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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早?!狈畼烽_著車,擰了擰屁股,從外套兜里掏出來一個東西放到賀英華腿上,接著目不斜視的盯著前方。“什么東西?”賀英華拿起來看了看,晃了晃。“給你的?!狈畼酚悬c兒緊張,甚至不敢多說什么。賀英華扭過頭看了看樊樂:“禮物?”他感到很意外,但是卻很開心,“頭次圣誕節(jié)收到禮物,謝啦……不過時間緊張沒來得及給你買……”賀英華想過禮物的事兒,他故意沒給樊樂買的,但是沒想到能收到樊樂的禮物,“能拆開?”“拆唄!”樊樂假裝不關(guān)心,“反正不是貴的,很便宜?!?/br>賀英華幾下就拆開了,看著里面三條紅色內(nèi)褲笑了半天:“哎你怎么想起來買這個……誰送內(nèi)褲意思是誰負責給脫下……來?!辟R英華突然不說了,笑容也尷尬的凝固在臉上,他故作鎮(zhèn)定的捂著臉,看著窗外。他意識到說錯了話,手腳沒處放,手里還捧著那紅色內(nèi)褲。樊樂聽完就覺得臉發(fā)熱,心跳也跟著亂。車里突然安靜下來,誰都不知道該說什么,都希望對方先換話題,氣氛突然有些尷尬。兩人一路沉默到了家,樊樂上樓的時候不知為什么總覺得心里很不安,不知道是不是送錯了東西,還是說錯了話,心亂的要命。心越亂,就越?jīng)]安全感,甚至他預(yù)想到賀英華不讓他進家門。所以當樊樂順利的邁進去時,他迫不及待的從背后將賀英華一下子緊緊箍在懷里。賀英華楞了一下,然后才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兒。后背緊貼著樊樂的前胸,即便隔著厚厚的衣服,他似乎依然能感覺到樊樂的體溫,還有他的呼吸。賀英華試圖安撫他,拍了拍他的手臂:“放開,樊樂。”他的語氣無比的鎮(zhèn)定和不容拒絕。樊樂想都不想的在他頸窩里搖搖頭。“放手!”賀英華加重了一些語氣。樊樂沒有回答,他的腦袋就抵在賀英華肩上。“樂樂……”賀英華試圖勸說他,“放手,趕緊去洗手漱口……”“哥……”樊樂突然出聲,“哥我喜……”“閉嘴!”賀英華一下子打斷了他的話語,后面要說什么賀英華最清楚不過,而就是因為知道,所以他現(xiàn)在緊張的要命,膽子也慫的要命。他怕聽到那句話,但隱隱的,又好像知道會聽到什么而有些滿足。樊樂并沒有打算真的閉嘴:“哥……哥你聽我說,我知道我這么做不對,但是我真的是……我是真的!反正除了我以外我不準你跟別人好,跟別人那么親近,沒人比我更喜歡你!哥!我知道我這么任性是我不對,但是……我除了這樣不知道還能怎么樣!我早就……我早就發(fā)覺我不對了……哥我……”樊樂用足了力氣將賀英華扳過來面對面,他紅著臉紅著眼,莽撞的試圖湊上去親他的嘴。賀英華用最大的力氣把樊樂推開,他緊張的氣喘吁吁,好像樊樂也是。幸好暴露的只有樊樂,幸好他隱藏的好。只要他沒有坦白,這事兒就還有回旋余地。“哥你必須……”“你先回去!”賀英華下意識的拒絕了樊樂,“你先回學校去,冷靜冷靜再過來?!辟R英華不容分說的將樊樂推出去,還上了鎖。他想給他自己一個平靜的時間和空間,這個晚上的情況有點兒不受控制。以為處理好他自己的心情這事兒就還能回到正道上來,沒想到樊樂卻突然來這么一出。是太縱容他太慣著他了么,被樊樂那么粘著的時候也沒有及時糾正他的行為,到底是樊樂做的不對還是他本來就在享受那個過程?樊樂似乎真的在認真反省,圣誕節(jié)第二天樊樂也沒來打擾他他。賀英華難得清靜,期望樊樂能想明白,給他一個滿意的答復(fù)。第三天也沒有發(fā)一條信息。賀英華想,是不是那天說重了讓樊樂不開心?第四天依舊沒有消息。賀英華有些擔心他是不是受了打擊一蹶不振,但又不想主動聯(lián)系樊樂,他想讓樊樂趁機好好冷靜冷靜,但是賀英華卻莫名的有些寂寞。過了一星期,樊樂依舊沒有動靜。賀英華有些坐不住了。是不是那天把他趕走路上出了車禍?是不是正在考試不方便聯(lián)系?是不是生氣了一直等著他過去哄?難道真的想明白了就一下子都不聯(lián)系了么?是不是每天都去喝酒所以白天在睡覺?賀英華想去看他,可是腳卻像被鐵鏈禁錮著,邁不動腳步。合影胡煎熬了半個月,桌子上的煙頭越堆越多,頭發(fā)越來越亂,胡茬又一次忘了刮得時候,他坐不住了。以往樊樂每天恨不得給他發(fā)幾十條信息,就算沒有信息的時候也是他躲在大川兒家里故意冷落樊樂的時候,但從來沒有哪次是這么長時間都沒有一通信息的。賀英華越來越擔心,不知道樊樂究竟怎么樣了。就算想明白了再也不來這里也得給他一個準信兒吧。他偷空跑去衛(wèi)生間給樊樂打電話,響到結(jié)束樊樂也沒有接。賀英華不甘心又打,這次卻關(guān)了機。他心里空落落的,就那么不上不下的懸在那兒。一點兒樊樂的消息都沒有,他到底怎么了?賀英華上班經(jīng)常走神兒,甚至連著寫錯好幾個程序,險些釀成大失誤。樊樂沒跟他聯(lián)系已經(jīng)二十多天了,賀英華再也沒有辦法說服自己不去在意樊樂,他一大早就請了假去樊樂的學校堵他。停好車他才反應(yīng)過來,這個他曾經(jīng)生活過好幾年的地方,除了那個食堂和球場之外,他竟然不知道樊樂還會去哪里。宿舍不知道是哪個,教室更不知道。他只能大清早就坐在食堂臺階上,眼睛盯著來來回回過往的學生,試圖找到樊樂的身影。但是學校三個食堂,樊樂會不會來這個他們經(jīng)常來的地方也不得而知。賀英華不知道在臺階上面蹦跳多少回,不知道買了多少杯熱咖啡,喝到憋尿他也不舍得離開這兒,就怕錯過樊樂。終于到了中午,一波波的學生拿著飯盒去食堂。他突然看見了耿建,站起來都來不及跺腳,趕忙拽住耿建:“耿建,別走等會兒,是我?!?/br>耿建回頭定睛一看:“哎哥你來啦?是不是要幫樊樂拿東西?”“不是……”賀英華問,“樊樂呢?他哪兒去了?”“啊?哥你不知道?”耿建驚訝的張嘴看著賀英華,“樊樂沒跟你說?”