好鞋子,出去開門。今日家里唯一的下人不在,奉秦文禮的命令回秦府取些東西來,順道再為家里買些調(diào)料來。也不知現(xiàn)在怎么還沒回來?阿爸午睡好像還沒醒。秦嘉澤一路小跑去開門。一開門對著石頭童鞋劈頭就是一句,“你都不睡覺嗎?大中午的來叫門?!?/br>別的孩子都害怕秦嘉澤的黑臉,來了兩回就不敢再來了。唯有石頭神經(jīng)比水桶還粗,無視秦嘉澤的一切抵制行為,天天來報道。不答應(yīng)就喊道林子君聽到了,把秦嘉澤推出家門為止。林子君總是打發(fā)秦嘉澤和伙伴們出去玩,別在整天待在屋里長蘑菇。石頭聽了,也不生氣,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露著一口大白牙,說道“哈哈,今天你自己出來啦。小澤,小澤,我們今天去采青芽菜好不好?我阿爸說了,再晚幾天就老了不能吃了。青芽菜多好吃啊,我就愛吃這一樣綠了吧唧的東西!”說完,就拿亮晶晶的眼睛瞧著秦嘉澤。看著這閃閃發(fā)發(fā)亮的眼睛,秦嘉澤真是說不出拒絕的話來。只能無奈的點頭?!艾F(xiàn)在天還早著呢,這么熱的時候,我才不要出去,你先進來吧,一會兒我們再出去。”“不行,不行。去晚了,虎子他們就挖完了。我知道有一片長得特別好,我們?nèi)ツ莾和???禳c走吧,我都帶著籃子來啦?!笔^拉著秦嘉澤的手就不放了,扯著他往前走。“哎哎,你別拉我。阿爸還在睡覺,不知道我出去怎么辦?我什么都沒帶……”秦嘉澤感覺都快被這小子扯得飛起來了。“用我的,用我的,……”石頭叫錯了名字,應(yīng)該叫輪子來著,總是一刻不停的轉(zhuǎn)。他在前頭噠噠的像小馬駒一樣,跑的飛快。秦嘉澤只得頂著太陽,跟著他一起跑。“小澤。你看。這里長得好吧,又肥又大。我們快摘了,回去讓阿爸炒著吃。快點,你快下來摘啊?!?/br>誰家挖野菜不是清早起來挖,又新鮮又水靈。這都下午了,菜葉子早該打蔫了。秦嘉澤走近了一看,怪不得長得好,挨著水長得青芽菜,這時候看著還挺鮮嫩的。這里靠著山壁,有幾股一掌寬的水流,沿著山體流下來,匯成一個小小的溪流。這邊太陽又曬不到,還是個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的地方。虧得石頭能找到這地方。石頭已經(jīng)動手開始摘了,他不會只芯兒能吃的葉尖兒,粗暴的用鏟子整顆挖下來。秦嘉澤看不下去了,忙阻止道,“你別連根挖了,留著根還能再吃一茬呢??焱O拢裎疫@樣只掐頭就行啦。”“哦哦,我知道啦。能再吃一頓當然好啦。別的地方都被人挖走了,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我只帶你來……”石頭笑嘻嘻的說。“好啦,好啦??煺?,我不會告訴別人的?!鼻丶螡啥疾恢肋@家伙為什么這么信任自己,有什么事都會來找。這一片青芽菜看著不少,光掐頂端放到籃子里,也不過一小半的地方,大概能湊兩盤菜。蹲著采久了有點兒累,倆人就靠著山壁直接坐在地上。“小澤啊,你愛不愛吃青芽菜啊?反正我可喜歡吃啦,脆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