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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澤趴在阿爸肩上翻了個白眼兒,這就跟現(xiàn)代有人能做拖拉機、貨車后車斗,卻沒福氣做舒服的轎車一樣。氣流不暢,悶得。再有其他原因,就是個人體質問題了。于嘉澤曾經(jīng)的好友就是這樣,大家一起出門,別人打的嗖嗖的走了,他還得四處去找漏風的摩的坐,還自我調侃道:咱這身子,真是賤的很哦!于嘉澤迷迷糊糊的被抱下馬車,感覺進了一個有些亂的屋子,直到聽到一聲,“店家”,才驚醒過來,努力睜開眼看看這古代的客店是怎樣的。沒等于嘉澤上下眼皮兒費力分開,一塊濕毛巾糊到臉上,于嘉澤徹底醒了過來。林子君看到兒子醒了,與兒子抵著額頭,試了試沒發(fā)燒才放下心來。已經(jīng)過了晌午,林子君叫醒于嘉澤是要吃午飯了。就在這野店里,買碗熱湯,再來一碟青菜,再拿出自帶的醬rou,就著饅頭一頓飯就對付過去了。于嘉澤一行人,也只有于嘉澤面前放了兩個雞蛋。聽剛才的伙計說這雞蛋要十文錢一個。于嘉澤知道平日村里一文錢就可以買兩個的雞蛋,看來他們離村落人煙已經(jīng)很遠了。這里不是于嘉澤想象中的客棧,不過于嘉澤打量一圈兒,就明白了這是古詩中常提到的野店。“野店一聲雞,蕭蕭客車動”。古時候的野店一種和現(xiàn)代影視劇中的客棧相似,是行路上供行人歇息,提供吃喝住宿的地方。另一種更像現(xiàn)代公路邊的小飯店,只供旅客吃飯歇腳,沒有住宿。當然無論哪一種條件都不會太好,這個“野”字,就表明了四周人煙稀少,自然條件就好不到那里去了。這家小店只有三間茅屋,桌椅條凳都是擺在外邊的棚子里的,也不過四五張桌子,除他們外只有三兩個歇腳的行人。于嘉澤想到這條路看來不是什么重要的地段,自己這些人下午還得趕路,也不知晚上有沒有住宿的地方?于嘉澤這邊兒剛想著,晚上住哪里。沈柏這邊就走過來,直接坐到于嘉澤這一桌。離了十里村,沈柏也就不張口少爺閉口公子了,看來沈柏的身份地位應該不是管家、幕僚這一類的,更像親近的下屬。沈柏對著于嘉澤笑笑,就扭頭對于文禮和于文敏說道,“這不是去定陽普通人常走的路線,是鏢局、行商抄的近路,路上很安全,就是人煙少點。下午趕路就能到萬安縣,晚上就有客棧住了。明日走官道,就不像今天顛簸的厲害了?!?/br>“都聽您的,您安排就好?!庇谖拿艋氐?。于文禮也表示隨沈柏安排。眾人歇了小半個時辰,就開始趕路了。晚上于嘉澤醒來的時候是在客棧的房間里,這次下車的時候于嘉澤一點意識都沒有。晚飯也是在房間里吃的,洗漱之后于嘉澤睡在了傳說中的天字號客房的床上。實話說于嘉澤覺得這客房還算不錯,不大不小,整潔干凈,被褥用的是自帶的,就不知道原來的干不干凈了,有沒有味道了??焖臅r候還在想,這樣的條件,不知道要多少錢呢?于嘉澤昨晚還想著參觀一下古代真實版的客棧,早上醒來卻是在馬車上了。于嘉澤有些可惜,不過想到以后還有機會,也不在多想,扒著窗戶開始看著的野外風景了。官道是古代官馬大道的簡稱,古代官方也稱為驛路,沿途設驛站。其實就相當于現(xiàn)代的國道。一般以京師為中心,連接各省的主要干線,各個省府之間也互相溝通,一些重要的軍事經(jīng)濟城鎮(zhèn)也會有官道,以便軍令通達、來往順暢。官道自然是平坦順暢的,馬車做起來也舒服了許多。一路上的行人車馬要比昨天路上的多的多,看來定陽府會很熱鬧繁華。于嘉澤不禁可惜自己現(xiàn)在還是個文盲,古代也不像現(xiàn)代那么多地圖、地域介紹。精細的地圖在古代也算一種軍事機密了,這樣就不能靠自己翻書知道這個秦朝的疆域和地理環(huán)境如何?自己所在州府又在什么位置?趕了一天路,天快黑的時候,于嘉澤正坐在馬車地板上,擺弄一副木質的七巧板。忽然聽到前頭喊“停車”,于嘉澤有些奇怪,這時候不該停車?剛不是說過了,還要大半個時辰才到落腳的地方嗎?于文禮打開車門,問趕車的車夫說道,“出什么事了?”。車夫是個健壯的漢子,長相端正,這兩天總愛逗于嘉澤,還給于嘉澤講北地的見聞。車夫已經(jīng)去前頭轉了一圈兒回來,聽到于文禮問詢,忙解釋道,“前頭有馬車壞了,堵住了前路,沈先生已經(jīng)派人去幫忙了,一會兒就能走。小少爺待會兒可得坐穩(wěn)了,這天色不好,馬上要下雨了。等路通了,馬車就得跑起來了。”于文禮聽了放心心來,問道,“你們趕車有雨具嗎?”車夫聞言爽朗的笑起來,“哈哈,多謝您的關心,有蓑衣斗笠呢,我們都習慣了,您不必擔心,快回車里吧。都刮起風來了?!?/br>于文禮也笑起來,退回車里去了。果然沒多久,馬鞭聲響起來,車夫喊道,“坐穩(wěn)了!”?!皣}噠”的馬蹄聲急促的像鼓點一樣,敲擊著地面,馬車速度也越來越快。于嘉澤這才知道這兩天的速度,還真是挺慢的,說是趕路也沒有快到哪里去?這才是趕路的感覺,策馬飛奔的速度。外面風越來越大,刮得樹梢嘩嘩響,窗縫鉆進來的風,吹得于嘉澤脖子發(fā)涼。緊趕慢趕,馬車總算趕在雨點落下來之前,進了驛站。今晚于嘉澤一行人住的是驛站。古代六十里一驛,差不多就是一天的路程,中間還有十里一個的鋪。驛站可供官員行旅過夜,當然官員和行旅住的就不是一個檔次了。如果沒有官員過夜,普通人多花些銀子也能住到好房間。于嘉澤一行人運氣好,驛站里雖然有了不少避雨的人,倒是沒有官員。于嘉澤不知沈柏給驛站的驛丞看了什么憑據(jù),反正他們一群人住進了最好的幾件房間。驛站避雨的人多,廚房有些忙不過來。林子君親自去廚房,花銀子買了些蔬菜,又借了灶頭,做了一鍋姜湯和幾道小菜,端到樓上來。于嘉澤用熱水洗過手臉,被摁住灌了一碗姜湯。辣的眼淚都快出來了,他還是不喜歡姜味兒。于嘉澤泡完腳,鉆到被窩里,聽著外面嘩嘩的雨聲,緊緊被子,迷迷糊糊的有了睡意。于嘉澤還沒睡著,就被外邊的響動鬧醒了,裹著被子爬起來,小聲喊著,“阿爸?!庇诩螡上雴枂柺遣皇浅鍪铝?,結果房間里一個人也沒有。于嘉澤自己套上衣服,爬下床穿上鞋子。外邊卻忽然安靜了下來。于嘉澤打開房門,覺得外邊安靜的奇怪,順著走廊往前走,轉過墻角,驀地發(fā)現(xiàn)面前出現(xiàn)了兩雙精致的靴子。于嘉澤抬起頭,發(fā)現(xiàn)是一個俊秀的男子,牽著一個漂亮的小正太,衣飾華貴。“非富即貴。不,應該說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